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达北湖宾馆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
和老哥会合之后,他自然不管我去遂州干什么,因为知道我非一般的成熟。我给他密议了一番,他非常感慨,说冬子啊,我的小老弟啊,这世上要比头脑,能压过你的人,真的很少了,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我呵呵一笑,和他去了餐饮部的包间里,点好了菜。正等陈可以、罗勋他们到来时,却接到了罗勋的电话。这家伙哭着对我说:“冬子兄弟,我本来今天中午作东,想和三姐一起请你吃个饭的。可谁知……三姐出车祸了。”
我当场一惊,但努力保持着平静,道:“勋哥,冷静点,什么情况啊?你慢慢说。”
他哭腔没减,说:“就在长庆镇那边高速路口下来,她车速有些快啊,撞上半挂了。连人带车啊,都他妈进车肚子底下了,现在还在中心医院抢救呢,我来不到了啊冬子,对不起!”
我说:“勋哥,不用说对不起,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你也不要着急,是死是活,急也没有用,看天命了。你冷静一点,现在旁边有哪些人?”
他说:“就我一个啊!没敢给杨老爷子说,更不敢通知我哥和杨二哥。”
我想了想,说:“你是怎么知道那情况的?”
他说:“三姐半路上说她在蓬县那边游赤城湖,听说我想她来陪你吃饭,还是非常感激的,说你是我们的大恩人,一定要陪你好好吃饭。她还说要回来陪我一下,然后再到北湖宾馆。所以,我就到长庆镇那边接她,谁知她开车过快,就出事了。”
我听得心里隐然有一丝的愧疚,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于是,我马上说:“这样子,你就说你到长庆镇那边办事,反正你们不是有家快客在长庆镇吗?现在,马上通知罗小平和杨光明他们,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这情况。剩下的事情,不管他们怎么说,你忍着,说不定还得感谢你呢!其余的事情,就只能看杨三妹能活出来不了。那半挂司机的处理问题,你也不要插言。估计罗小平和杨光明一怒,这司机可能会很惨,但你也不要参与,我这边会有后续行动的。”
罗勋连忙说:“行,冬子兄弟,我听你的。先挂电话了。”
结束通话后,我对老哥说起这事情。老哥叹道:“权贵人家的人,这飙车也大飙得太过了。人不死还好说,要是死了,估计人家司机要挨得很惨了。老百姓,何罪之有?”
我笑了笑,说世界就这样子,能怎么办,回头吧,看看陈斌这个局长怎么说吧,反正他现在都分管交通了。
确实,我和老哥见到陈可以和罗勋的时候,陈可以也说过他爸的事情,这些年一直不得志了,李修良走了,来了个罗家远房表哥,还把他给弄到做果城分管交通的副局去了。
没多久,陈可以来了,真的带着他父亲陈斌来的。说实话,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陈斌。看起来,陈斌还是高大英俊的,陈可以长得像他,父子俩都是帅哥型的。但很显然,陈斌四十出头,帅得有些忧郁,像梁朝伟;而陈可以呢,那就是小帅哥型的,二十好几了,还小鲜肉一枚,有点像林志颖呢!
陈斌的忧郁是一种不得志,我是能理解的。见到我和老哥时,他都是勉强一笑,跟我们握了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坐在那里,接过我递的烟,闷头抽了起来。
陈可以对他父亲这样的表现,也是有些郁闷,对我们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时正在上菜,我和老哥相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抽着烟,等着菜上齐了。
菜上好后,我给大家倒上酒,举起杯子来,说:“今天中午在座的,陈局算是第一次见面了,可以是我兄长,帮我熬过难关,老哥是我兄长,与我风雨同舟,而陈局呢,以后或许我们会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陈斌苦涩一笑,说:“夏总,算了吧,陈某在你们这些商人的眼里,其实没什么利用价值的。”
陈可以马上道:“爸,冬子和岳阳老哥不是你所谓的商人,都是我的好友啊!”
陈斌看了儿子一眼,说:“你的好友们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和夏冬沾上边的,一条线的,都挨得很惨,不是吗?”
陈可以有点无语,看着我。我笑了笑,说:“陈局,其实我应该呼你一声陈叔的。陈叔,惨只是一时的,但我们终究有站起来的一天。你不是郁郁不得志吗,但眼前就有一个机会。”
陈斌居然眼眸生亮,然后又黯然了下来,说哪里有那么好的机会啊,算了算了。
他居然主动一饮而尽。我和老哥、陈可以呢,也是一饮而尽。然后陈可以给我们把酒都斟上,笑笑,说吃菜吧,边吃边聊。
结果,酒三巡菜五味后,我就对陈斌说出了罗小平的du品产业链来。这惊得陈可以和老哥都很震撼,陈可以还道:“冬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不答,只看着陈斌。很显然,这个陈局有点激动的看着我,但还是端起酒来自己一口闷下去了,才说:“冬子,你说这些似乎没用了。我现在不管刑侦,也不缉毒这些,一个分管交通的果城ga副局,要是插手这样的事情,有些越权了。”
我说:“陈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举可以扮倒罗小平和他表哥,你也立功突出,上位是势必然的事。你不分管这些工作,但是……咱就不能以巧合的形式,突然遇到吗?人手上你就是不够,我也可以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