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将军懂了,梁姑姑说的是她们与五姐儿一荣则荣,一损则损,与苏家没关系。要是下次苏府再有人这样算计五姐儿,她们依旧会狠狠的打回来,甚至会不顾颜面。有两位这样护着五姐儿的姑姑,他真的很高兴,当初进宫要姑姑还真没做错。本以为是要回两眼线,没想到这两姑姑对五姐儿是真心护上了。
“多谢。”苏老将军将人偶塞进怀里。
安抚了两位姑姑,控制住了卢老夫人和陈姨娘,接下来只要解决了知情人济清道姑,这事就算能抹过去了。
可怎么解决掉济清道姑这个知情人还真是个难题。
苏老将军见儿子在一旁不作声,想着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问:“你们看这事如何了结?”
苏海也为难。虽然说是一场闹剧,如果这道姑咬定是巫咒,传出去可是会害了苏家满门的。但也不能直接毒死埋。济清道姑在京都也算是有名声,无缘无故死在苏家,只会引人联想更多。
苏林更是想不出办法,直接道:“父亲,我们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苏磊冲着梁姑姑和祝姑姑深深一鞠躬:“到时候,还得请两位姑苏磊又问苏林:“你认为呢。”
苏林现在的脑子是一片空白,哪里还有什么主意。今天的事早就超出他能接受的范畴了。弄出巫咒的主谋是他的亲娘,帮凶是他心肝爱了十几年的真爱,两人联手对付他心智不全的傻闺女,要给闺女扣上一个弑祖母的罪名。
一家人何至于现到这个地步。
苏磊也没想过苏林能出什么主意。
若伊眼珠儿一转,偷偷跑到苏老将军身边扯袖子:“祖父,如果她在府里偷了太后赏赐给我的玉如意那是什么罪。”
苏磊闻言眼睛一亮:“死罪,就说她打着驱鬼的招牌在府里偷了玉如意。”偷的是太后赏赐的玉如意,这是要命的死罪。就算她进了官府里想要再乱说些什么,别人也只会认为她是为了洗清罪名而胡乱往苏家头上泼脏水。
苏老将军倒是奇怪若伊怎么会想出这般好主意来要挟济清道姑,问:“五姐儿,谁教你的。”
若伊也不隐瞒:“上次祖母让人上我屋偷珠串来着,梁姑姑告诉我的偷御赐首饰罪不致死,但偷有宫廷印记的玉如意就是死罪。”
苏老将军又气了个仰倒,在卢老夫人身上记上了一笔。
姑帮帮忙。”梁姑姑和祝姑姑连忙避开他这一礼,点头:“为了姑娘,我们知道怎么对宫里说。”
济清道姑被叫了进来,还一付志高气昂地样子。
苏老将军就没想过要对她客气,眼睛一眯,战场上的气势全开,济清道姑完全压不住,两腿不停的哆嗦。
“说吧。”苏老将军冷冷道。
济清道姑咬紧了牙关:“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查觉到了那里有异常。”
她心里很清楚,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在苏家人的眼中不管她是参与者还是事先不知情,现在她都成了一个需要封口的存在了。区别只在于拿钱堵她口,还是威胁她闭嘴,还是灭了她口。
她好歹在京都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她私下给人做这种阴私事也不是头一回,每次都留有些后手的。
如果苏家还有一点点的忌惮,那她就有一条生路了。
她想赌一把,赌苏家输不输得起。
苏老将军眼皮子也没抬:“将这个偷了太后赏赐的玉如意贼直接送宫。”他回头又对祝姑姑道:“麻烦姑姑将玉如意寻出来,好拿去顺天府也做个证物。”
济清道姑年成累月的与世家豪门打交道哪会不知偷太后赏赐的玉如意是什么罪,她气得发抖:“你们这是栽赃。”
苏海他们是文人,脸上面子有点挂不住。
苏老将军倒是满不在乎:“就是栽赃那又如何,明知道这池污水,你自己要跳下来的,别怪水淹了你。”
济清道姑真没想到会遇上苏老将军这种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有些慌了:“我不会认这莫须有的罪名,我会将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的。”
苏老将军大笑了:“人嘴两张皮,你认为你说别人说会信?你认为你一个道姑,能与我将军府抗衡?我前脚将你送官,后脚就能要了你性命,只要不死在我将军府里就行。”
苏老将军让人将济清道姑与两个小道姑绑了送官。
济清道姑被拉出去后还在大声的叫嚷着,苏平正想堵了她的嘴,有人动作更快。石榴掏出块帕子直接塞进了济清道姑的嘴里,谁也不知道同时还有一颗绿豆大的药丸也被塞进去了。
石榴又依样画瓢的塞了两个道姑的嘴,同样也塞了药丸。
苏林还有些忐忑不安,“万一她要真乱说,那怎么办,父亲真要灭口?那可是一条人命。”
卢老太爷都有些看不过眼:“这种人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苏磊坐不住了:“父亲,我跟去顺天府瞧瞧。”万一要是济清道姑乱说了些什么,他也能及时知道。
苏老将军点头,让他去了。
苏老将军又将苏君琛与邹氏也打发走了,也让姑姑们将若伊带走:“你们带她回去吧,给她弄点柚子叶洗洗,煮碗安神汤。”
祝姑姑应下,与梁姑姑一左一右伴着若伊走了。
整个在里只留下了卢老太爷,苏海苏林两兄弟。
苏海打了个寒颤,他明白这是父亲要处置母亲了。
卢老太爷倒是先说话了:“香芬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