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陌是头一回是无事被人在屋外叫醒的。
梁姑姑隔着门轻轻的叫着:“爷,县主,该起了。”
曹陌是蹒跚着爬起床,手脚敏捷到净房快迅的清了个战斗澡,换了里衣,外衣,又整理妥当,才转身替若伊掖好被子,又将双重的帐子放下来,这才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一开,祝姑姑和梁姑姑带着青柚她们就在门口候着了。
曹陌很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尴尬地道:“别叫她起床,让她好好休息。”昨天晚上他们的动静有些大,只怕整个紫兰院里都知道正屋里发生了什么。
祝姑姑笑得跟朵花一样:“老奴知道,县主累了,不过先洗洗再睡比较好。”
曹陌无语,累的是他好吧。
昨晚,他们折腾了一个晚上,到后来……要不是若伊真的困了,他也坚决拒绝再来一次,只怕今天早上他是绝对爬不下床的。啊呸,什么男人一夜雄风,能折腾得老婆死去活来,那是他没娶到巫女!咳咳,好歹他也是筋骨强壮,体格耐力都不差,还素了很多很多年……丢人啊……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巫术界还保留着母系社会的传统,这巫夫真不是普通人能做是了的。
曹陌还坏心的想,要是当初左泽文娶了若伊,只怕会成为新婚之夜累死的第一个男人。
对于祝姑姑洗洗再睡的建议,曹陌默许了,一身清爽想必会睡得更舒服一些的。
梁姑姑她们进了里间,屋内一阵靡靡浓香,****的气味弥漫着整屋,荔枝她们红着脸,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四处乱张望。
梁姑姑早就有心里准备了,祝姑姑还甚至偷偷地带了些药。昨儿可是县主的头一次,又折腾得有些厉害,只怕县主真的被累坏了,她们都做好了各种准备。
梁姑姑小心的撩开大红荼靡团花锦绣的厚缎床帐,瞧着若伊歪着脑袋,颊上带着难掩的春意,粉唇红润得让人垂涎。小脸儿红扑扑的,眉间还多了些风情,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吸足了男人精气的小妖精。
“县主,醒醒,洗了再睡,好吗?”梁姑姑轻轻的唤了两声,若伊迷茫地睁开眼睛,随意的扭了一下身子,轻微的“嗯”了一声。
那一眼的魅惑!
那一扭的风情!
丑小鸭变成了狐狸精。
梁姑姑的嘴抽直抽抽,县主真正成了妇人,竟然气质上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个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这样能狠狠揪住爷的心了吧,但又有些显得不太良家。
滚,良家什么有什么用,在这后宅里,能抓住爷的心和是重中之中!梁姑姑准确的寻到了要点。
梁姑姑是早有准备的,轻轻的拉开了被子,准备用大袍子裹着若伊直接进净房泡澡。她原以为拉开被子后会看到显示着暧昧的青红痕迹,没想到却是白玉无瑕。不仅没任何的印子,反而皮肤更好了?梁姑姑伸手在若伊的肩头上一摸,皮肤倒是比以前要水嫩多了,摸上去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梁姑姑再一次楞了,之前还想着姑娘受累了,不知道被爷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心里埋怨着曹陌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
现在一瞧,姑娘除了身上没穿衣服,与往日早上贪睡的样子有什么区别!
哦,区别还是有的,脸庞精致了些,眉角多了风情,皮肤更水嫩了。
这、这、这算什么,采、阳、补、阴?
要是再配上早上爷呵欠连天,那一脸被蹂躏过的惨样,那就更像了。
她嘴边想劝若伊日后知道爱惜自己,别一味的惯着爷,房内要有些节制之类的话都卡在嗓子眼里了。
这还要不要劝?
从没被难住过的梁姑姑真的为难了,最后只能一声长叹。
爷和县主的事,她一个下人管不着,还是听之任之吧。
梁姑姑直接用大袍子裹住若伊,才叫青柚抱着若伊去净房,祝姑姑带着枣儿她们抬着热水鱼贯入内。
荔枝则带着杏儿端着水盆帕子皂子之类的过来伺候曹陌,曹陌瞧着这庞大的阵势吓了一跳:“放下吧,我自己来。”他可不能让小丫头们伺候,不然若伊非撕了他不可。
若伊泡进池子时,人还没有完全醒。应该说是醒了,她不愿意起来,眯着眼任由梁姑姑帮她清洗。
梁姑姑还有些不放心,冲着祝姑姑使了个眼色,祝姑姑悄悄地替若伊把了个脉,然后冲梁姑姑笑了下,摇了摇头。姑娘的身体一点问题也没有。
梁姑姑这下彻底放心了。
若伊洗净出来,床上的床单被褥都已经重新换过了,一块带血的白绫喜帕也被祝姑姑寻出来微笑着收进了红漆描金的匣子里,就等着曹陌送到祠堂里去烧掉。
“我还要睡会儿,你一起睡吗?”若伊打着呵欠。
曹陌已经洗漱好了,过来抱了一下若伊:“不了,我还有事。要不你吃了早餐再睡?”
“不要。我好困。”若伊拒绝,她从来没有熬过夜,可是个乖宝宝,实在熬不住。
曹陌也没强求她,亲自将她送到床上,还替她盖好了被子,要不是有梁姑姑她们这些碍眼的电灯泡在,他还想来一个早安吻的。
若伊在被子翻滚了两下,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长了个呵欠:“那你吃了早膳再走。”昨夜她几乎没睡什么,困死了,府里没有长辈,全府她最大,别说睡个回笼觉了,她能理直气壮在床上睡到下午。
“好。中午我回来陪你用午膳。”曹陌还是没忍住,低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