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希突然的变化吓呆了,根本没做任何抵抗动作,只等着他咬过来,大有闭眼等死那种心态。
可就在小希的嘴触碰到我的肌肤的那一刻,她啊地惨叫一声弹开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道长从背后救了我,谁知道一看道长还躺在地上。
小希惨叫着朝远处跑去,渐渐没了影踪,那诡异的哨声也在那一刻消失。我晃了晃脑袋,甩手啪啪啪给自己几个耳光,终于清醒了过来。
道长摸着嘴角的血渍说,陈冬,告诉你,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再也不会帮你做任何事,就算你马上死了,也不关的事。
说完,他挣扎着起身。我赶紧跑过去扶住,给他道歉,道长,对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在干什么,一时糊涂,道长,你原谅我吧,救救我,没有你我就死定了。
道长愤怒地推开我说,救你?休想,你以为我是傻子啊,将我打成这样,然后说几句好话就完事了?
要不你打我一顿吧,我绝不还手。
道长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我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走了一段,道长突然转身大吼一声,不要跟着我。
我弱弱地说,对不起,道长,我知道错了,以后都听你的。
听,听,听个屁啊,你看我背上脸上,全被你打肿了,这就叫听我的吗?
一听道长嘴里也说粗话,忍不住笑了,道长见我笑他,才知道自己刚才一时气愤,说了粗话,狠狠瞪了一眼,说,别跟着我啊。
我还是跟着他,又走了一段路,他彻底怒了,猛地转身回来暴打了我一顿。我没有抵抗,随他踢打,等他打累了,我轻声问,心里舒服了吧。
还说,你这傻小子,就是心眼太好,那是个妖孽你也护着她,要不是你那个红肚兜起了跟关门草起了作用,今晚你就得被她吸干了血。
被他这么一提,我心里又是一阵发麻。当小希张开嘴扑向我的时候,我确实以为我死定了。
道长,那我们下一个目标是去找稚虎血吗?
他将手里的昙花心递给我说,遇上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走吧。
这时候,我一看手机,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再过七个小时,就到了24小时的期限。
而接下来的稚虎血我还不知道到哪去找,大晚上的要去掏老虎窝吗?我问了道长,道长说不是真的老虎,而是野猫。
这还差不多,但这大晚上的到哪去找野猫窝呢,又能那么巧的遇上刚产下的野猫幼崽?
揣着好多疑问跟在道长身后,就是一个也不敢再问,怕他发脾气。
道长还真是道长,他就凭查看山腰上野猫留下的脚印就找到了野猫的老窝,这点令我不得不佩服。
守在野猫的窝边,道长说洞里面就是野猫的窝,让我拿条木棒往里探,先把老猫吓走,然后伸手进去抓幼崽。
我问他怎么确定里面有幼崽,他说这个是秘密。
就知道他不愿告诉我,我拿着木棍往里探了几下,忽然一只硕大的野猫冲了出来,道长一声怪叫,将那野猫吓跑,也把我吓了一跳。
忐忑的伸出手去,刚到洞边就迅速缩了回来。道长在身后说,你抖什么呢?幼崽子不会咬人的,赶紧抓出来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害怕的心情好了一点,伸手再次探向洞口。
就在我的手挨近洞口的那一刻,道长从身后伸出手,硬生生将我的手塞进洞里。
指尖触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顿时缩了回来,道长再次将我手推进去,抵住不放,我的手直接就按在了那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面。
抓出来啊,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时间不多了。
一提到时间,我心一横,猛地抓住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拖了出来。
刚出洞口,那软绵绵东西就嗷嗷叫了起来。道长取出一根三四公分长的银针,在幼崽的耳朵上刺了一下,然后叫我拿出刚才摘下的昙花心,将幼崽血滴在上面。
不一会,原本被嫩叶紧紧包裹的昙花心渐渐变红,道长让我将幼崽放回去。
放回去后,道长让我将染满鲜血的昙花心装在红肚兜里,我问他为什么要放那里,放兜里或者拿着不行吗?
叫你放哪就放哪,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乖乖脱下外衣,露出那块鲜红的肚兜,将昙花心藏进夹层,道长这才放心的说,好了,大部分大法事所需品都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差一样东西,搞定它,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准时开堂做法事了。
没错,它就是那件我自己做的红旗袍。
一路走,我一路问道长,我们怎么知道买了旗袍那家人是谁?死者又是谁?埋在哪里?
道长说,白天你出了之后我也出去了,就是去帮你打探这些消息的。埋葬的位置我打听到了,但死者叫什么我没问。走吧,从这去估计得一个半小时。
几乎是小跑的状态,翻了几座山丘,穿过几片树林,终于来到了一片坟区。道长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嘘唏的指着斜坡上的坟区说,到了,就在这里。
我也喘了喘说,这也太阴森了吧。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坐到道长身边急切的问,我们没带铁铲,怎么掘开坟墓?
道士笑了笑说,我白天就准备好了,要等你现在才想到,我们估计就赶不上时间了。
你藏哪了,我去拿,你休息一会。
就在从这里数过去第七个坟堆旁边草丛里,我做了个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