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们去那边躲,刘福和二狗跟我留下看着。”
“不行,我们也不走。”
“我们不是怂包。”
“都留下,都留下,那别出声,我们几个爬上去瞧瞧。”
飞快的商量过,四个人追着叶蓁而去,剩下的窝在山丘下头焦急的往上瞧。
人是潜力无限的,心急火燎的,叶蓁灵活的像个猴子,很快窜到山丘顶上灌木丛里。
拨开,急切的逡巡。
恰巧,一匹黑马正从南边绕过山石疾驰而来,是追风。
马上,端坐一人。
披头散发,发丝飞扬。
顷刻,她的心就放了回去。
头发散了,但是人看着一点事没有。
呼喊是不能,她只能安静趴在那,静观其变。
刘安几个也上来了,看清了人,相视而笑。
路上,只剩四个人在鏖战。
中间一人血迹斑斑,吃力的和同样挂了彩的三人对峙。
只是明显处于下风,眼看就要命丧刀下。
褚元澈冲到近前勒马,大喝一声,“你们的主子都没了,还不住手!”
此话如一声炸雷,四人都没了继续打斗的心思,堪堪收招。
先前被围攻那个,明显体力不支,剑尖入地做支持,嘴角带血的咬牙急吼,“你救的人,怎么没救到底!”
褚元澈明了,剩下三个才是该对付的,即刻把目光投过去,“说的是你们主子,已经成了我的刀下鬼。”
那三人飞快的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里透出无措和惊恐。
知道害怕就好。
褚元澈不紧不慢开口,“给你们两条道。投降,我保证你们死不了。若是不肯,看你们几个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个人,送你们三个上西天易如反掌。”
好死不如赖活着,大势已去,三人几乎没有犹豫,刀剑脱手。
“我言而有信,你们可以走了。我可以饶你们,恐怕你们的门规再容不得,天大地大,逃命去吧。”
三人点头,各自在周边寻到一匹马,丧家之犬般催马而去。
此时,那个被夹击的已经支撑不住,躺在地上,胸口起伏着喘息。
没了气力,还是坚持耿起脖子,“恩人,请…..请把我家公子照顾好。”
“你放心,他毫发无损。稍后,我会把他弄醒的。”
回了一句,褚元澈就扭头看向山丘顶部,灌木葱茏,不见人,“娘子?你还在吗?”
门神叫她了,那就肯定没有危险了,叶蓁就激动的站起来招手,“在!我在!”
褚元澈展颜打趣,“这回胆子不小!奥,不会是吓的腿软走不了吧?”
“谁说的!我…..”
“军师,大当家吓的脸都白了。”
“哈哈…..话都说不好了。”
“奥,她就是不躲起来非留下等着您,比我们胆子大。”
“就是,比我们胆子大。”
呵,还有四个在山丘上头,褚元澈倒是蛮意外,人心换人心吧,“你们都是好样的。”
“你还在那做什么,快回来啊!”,身首异处,血糊糊的,多看一眼,都要呕吐了。
自家娘子招呼,褚元澈哪能不从,催马狂奔而回。
叶蓁也从山丘上刚好下来,扑上去给了褚元澈一个大大的熊抱,“你都吓死我了!人家打架,你跑过去做什么!”
埋怨的,却是抽着鼻子,带着哭腔,褚元澈也管不得一帮人别过头去捂脸,还是拍拍后背安抚,“一个旧友,情况紧急,没功夫跟你交待。”
“旧友?什么旧友?你认识他们?”
连珠炮似的发问,褚元澈却是没有回答,轻笑着提醒,“光天化日的,你这样,不让人睁眼了。”
叶蓁这才抬头四望,顷刻红了脸推开人站到一边。
不好意思的,把脸上的眼泪抹掉。
哎,太激动了。
投怀送抱的,当着一帮古人,绝对是惊吓啊。
褚元澈看的倒是开心,还是面色如常,淡定指挥,“刘安,你带人把四散的马车马匹都拢回来,活着那个也要照料好。尸体?先在路边先挖个大坑吧。”
还要去那边?、
远远瞧瞧都吓的要死了。
刘安一众就面有难色。
“弄出这么多条人命,官府肯定追究,尸体那么摆着,你们猜猜,会怎么?那些人选择在这下手,明摆着就是要栽赃给你们。”
一众土匪,听的脑袋嗡嗡响。
吓的魂都要没了。
“……是、是啊,哎,肯定预谋好的。”
“要是咱们提早就走了,那…..”
“明天下山,肯定就得被抓住当替死鬼。”
“哎呦,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幸亏、幸亏……幸亏大当家要去瞧了….”
…….
鸡一嘴鸭一嘴的,一帮人议论开了。
叶蓁瞬间觉得功不可没,“看见没有,大当家还是有用的。要不是我赖着不走,就麻烦了。啊,夫君,你也得感谢我,要不是我,你的旧友已经跟阎王喝茶去了。”
“好,感谢你,我们都得感谢你。”,褚元澈宠溺的附和,“你要是能帮我把头发梳一梳,我就更感谢你了。”
“诶,你怎么披头散发的?是打斗时候那人给你打散的吧。哎,想想都危险,脑袋啊,再偏一点,你就完了。以后…..”
褚元澈打断,“不是你想的那样,银簪拔下来当了暗器用而已。”
原来这样,叶蓁就住了嘴,示意门神坐地上,她个子小够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