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是四爷府的人了,十三爷在三个月前已经把你送给了我。”胤禛冷冷的吩咐。
“十三爷他还好吗?”清月轻声的问。
“好,与良驹作伴,总好过于与蛇妇为伴。”胤禛嘲笑着,随即转回了常态。
清月知道,终是负了两人。
雍郡王府里,胤禛靠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手背,这是清月的泪烫到的地方。此时,他从心底彻底的醒悟,老八设这个局,不单单是为了清月,更重要的是为了朝堂上那把龙椅。清月只是他计划中顺便搂的一把草,没有这个女子,老八还是会对太子动手的,今天是十三,明天就是自己,十三和自己也是他们计划中剪除的一部分,谁让自己和十三是忠心耿耿的**呢?太子失势,早在索额图拥立他逼康熙禅位之时,计划败露失败,为掩宫廷丑闻,皇阿玛表面和太子亲和,可已经与太子貌离神合了,正因为如此,大阿哥,三阿哥,老八他们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以前是自己太傻了,才把十三带进了一条死胡同,其他阿哥早已对太子离心离德,并且都在不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而自己死守着君臣道德,才会折损了老十三这个好兄弟,现在,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自己,孤立无援四个字划过了胤禛的脑海,恐怕自己已经深陷险境了。清月的泪是真挚的,她关心老十三,也关心老八,她的泪烫醒了自己,就如她说的,不关她的事!下一步,他该怎么办?胤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清月躺在床上,脑子空白,眼神游离,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一天一夜后,清月突然坐起来,跪到了胤禛的书房前。
胤禛出了书房,假装没有看到清月,上朝去了,下来时,他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大阿哥胤褆被三阿哥胤祉揭发,查出用巫蛊之术谋害太子,皇阿玛震怒,已经削了他的王爵,判为终身圈禁府邸,这个大哥可是两次随皇阿玛出征葛尔丹,立下赫赫战功的皇长子!胤禛更加感觉天威的不测,为十三弟的命运而担心。
夜幕降临,清月还跪在那里。
“方斋,让清月进来。”胤禛皱着眉道。
“是,主子。”方斋出去唤清月进来。
清月艰难的站了起来,差点倒地,方斋扶着清月,慢慢进了屋。
进到屋里,清月仍然艰难的给胤禛跪下。
胤禛朝方斋摆了摆手,方斋躬身退下,并掩蔽了书房的房门。
“你有什么话,说吧!”胤禛坐在椅子中,看着伤心而憔悴的清月。
“四爷求您救救十三爷。”清月给胤禛叩头。
“构陷太子,你让我如何去救,大阿哥如此身份尊贵的人都落了个削王削爵,终身监禁的下场,你让我如何去做?”胤禛愤怒的问清月。
“不,他不同,他不是为了构陷太子,他是为了皇上的安危才欺君的,正因为如此,皇上没有严惩他,甚至也没有下任何明旨处罚他,这一切都说明皇上并没有要处置他的意思。”
胤禛不语,清月说的对,到现在为止皇阿玛对十三的态度都还不明朗。
“皇上现在不能贸然把十三爷放出来,事关太子,他不能不有所表示,可皇上是一代明君,他智除鳌拜,平定三藩,收复台湾,文治武功无一不精,这样一个人,怎能不会洞察事情的真相。现在的皇上要一个台阶,只要您给皇上一个台阶就能救出十三爷,您救出十三爷,就能在兄弟裂变的惨变中给皇上予与最大的安慰,这会在皇上的心里种下一棵种子,您的护弟之心,兄弟之情,正是现在皇上所需要看到的。”清月满面的泪痕。
胤禛听得心中乱跳,好个清月,身为一个女儿身真是亏待她了,她的机谋不在任何男子之下。胤禛一阵后怕,假如清月真的跟了老八,又情系老八,老八岂不是如虎添翼?幸好她被老八送给了十三,看目前的状况,清月恐怕是对老十三生了情。也是,十三不顾性命的跳下河去,只为救清月,任何人都会感动的,况且是清月这个奇女子。
“我会看着办的,你回房休息吧。”胤禛闭上了眼,他真的惧怕面前的这个女子,她太诡异了。
清月慢慢爬了起来,走的门口,咕咚倒下了。
胤禛大惊,慌忙查看,清月的额头滚烫,胤禛忙抱起她,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高声叫方斋,让管家刘全去请大夫。
那天,他得知老八潜入庄子去见清月,而十三那天也宿在了庄子里,他心里一阵慌乱,连忙拍马赶赴庄子,但愿别出什么事,胤禛默默祈祷。
路上,他看见十三和清月乘马而去,连他这么大个人在旁边都不知道,他一阵苦笑。
他和格多一路尾随,十三居然给清月唱歌,他不禁莞尔。
突然,清月掉到了河里,格多要上前救援,胤禛制止了格多,让清月这样死了,不是更好吗?
他没有预料到,不会水的十三居然也跳了下去。他连忙示意格多把十三救上来,格多刚把鞋脱了,他又制止了他,清月会水,她向十三游去,并把他救了起来,想起清月会武功,胤禛倒要看看,她又想耍什么手段。胤禛和格多两人顺着芦苇荡一直监视着他们,清月渐渐体力不支了,可她依然拽着十三,格多用石块打了河边愣着的马,那马的悟性还不错,最终两人上来了,看来十三的状况不好,清月一脸慌张,胤禛把自己的手捏得发白,清月用奇怪的方法在按压十三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