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在一个书架旁边扒拉了一下,地板上突然朝着两边打开,正上方也落下了个笼子来,把团子实实在在的扣在了里头。若伊急忙冲过去,还好,笼子正卡在地板下同样大小的空间里,四周还有四条横杆穿过了笼子,把笼子和团子牢牢的卡在了那一小块空间里。看来赵书涵是故意备下这个机关,就为了抓团子。
“伤着了没有?”若伊紧张地问。
团子的身子被架在那横杆上,倒也没有受伤,但它连个转身也办不到了,只能很委屈呜呜叫着。
“活该!”若伊骂了句,“这下被人家的陷阱抓住了吧。”她用力往上拉了拉吊着铁笼的铁链,铁笼纹丝不动。
团子亮出了爪子,冲着那四条横杆挠了几把,横杆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办?”若伊瞪着团子:“要不我把你丢在这里得了,反正赵书涵也不会弄死你。”要不然,等在这里的不是铁笼了,估计会是毒箭什么的致命武器。
“喵!”团子四肢一软、小脑袋一垂、装上死了。看着它这赖皮样子,若伊一下笑了出来:“行行,我不把你丢这,那你要告诉我怎么能救你啊。”
团子立马满血复活,轻叫了数声,若伊懂了它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在屋子里找能打开这笼子的机关?”
团子点点头,若伊又问:“那你想想,这个书房跟以前有哪不一样。”赵书涵竟然改动了机关,必定就会有改动的地方。
团子想了想,尾巴指着某一处。
若伊顺着它尾巴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处的墙角有一个半人高的青花大瓷瓶。
若伊走过去挪了挪青花大瓷瓶,瓶子很重,无法撼动半分。她气愤的地一脚踹在瓶子的底座上,瓶子没倒,倒是下面的底座发出了咔嚓一声向,弹出一个抽屉来。抽屉里是空的,但抽屉底部分成了十二块,整齐的排列着,有九块上面图案各异,最下面的三块中有两块是黑的,一块是白的,所有的十一块要高出白色那块一丁点儿。
若伊瞪了半天,怎么瞧都像是个小拼图游戏。她试着伸手拨了一下白色隔壁的那块格子,那块的有图案立即滑到了白色那块的上方,而移动的那块下面也露出了白色的底子。
果然是个拼图,若伊看了看其它的八块格子,专门开始拼图。
将两三块拼在一起后,若伊的动作慢了,她感觉这个图案很熟悉,拼上五块时,她已经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图案了,那是她精心画的八瓣梅。说穿了,就是她绞尽脑汁用杯子印着画的九个圆组成的画。
中间的圆被她加了几个墨点当成了花芯,边上的圆每个中间被她添了几条竖纹、边沿擦掉了少许当成花瓣,这估计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八瓣梅了。要不是她本人,或者是见过这幅画的人,完全是不可能知道每个花瓣上的细节,也就没办法分清楚顺序,更无从说起要将这个拼图完成。
为什么赵书涵会知道她的那幅画,赵书涵是什么人?
若伊坐在地上瞧着那画发呆。
知道她那幅画的人只有可能亲眼见过那画,那赵书涵的身份就并不难猜了,要么,他就是前世她身边的人,要么他认识前世她身边的人。
这两种可能性都让她害怕。
自从她知晓那杯牛奶有问题后,对前世身边的人都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管是父亲还是哥哥们,还是她熟悉认识的人都害怕。
那些人算是她最熟悉也最亲近的人了,可就是那些人中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人在她的牛奶里下了毒。
她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错,那个人会恨她恨到给她下毒的地步!
她一直不愿意再想下去,她怕她会猜到那个人是谁,她明白自己接受不了那个事实。
反正她已经死了,已经离开那个世界了,下毒的人会怎么样,会不会有好下场,会不会有人帮她报仇,她不愿意去想,那里的恩怨情仇都与她无关了。
她只想做个傻傻的驼鸟,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安份份的过她的日子。
这里多好,她不投入过多感情,只需要对几个真心待她的人回报善意一些就好,也就不怕再受到伤害。
八瓣梅的拼图还是拼好了,抽屉发出了咔嚓一声响,底层打开了,里面有一个大红锦盒与一张她前世的素描小像,还有一处按钮,直觉告诉她,那处按钮就是关开。
若伊毫不犹豫地按了上去。只听得嘎嘎几声后,笼子上的的铁链拉着笼子徐徐往上升起,团子从地下一跃而出,分开的地板也合回了原处。
团子跑到她的腿边,谄媚地抱住若伊的腿讨好地蹭了蹭。
若伊弹了一下它的脑门,“下次可别乱来了。”话音还没落,团子跑到抽屉面前,爪子按着抽屉里的大红锦盒,不停的冲着若伊摇着尾巴。
“走了。”若伊不想在这里再呆了,哪怕这有吸引她的药,她也不想冒险引起赵书涵的注意。
团子跃上了她肩,死死的扒着她的胳膊,一只爪子坚持的指着大红锦盒。
若伊瞧着它那不报囚禁之仇誓不罢休地样子噗的笑了,“好好,我瞧瞧是什么宝贝,让你这么不舍的。”她拿起那个大红锦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整套的珍珠首饰。
若伊一眼就相中了那个项圈的那颗大珍珠。
那个项圈是用八股细细的银丝绞成的,最下方是两条精制的银鱼,两只鱼嘴相对,鱼嘴下方由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白色珍珠,那颗大珍珠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