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枫的心里岂能不清楚张柏发这是为了自己考虑,不管他话说的多么漂亮。
如果是换成其他的投资者,张柏发肯定没有这么慷慨,他也会让对方脱掉一层皮。
沐枫也不想继续矫情,本来他也是准备给云博多多争取利益的,既然张柏发已经释放出来了,那他也就顺势接受下来。
只是张柏发放弃的实在是过于多了些,让沐枫这极其不要脸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张,我心里清楚,你就是想让我多占些股份,这很好,证明你心里还有小弟我这个人。
可是太多了点,你打个八折吧,给我两折已经足够云博的了。
云博再象征性的投入一些资金,占个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很好了!”
张柏发把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先说底线,寰宇集团以后是大家的,不过我张柏发肯定不做这个第一大股东。
老黄,你准备投资多少,要不你来做这个第一个大股东吧!”
黄鸿兵两手一摊,“我实话实说,我倒是想做这第一大股东,可是奈何我囊中羞涩,我最多投入两点五个亿的资金,再多实在是力有不逮了。
我把话放到这里,只要不少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就没有任何意见,至于你们谁来做大股东,我不操这个心。”
黄鸿兵不是找不到自己,也不是不想做这个大股东,只是他心里清楚,张柏发说的就是漂亮话。
这个大股东要是换成了他,张柏发的资产评估后,不要说打折,没准还要和自己谈溢价。
他的慷慨是针对沐枫,不是自己的,自己要是自作多情,张柏发是不会给自己面子的。
其实寰宇集团的地产他们三人都很清楚,黄鸿兵的底线他自己也有,就是不少于占股百分之二十。
从刚开始一聊,他就知道自己至少可以拥有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份,所以之后的谈判也就和自己无关了。
张柏发突然转移了话题,“沐枫,哥哥我有一事担心,如果小商品市场建成了,那些商户不过来怎么办?”
黄鸿兵的目光也转向了沐枫,其实这也是他最大的担忧的地方,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这毕竟是一次商业投资行为,只要是市场来决定的,那么变动的可能性就会很大。
沐枫笑了笑,“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这些天我也在考虑,如果我们建成了批发市场,他们却不过来,那么我们怎么办?
我是这样的想的,我们的批发市场,本来就不是为他们建设的,他们只是我们未来商户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黄鸿兵不由得插嘴问道:“沐枫,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沐枫苦笑道:“哥哥,这个规划其实在脑袋里每天都在变动,基于商业理论老张的担心是对的。
长远的规划,想起来似乎收益不菲,但是市场的环境变化无常,说不定我们计划完成的时候,环境却变了。
那么我们之前的打算就全部落空了,还的搭上之前的辛苦活,吃冤枉亏,不划算。
如果我们这么想,那干脆,老老实实的每天做好当天的打算,累是累点,反而不会吃亏。
我们干脆的选择直接投资老张的地产,坐等着老张的地产升值,然后在合适的机会出手套现,这样的风险是最低的。
可是,这样的投资,收入是有限的,至少和我对你们未来的规划有差距。”
投资就是换取未来更大回报的行为,一般来说,投资需要的环节越多,收益就越大。当然,时间一长,风险更大。
因为间接的投资对环境稳定的依赖性更强,只是当最终消费时的环境符合投资之初的预期,投资才有可能得到回报,否则,甚至可能血本无归。
这些道理黄鸿兵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风险他也比谁看的都多,这些年来他其实更多的分析的是项目的风险。
所以沐枫的规划里隐藏的潜在风险,他同样有着担忧,可是这个项目里蕴藏的巨大的收益,却让他欲罢不能。
张柏发抛出了这个话题,就不再开口说话,仿佛这个话头不是他提出来了,坐在那里无所事事,仿佛与此无关。
沐枫继续道:“老黄,我准备把这个项目在北城区政府立项,不仅仅是作为配套北城改造的附属项目。
我想把这个项目重新打造,我们要建设东北亚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把广州、义务的商户引进来。
这需要政府的全面配合,如果这个项目立项了,我想黑水路的功能就要转变了,政府正好顺势把他开发成步行街,这也符合政府对北城区改造的未来定位。”
黄鸿兵的心激动起来,沐枫的这个规划,比之前的规划还要庞大,这将是一次革命性的产业开发。
把南方的产业直接移植到北方,这是一个很大胆的设想。
早些年一些地级市也曾经操作过这样的规划,只是他们的规划肯定跟沐枫的规划没有可比之处。
黄鸿兵可以笃定,沐枫有着太多的让人不可预料,他的设想和想法总是出人意料。
就说这次和沐枫的合作,他几乎几天就是一变,黄鸿兵却不觉得他是善变之人,反倒每一次都会被他新的想法所吸引。
直到现在,他已经上了沐枫这条贼船,他已经没有想先下去的想法,就算是沐枫现在想把他撵下去,他自己都要找各种理由不下船。
“这么大的规划,政府要是审批下来,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