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福晋抬爱!”清月磕了个头。
入夜,清月躺在床上,月光散落,寂静的夜似乎能听到院落里花枝抽芽的声音。她被安排在一间独立的房屋中,命运就像价格曲线,上下震荡,可离不开一个命运——无奈!
梆梆梆,有人轻轻的叩了三下门,清月从床上惊坐起来,是谁?清月轻脚轻手的下了床,尽量不出声响的拉开了一丝门缝。黑影说了声:“我。”清月忙让他进来了。
“果然是我的好徒弟,第一天就能得到观音图的喜爱!”费色曜低声说道。
“多谢夸奖。”清月没好气的说。
“你今天的表现其他人都禀报过了,我来是告诉你的,以后你不必禀报一些杂事,你只管打探大事与秘事,若有事要报,你就戴上这朵绢花,自有人和你联络,找你联络的人会问你是不是花家大姐,拿到东西后,他会告诉你下次接头的暗号。”费色曜布置道。
“听你的意思,府里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清月惊讶的问。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唯一的棋子!”费色曜答道。
清月不语,是,自己就是一枚棋子,不知是小卒还是炮,总之都是被人利用的,就是车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一句话吗:丢车保帅!
费色曜走后,清月坐在地上,费色曜既然不让我知道府里还有其他人,那他不说就完了,为什么还告诉我呢?低头看到宝瓶,清月明白了,他是在告诉自己: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监视,若走错半步,杀身之祸不单单是空头支票,而是随时的,自己的头上无时无刻都悬着一把无形的宝剑,他想取自己性命是轻而易举的事。
清月脑子乱糟糟的,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清月心里一惊,完了,上岗第一天就迟到,扣工资、扣奖金、扣年终奖是小事,把命丢了可是大事。连忙慌慌张张的出了门,到佟嬷嬷处报到,昨天她已经划分佟嬷嬷管了。
“呵呵,你来的可真早,看来我要到你的房间给你请安,你才会来吧?”佟嬷嬷问。
“对不起,我起晚了,我,我昨晚走神了,到今早才睡着。”清月努力解释着,希望逃过一劫。
“你好命,福晋说了,等你来了,让你到她屋里去一趟。”佟嬷嬷愤愤不平的说。
看来自己没按时点卯的事八福晋已经知道了,完了,完了,不知道那个母老虎又想出什么法子来周治自己,恐怕昨天耍的小滑头已经付之东流了。
“还愣着干嘛?你还让主子等你多长时间?”佟嬷嬷喝斥道。
清月连忙往中屋跑,所到之处太监和使女个个都愣愣的看着跑步的清月。
到了中屋门口,清月定了定神,做了做深呼吸,才问门口的小丫头:“福晋空闲吗?我是清月,福晋传话说要见我。”
“清月姐姐,福晋吩咐了,你来了,就让你马上进去,福晋正在玩牙牌。”小丫头说完,打帘让清月进屋。
清月忐忑不安的进屋,给观音图请安:“清月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睡好了吗?”观音图问。
清月忙跪下道:“奴婢失礼,请福晋责罚。”心里想起了抗日战争时期,伟大的共产党员受日寇酷刑的场面。
“起来吧。”观音图摸着牌,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清月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容易就过了这关。忙叩头谢恩:“谢福晋不罚之恩,清月以后会加倍小心。”
“知道我的恩情就好。”观音图依旧看着牌。
清月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一旁。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观音图的大丫头——宝珍打帘进来,道了个万福道:“福晋,三清观的老道以及密宗的多吉噶次喇嘛、同济堂的胡先生都奉命前来了。”
“好,我就来。”观音图把手中的牙牌摸完了,才把牌丢在桌上,对清月说:“你来伺候我,跟我去见客。”说完,头也不回的迈出了房门,清月连忙跟上。
进了客厅,东首座了一位喇嘛,下首坐了一位先生,西面坐着一个道人。清月好奇,观音图想干什么?这个组合好奇怪!
她一进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给观音图施礼,观音图说了句:“免了,请坐。”自己不客气的坐在了正堂中间,清月矗立在观音图的后面。
“就是这个女子,你们好好给我看看。”观音图用眼神轻轻的瞟了清月一眼。
三人同时把目光落在清月身上,那目光比医院的x透视仪还厉害,把清月看得直发毛。
看了一会儿,老道率先点头。
观音图命令道:“清月,你去给客人换茶。”
清月施礼退下,也不知他们看自己干嘛?
等清月抬着盘子和茶碗回来时,客人已经走了,清月一阵郁闷,把我当猴耍呀?转头想想还是知足吧,早上没受罚,已经是天大的幸福砸在了自己的头上,当猴耍那是小case啦!
午后佟嬷嬷传来话,清月不必每天进去伺候福晋,什么时候想去,什么时候去,清月听到这个命令大惑不解,她又想干什么?不管观音图命令如何,清月还是决定晨昏定省,否则这位姑奶奶万一说哪天变脸就变脸,自己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