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洁白如玉的手,虽然没有亲手沾上过什么鲜血,但也不是那么干净的。
她在知道皇上亲手对楚轩森下了绝子的药后选择了沉默;曹后的死不是她做的,却是她挑拨纵容下面的妃子们做的,而在朝堂之上,刘家也成助皇上扫清障碍的利刀,无极不用的打压着曹家的子弟与势力。
曹后死了,曹家没落了,楚轩森伤了身子不会有子嗣,刘家大获全胜。
皇后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没了曹后,她成了后宫之主,可孙贵妃却取代了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她闹过,争过,换来的却是冷漠与训斥。后来,她渐渐明白了,历史重演了。
皇上是想让孙贵妃取代她的,由孙家取代刘家,与以前一模一样。还好,她和刘家并没有曹家那样的死板固执,死死的把握住了手中的权势,才没能让皇上得逞。
这些年,她不止一次的反复想过那些事,甚至是揉开了搓碎了,一点一点的去想,她真的后悔了。
这十几年来,她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如履薄冰。
如果当初在发现皇上给楚轩森下药时,她提醒了曹后,就算楚轩森无法解毒,恢复健康,但她的恩情也会被曹家记下。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联合曹后,集两家文武之力,以无德为由逼皇上退位,再将楚轩森扶上龙椅取皇上而代之,那她与楚轩鑫的日子必定会好过现在的。
楚轩森无子,将来皇位就算不会落到楚轩鑫的头上,也会落在楚轩鑫儿子的头上。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你,你不怕朕废了你?”皇上喝怒道。
皇后冷笑:“好,我等你的废后旨意!”
皇后一反常态的刚硬,反而将皇上给逼得没了退路。
要是能废了刘后,他早八百年前就下废后旨意了,这不是不能嘛,刘后与刘家一个紧紧把握着后宫,一个把握着兵权,让他投鼠忌器,才会一直拖拖拖的。
“不可理喻,这哪是一国之母的样子,你好好的呆在长宁宫里闭门思过,宫务暂时由……由……”
皇上一下子想不出一个可以接管宫务的人选来。这些年他一直宠爱着孙贵妃,与其它的后妃关系都没皇后亲近。将宫务交给其它的后妃,还还等于是在皇后的手中。
他到是有心抬举吴婕妤,又怕宫中的人注意到六皇子,给他的计划将带来麻烦。
皇上想了半天,最后只能推出了太后这个挡箭牌。
他说完了处罚,拂袖而去,当然,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了九孔冰莲。
皇后坐着纹丝不动,反正脸面都撕了下来,她连起身恭送的虚礼都不屑再装一下。
长宁宫人将皇上送出了宫门,看着大红宫门沉沉的关上,这才心急如焚的回来:“娘娘,这怎么办,皇上要禁您的足了。”
“禁就禁。”皇后有些满不在乎。
太后从来就没接触过宫务,宫里各处都是她的人手,宫务最后怎么决定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再说,她想要联系宫外,有的是办法。
楚轩鑫用最快的速度出了宫,赶往与赵书涵约好的茶馆,他到了茶馆门口,黑马的就迎了上来,笑得脸皮都在打颤,低声道:“见过荣王,请与小的来。”
楚轩鑫知道这家茶馆的后主子是赵书涵,这也就是他选择约在这里的原因。他不客气地对黑马道:“准备个安静的房间。”
黑马带他到了楼上最好的一间房,送上茶水点心后就退了出去。
楚轩鑫没有心思吃喝,他又不敢推开窗看外面,免得被人发觉,到时候反而连累了若伊。
他如一只困兽般,在房间来回的走动着,他的反常让他身边的人都怀疑自己家主子是不是被人给冒充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赵书涵来了。
楚轩鑫让护卫出去守着,护卫才关上气的道:“东西呢。”
楚轩鑫将装碧玉雪蛤和九孔冰莲的巫木匣子掏出来拿在手上,却没有交给赵书涵,关切地问道:“她的形势严重吗?”他清楚,只要东西给了,赵书涵必定是头也不回的走,不会与他多说一言片语的,他现在迫切的需要知道若伊的情况。
赵书涵也没夺匣子,展眼笑了,但他眼中尽是冰冷,说出来的话更是残忍伤人:“五脏六腑俱伤,晕迷不醒,能不严重吗,你知道她有多怕痛多怕苦的,就算醒了,这至少还得在床上躺上个小半年,天天拿药当饭吃。”
楚轩鑫一拳砸在桌上,结实的枣木方桌被他砸出了一个碗口的大洞来,木屑刺进了他的手,划破了他的皮肤,这可一切都不如心头上的伤来得痛。
五脏六腑的内伤,小半年不能动弹,还得天天拿药当饭吃!
此时他真恨不得自己去替若伊伤,去替她痛。
不,他更后悔当时自己怎么没早一点动手,先将那个假刺客给弄死了,那样被反噬的人就是他了。
楚轩鑫的样子半点也不能让赵书涵同情,他还不忘往楚轩鑫的心口子上再戳上几刀子;“拿拳头砸桌子算什么,拿脸砸墙才是本事。”
赵书涵楚轩鑫握紧了拳头,摇头:“暂时还不行。”他不能,脸上要是留下了痕迹,或者他受了重伤,那形势只会越来越不利,反而会让仇者笑。
以前他还想着稳重一些行事,现在看来,他的一切都要加快脚步了。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不重要。
他将东西递给了赵书涵,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