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傅筠庭抱着冷瑾凉直接上了一架私人飞机,飞机上傅筠庭一直攥紧她发冷的身体,哪怕明知道她根本逃不掉,也不敢有半刻懈怠。
一路上,冷瑾凉都在昏睡,泛白的面容双眸紧闭,一抹可疑的红晕染在脸颊处。
经过一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才在一片空地上降落了下来,机舱门打开,傅筠庭抱着冷瑾凉走出飞机,距离空地的不远处一幢独栋别墅屹立在那里。
“傅少爷!”
“嗯。”
进了别墅,傅筠庭抱着冷瑾凉直径上了楼。
“瑾凉,醒醒!”
傅筠庭轻声的喊她,冷瑾凉窝在他怀里,面色渐渐变得红润,单薄的身躯在他怀中变的滚烫,细密的冷汗布满在她额头。
“瑾凉?”
傅筠庭心神一愣,眉心都跟着打结,连忙俯身将她放在大床上,略带薄茧的大掌覆在她额头,滚烫撩人的温度在掌心烧起。
难怪一路上她都那么安静,不吵不闹,应该是刚才在海边吹了风,她身子本身就偏弱,又经过他的一番折腾,不生病才怪。
都怪他沉不住气,一听冷瑾凉要离开他,就跟发了狂似的向她索要,傅筠庭懊恼的抓了把头发,温柔为她盖好被子,转身迈开步伐往楼下走。
“瑾凉,来,吃点退烧药。”
傅筠庭坐在床沿上,将冷瑾凉扶在怀中,冷瑾凉紧闭着眼眸,整个人都散发着滚烫的温度。
听到傅筠庭的话,她神志不清的抬了抬眼皮,又重重的磕上,发烫的身躯软软的瘫在他怀中,难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见她这副虚弱的模样,傅筠庭二话不说伸手掐住她的两腮,将药放在她嘴里,顺手拿过矮柜上的水杯,喂她喝了几口水,待她把药吞进去,才让她重新躺好。
傅筠庭守在床边照顾了她一夜,可冷瑾凉的情况没有好转,反而越烧越厉害,精致的面容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无声无息的模样足以令傅筠庭抓狂,他没办法只好让人把简易接了过来。
“什么?你说她的病并没有完全好?”
简易的话仿若一个晴天霹雳劈下来,劈的傅筠庭的心都跟着绞着疼。
“小筠筠,你别激动,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的癌细胞确实被全部清除了,但是机体受癌细胞侵袭及各种治疗的副作用的影响,体质一般都比较虚弱,加上她本身体质就差,应该是长期吃药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简易说的很官方,傅筠庭细细回想他们重新再一起的日子,睡觉前冷瑾凉确实有吃药片的习惯,可他一直以为是维生素片什么的。
真是该死,他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当年她的病那么严重,就算被藿胤治愈,应该是也是要常期吃药的。
“小筠筠,你这表情是想告诉我,你不知道?”
简易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反问,余光睨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啧啧啧的猛摇头,从他见到这个女人开始,这女人就一直不停的受伤再受伤,五年前还死过一回,如今回来了又开始受伤,真是可怜。
“你马上给她配药。”
傅筠庭冷声命令。
简易拧着眉头抿唇,为难的说道。
“她的高烧我能退下来,但她吃的药我配不出来,鬼医治疗病人的手法我没接触过,如果我贸然给她开药,万一起冲突就麻烦了,她的身体不一定能承受两种药物的冲击。”
简易说的是实话,鬼医的名号他自然也听过,鬼医并不在医疗界,并且很多医学无法做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如果他能简单破解,那他这个鬼医的名号岂不是不用混了。
傅筠庭命人回到海景别墅,将她的药拿过来,同是让简易去破解药品的成份,他突然想起,一旦冷瑾凉身边的药吃完,就必须要和藿胤或者冷祁然起正面冲突,现在他们的关系这么紧张,她指不定会利用这个离开他,而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睡到半夜的时候,冷瑾凉混混沌沌从睡梦中醒来,喉咙口干涩的像着火似的难受,湿黏的衣料紧贴在身上,令她异常难受。
冷瑾凉难受的动了下身子,一股重力自手边传来,脑袋摩擦过枕头转向一侧,她侧过脸垂下眼皮,越过薄被傅筠庭攥着她的手,趴在床沿上睡着了,英挺的面容满是疲倦之色,嘴角一圈泛起了清渣。
冷瑾凉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手,一想到他在车上强迫自己的事,她的心就揪在一起的疼,脑袋更是疼的要爆炸。
“瑾凉,你醒了?”
许是察觉到她的动静,傅筠庭重新攥着她放在身侧的手,深邃的眼眸布满了红血丝,好似几天几夜都没睡过觉一般,沧桑的模样看的人一阵揪心。
他就这样着急的抓着她的手,满脸殷切和担忧。
“放......。”我离开。
“先喝口水。”
嘶哑的嗓音落下,不等冷瑾凉说完,傅筠庭紧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床头,扶起她虚弱的身子,让她靠在他怀里,将水杯递至她唇边。
冷瑾凉蹙着眉,抿了抿唇才无声的认同他给自己喂水。
“还要吗?”
冷瑾凉白着脸吃力的摇摇头,傅筠庭温柔的放下她,又动作轻柔的掖了掖盖在她身上的薄被。
“饿不饿?”
他跪在她床头眉心紧蹙,双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念念呢?”
冷瑾凉喘着气反问,想抽回他紧握的手,奈何他力气实在太大,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