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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夜,静悄悄。
七月中旬,一年里最热的时候,这里,却是凉爽的很。
吹熄了油灯,闻着熏蚊子的艾蒿香,叶蓁摸着吃撑的肚子懒洋洋躺着,“这里的日子蛮好的啊,饭菜又好吃,还有温泉洗,要不,咱们真在这占山为王算了。”
“瞧你那点出息。”
褚元澈舒展的躺着,低笑。
“我怎么没出息了?山大王也是王啊,还没人敢管,多威风。”
“原来你想当王啊,奥,我不稀罕。”
听着那兴致缺缺的声音,叶蓁突然想起来,旁边就是个真王啊。
不禁撇嘴,“得到的不知道珍惜!”
“谁说的。”,褚元澈把人往怀里拢了拢,腻歪的在耳畔你呢喃,“不用担心,我对你肯定从一而终。”
“佛说,甜言蜜语的男人真靠不住。”
褚元澈满脸黑线,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破坏气氛,“佛要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庙都该拆了。”
“信男人的嘴,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褚元澈脸更黑了,“别跟我说,这是菩萨说的。”
“你管谁说的呢,反正,油嘴滑舌的男人不可信。”
“我…..我跟油嘴滑舌不沾边吧?”,褚元澈对此,还是很确信的。
谁油嘴滑舌,都轮不到他啊。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哼,现在不是了。你是个隐藏很深的油嘴滑舌。”,明骚易档,暗贱难藏,门神是那种绝对闷骚的。
私下里明骚起来,很毁三观。
褚元澈真的很头疼,“你怎么就不能信我是个从一而终的呢。我长的很像始乱终弃吗?”
“人是会变的好不好?喜欢你的时候,一路鲜花为你而开,一骑白马为你而来,等哪天变心了,恨不得一脚把你踢出去喂狗。”
褚元澈笑的捶炕,“你啊你啊,哪听来的这些话?跟你说,只可能你把我踢出去,不可能我踢你。”
“看,又油嘴滑舌了吧。”
“得了,我还是闭嘴为上。”,褚元澈无奈的笑,“对了,我告诉你,怎么才能安心,不用担心我把你踢出去。”
“谁说我担心你把我踢出去了?反正我有爹爹,回相国府,我更自在。”
“那我也得告诉你。”,褚元澈死皮赖脸,一手就摸上小丫头肚子,“哪天肚子里装上一个,就稳妥了。生了娃娃,不能休弃。所以,为了你安心,我以后要多多努力。”
叶蓁一巴掌拍上那不安分的爪子,“不要往脸上贴金,我才不想这么小生娃娃。十四岁,我还是娃娃呢。”
“对,不着急,有了娃娃,你肯定就不粘着我了。不好,还是让他晚两年来。”
“你以为那是你说的算的,还给定好日子。”,叶蓁听的嘴角抽搐,人怎么能这么霸道,“谁粘着你了,明明是你粘着我!”
“是,我粘着你的。来,让我粘一粘。”
叶蓁要哭了,“才多一会儿你又…..哎,你怎么就不是个太监呢?”
“不要乱想好不好,我是爬过去把被子拿来。一天天的,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门神爬过来又爬过去了,身上一轻,叶蓁恨的牙痒痒,“装圣人啊,有本事你一直装下去。”
“娘子,你要是想就这说嘛,虽然为夫有点累,为了你,可以流尽最后一滴汗。”
耳边的话语实在猥琐,叶蓁奋力背过身去,“闭嘴!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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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阴沉沉。
雨点细密,没有停的意思。
一睁眼,屋里还有些暗,听听外头的雨,叶蓁舒爽的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又闭了眼。
褚元澈醒了一会儿了,笑米米把人捞回来固定在胳膊上躺好,“不要睡了,睡太多容易傻。”
叶蓁懒洋洋皱眉,“下雨了,天凉快,正是睡觉的好天气啊。天都没亮透,来,继续睡。”
“阴天,天早亮了。那会儿,我就听见外头有人说话了。”
“那么晚了啊,算了,不要睡懒觉了。差点忘了,我现在是大当家,要以身作则。”,叶蓁突的睁眼,一骨碌身爬起来。
一惊一乍的,逗得褚元澈笑喷,“你啊,一天的大当家,还当回事了。”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哼!”,叶蓁背身找衣裳穿,随即反应过来,“喂,下雨了就不能下山,然后就不能去办事。呵呵,看来我能多当一天大当家了。欧耶,太好了。”
相国府千金、王妃,在土匪头子头衔前,根本不值一提。
哎,褚元澈感叹,他家这个,怎么如此与众不同。
嗯,假扮他贴身太监时候也欢乐的很,甚至伺候他个不能自理的也毫不在意的。
这种宝贝,世间也就一个,被他碰上,真是三生有幸。
想入非非中,就听一声埋怨,“快,起来!军师,要听大当家的话。”
褚元澈入戏的很,飞快起来,“遵命。”
“这还差不多。”
穿戴整齐出去到有锅台的外屋,就见西屋吴婶热情恭敬的掀帘子出来,“大当家的,军师,洗脸水准备好了。”
锅台上放个木盆,里头有水,扫一眼,叶蓁就笑,“麻烦您了,我们自己来就可以。”
“这就是委屈您了,一看啊,您在家里就是奴仆成群的。”
“吴婶,我可是什么活计都做得来的哦。不信,问我家夫君。”
吴婶真的是不信,不过,她还是点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