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确实是吃了苦头,一想起管超想用她们来威胁姑娘,她就恨不得将管超去大卸八块。
石榴的眼泪又下了来了。
曹陌双手一握,一阵嘎嘎的骨头关节乱响。“你们轮换着去梳洗一下,留一个在这陪着她,我去将前面的人给打发了。”他可不能大意了,上次就是青柚和石榴都不在,才给了人可趁之机,这种错误不能再犯。
青柚先去梳洗了,石榴留下。
曹陌则是带着一肚子的怒火去前院算帐。
冲到前院的侧厅,曹陌不客气地就冲着拓跋颂出手了。
“不可!”阿达连忙上前拦下曹陌:“是我派人将……将她绑出来的,这事与……与二皇子无关,你要揍就揍我吧。”这话有些结结巴巴,没办法啊,若伊模糊了他许多的记忆,好多事阿达也记不清楚了,只是有一个大概的印象。
“谁我都不会放过的。”曹陌直接冲着阿达出手。
两个护卫想上去帮忙,拓跋颂连忙制止了他们,并且将他们打发出了屋子,还再三申明,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能进来,也不能与这院子里的人动手。
曹陌下手极重,两三拳下去,阿达就吐了血。阿达不可置信的看着曹陌,他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能轻易伤到他的人。他的力量在曹陌的手下简直不够看,半分也使不出来。
当然,巫力对猎巫人来说,真心是没多大作用的。
拓跋颂也看楞了,他瞧得出来曹陌的身上没有巫力,但他更瞧得出来曹陌的身上有一股能压制他们的力量。只是不知道圣主知道不知道曹陌的这一面,还是曹陌的这力量就是从圣主身上来的。
拓跋颂打定了主意,准备寻个机会向若伊打听一下。
曹陌将阿达揍了个半死,一脚踢到角落里后,阴沉着脸冲着拓跋颂走了过来:“看到没,这就是你的下场。现在有没有后悔刚才你们没有两个一块上了?”
拓跋颂无奈的冲着曹陌苦笑:“我们行事实在是太欠考虑了,这是我们欠你的,还请你消消气。”这一顿打是他与阿达应该承受的。
刚刚那一幕让他心里清楚,这曹陌的能力比他更强,更奇怪的是他好像能压制巫力。也许是因为他是苏五姑娘的夫婿,才会有这样的一种能力。好吧,论真实本事,他打不过曹陌。苏五姑娘现在是他的圣主,那曹陌也是名正言顺的圣夫了,被圣夫揍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事还真是他们理亏啊。再退一万步讲,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在新婚夜绑了人家的新媳妇的作法是够缺德的,是个人就想给这罪魁祸首来上两刀子。
曹陌现在只是痛扁他们一顿,还留了条小命,已经算是有分寸,手下留情了。
曹陌可不客气,冲着拓跋颂当胸就是一脚,紧接着几拳下去,拓跋颂就步了阿达的后尘,脸肿得像猪头,眼睛青了,嘴角裂了,手臂、肋骨都骨折了。这还是拓跋颂最后强撑着道:“我还有话要与你说呢,与她有关。”曹陌才停了手。
曹陌不是不想杀了拓跋颂和阿达,他只是没想现在动手,打一顿只是他的一个障眼法,让北狄人放松警惕而已。任谁也不会想到,他这么拐弯抹角的行事,先将人揍一顿,回头再去要人小命。
曹陌将厅门一关,坐回到椅子上,不停的搓揉着自己打痛了拳头:“没死的话,就快说。”
拓跋颂缓了一阵子,才忍着痛,将话说出口道:“我在北狄给她用的曹苏芜的假名……”
曹陌又是一拳揍了上去,拓跋颂一口血喷了出来。
曹陌气极败坏地指着他骂:“竟然给她捏造一个假身份,为什么不做得像样一些,你倒是给弄个你们北狄的身份啊,曹苏芜?曹苏五!谁不会联想到是曹苏氏,曹家苏五奶奶?你当世上都是傻子,任由你这样掩耳盗铃?”
拓跋颂又过了好一阵才能开口,声音细成了蚊子:“这不,来不及嘛,还好,为了逃离大晋时,给她异了容……”最后这一句是假话,事实是从北狄王都出发前,他让北狄王将当那天见过若伊的人又重新聚集了一次,让若伊微微改动了那些人的记忆,比如遗忘掉了她的容貌。
曹陌这才脸色好看了些,背着手走到门边,吩咐:“来人,把他给我送回去,免得死在这里,不吉利。”
两个护卫连忙冲进来,一瞧拓跋颂那个惨样,两人眼睛都快充血了。拓跋颂瞧见了,忍着痛怒喝:“放肆。”
两个护卫一人一边扶住了他,老实的低下了头。
曹陌冷笑着,一言不发。
拓跋颂靠着护卫,强撑着站直了身子,没断的手指了指手后院:“那她……”
曹陌明白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滚吧,不该你操心的事,少操心了。”
冰冷的一句话,拓跋颂听懂了其中的含义。他动了动嘴,想将若伊的身份道明,最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就算曹陌是圣主的夫婿,但这种事还该是圣主决定要不要告诉他,他还是不便插手,免得坏了圣主的打算。他操这份心,还真不如先回去养伤更实在。
拓跋颂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她的事,万死不辞。”
曹陌差点又上前一脚,他强压着火气,知道这一脚不能再踹了。一个窝心脚真能要了拓跋颂的小命的。再忍忍,等到晚上,他就下手。
拓跋颂让让一个心腹扶着他,叫另一个背上屋角里的阿达,慢慢吞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