楚轩鑫想了下也赞同:“如果苏老将军得胜,接管李家兵权,对我们也没有危害。一但苏老将军战败,父皇不得让舅舅领军,那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辽冬,即使父皇不愿也没有办法。”
“难不成,康靖想到了这些。如果他想到了,为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楚轩鑫还是纠结这个,这就像自己身后看着长大的兄弟,突然有主意,还瞒着背着他耍手段,满心的不舒服。
“难说。”刘国公摇头:“康靖那小子,心比天高,却没有几分真才学,也是瑞王存心养成这样的,以宽你父皇之心。要么是我们之前猜测的那样,想给苏家一个机会,没脸跟你说。要么就是他背后有了人提醒了他。他才会不与你明说。”
楚轩鑫还是不舒服,但这事他也没想再追究下去,只是之后对康靖是淡了几分。
刘国公那一派都沉默不语,没有人主动要求领兵征战。
淮阳候愿意立下军令状领兵前往救援,以抵三个儿子之错。
皇上犹豫了两天,最后没有答应淮阳候的请求,当殿指定苏启明为将,苏君释为先锋,带十万精兵前往辽冬城救援。
消息传到了淮阳候府。府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刚刚将苏家给得罪了,现在论到苏家掌控他们的命运了吗?
大夫人直接跪在了淮阳候面前:“父亲,请您去跟苏老将军说,只要能把夫君救回来,别说让川儿娶五姑娘,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李爵更是忍着伤痛跪在淮阳候面前:“祖父,我要去辽冬城寻父。”
“要去也是我去。”李念也道。
“胡闹!”李川一手一个将他们两拉起来:“都给我回屋去,一个伤还没好,又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你们两个去添什么乱!当祖父还不够乱吗?”
震住了弟弟,李川又将大夫人扶起来:“母亲,苏老将军会尽力的,他不是那种人。”
大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川儿川儿,你去苏府,你去求苏老将军,求苏君释,只要能救你父亲,我什么都答应,都答应。”
一直没作声的淮阳候慢慢地抬起头来,威严地道:“谁也不能去!”
“为什么?”大夫人,二夫人,甚至李川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这个决定。
淮阳候悲催地笑了:“听天由命!”
苏老将兵接了旨,苏家再一次热闹了起来。一些随行的将领,一些户部主管粮草的官员,一些想趁这个机会把自家子弟送到军中镀个金的权贵,都涌到了苏家,想方设法与苏老将军道个旧情,混个脸熟。
尤其是卢老太爷,一天三趟的往苏家跑,苏老将军恨不得将他打出去:“我警告你,这次你请命调度粮草,那你就给我实打实做好,万一粮草出了问题,别怪我不认你是自己家人。”
卢老太爷气得胡子直翘,指着苏老将军骂:“你就是个木鱼脑袋。”
苏老将军懒得理他,直接让苏安苏平把他叉了出去。
卢老太爷气得到了正院,对着卢老夫人吹胡子瞪眼:“你说苏启明那脑子是什么做的,油盐不进。那些兵崽子们,吃点糙米粗粮怎么了,能死吗,非要上好的精米不可。他就不知道这一进一出差多少钱吗?我们都是自家人,难不成我赚了还会少了你们苏府的不成。你啊,也别再跟他撑着,你还当他是以前那个七品副尉,需要看你的脸色。人家现在是一品镇国大将军,这一出征,他得捞回多少银子来,到时候你别一个铜板也见不到,他还再带回两姨娘来,你就该哭了。趁着他还没出征,你也好声好气的劝劝他,让他抬抬手,你哥我也方便行事些,到时候我绝不少了你的那一份。”
卢老夫人背过身子:“这事与我何干。”
“你!”卢老太爷用力的拍着桌子:“行,你清高,我看你没银子的时候怎么过。”说罢,甩着袖子走了。
张氏听了心动,回房后与苏海商量:“父亲这次出征,你是不是也弄个职位,这打战哪个将领不是吃得满嘴流油回来的。”
苏海冷着脸道:“你就不怕我有去无回?”说起来苏海也是一肚子火,他也想混个职位啊,可是父亲根本就不理他,不知情的外人到是没少往他这跑,就指望着能跟他沾光一些。
张氏拿帕子的手一僵,脸色涨红:“老爷,也未必要上战场啊,跟着卢家舅舅一样,负责筹备粮草也不错啊,听说这其中……”
“给我闭嘴。”他可是看到苏林屁颠屁颠跑去父亲面前替舅舅说情,被父亲一脚从书房里踢了出来,就光看着苏林受罪,他都替苏林痛,哪怕再去碰这个钉子。“我警告你,不该管的别管,不该多嘴的别说,不替你自己着想,也替大哥儿三哥儿多想想,真惹怒了父亲,我也留不得你。”
张氏默了默,最后还是闭嘴了。再怎么样,老太爷赚的钱还是苏家的,五姐儿也抱不走,最后还不是自己儿子的,她还是听苏海的话,安份点好。
大军出发前三日,柳家少爷半夜在花楼被人袭击,被人打折了双腿,再用改锥戳入下腹部十几下,等人发现时,腹部全是一个个血窟窿。被抬回柳府后,经大夫抢治,一条性命是保下了,但彻底成了废人。
淮阳候听到这个消息时后背发凉,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苏君释。狠,没有比这更狠的手段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叫人生不如死。他犹豫了半天,将李川和李念叫到身边叮嘱了半天,然后带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