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传来男人低魅的笑声,
“ten,欢迎回归……”
半开的落地窗口,一道魅影闪掠出去,两分钟后,城堡外的林**尽头,一辆早已等候多时的黑色轿车发动,消匿在这片漆黑的夜色里。
一个小时之后,当艾浅浅端水果送上来,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时,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倒在了地毯上,脸色惨白,
“承小承……”
画面里,是季亦承十一岁那年病愈后的照片。
当大家一起冲到房间,翻看到邮箱里的照片时,还有丢弃在书桌上的两枚结婚戒指,所有人心都凉了,只觉得脊背一阵阴冷的风在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ten……醒了。
季三少骤然一喝,“都还愣着干什么!找人!”
城堡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紧绷……
……
灯光昏魅的房间里,景倾歌看着站在黑暗里的男人,他刚刚说的是,
“ten,欢迎回归……”
胸口狠狠一痛,仿佛心被剜了,ten醒了,夺走了季亦承的意识了,所以,她没能等到他吗?
时暝挂断电话,轻笑的笑声透着明显的愉悦,看向景倾歌的眼神也更加冷夷,
“景倾歌,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季亦承,你要知道,你现在遭受的这些痛苦,全都是他带给你的,还包括……接下去的,更大的折磨。”
“你给我闭嘴!”景倾歌胡乱的抹泪,甚至有些癫狂的狠狠摇头,“不会的,季亦承一定不会的!谁都可以,但他永远都不会伤害我!不会!闭上你的臭嘴……”
景倾歌一把抓过床头的空玻璃杯,朝着时暝狠狠砸过去。
……
时暝一侧身,抬起手臂,无比精准的接住了杯子。
倒是景倾歌,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都瘫倒在床上,剧烈起伏的胸口让那圆润的弧度更加明显。
难堪,受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骤然,一股异样的燥/热在小腹间涌动。
时暝冷冷的笑,“先别动气,不然滋味会很不好受,ten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到。”
他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修长的指腹一下一下的细细摩挲,徒添了几分诡异。
景倾歌猛地意识到什么,声音都紧了,
“你给我喝了什么!”
“你觉得会是什么?”时暝反问。
“你个疯子!疯狗!你给我去死……”景倾歌嘶哑的怒吼着,身体里不断涌上火热,如雪般剔透的肌肤泛着一层粉红。
“景倾歌,我说过了,真正疯的人是季亦承。”
“他没有!他只是生病了!”
“看样子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时暝声音里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你知道季亦承为什么会人格分裂吗?”
景倾歌浑然一惊。
为什么……
……
很久,空气变得冷却,那股太过诡谲的气息终于消失了。
床侧,景倾歌瑟瑟发抖的蜷曲着身子,瞪大的眼睛再无丝毫转动,耳边,不断的重复时暝最后说的那段话。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季亦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