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蝶香满脸嫌弃。
“敬酒不吃,吃罚酒!”马三示意手下,手下向蝶城三人气势汹汹地扑过去。
蝶城三人惊叫着跑至胡同尽头,尘瑾摔倒在地,脚痛地站不起身,蝶香紧紧抱着尘瑾。蝶城抵挡在她们前面,和两随从撕扯在一起。千钧一发之际,尹明轩及时赶来,蝶城和蝶香好似看到黎明的曙光,满眼透着希望的光芒,齐声呐喊着:“表哥!”
尹明轩挥拳舞腿,动作干净利落,很快将两位随从制服在地,一声大喝,吓得二人颤抖着不敢起身。马三想从后面偷袭,尹明轩迅速转身,擒住马三的胳膊,刚想挥拳而上,谁知马三忽然倒地,昏死过去。尹明轩还以为他是装的,推搡着说:“哎,不要装了。”可是马三完全没有反应,尹明轩又推几下,还是没反应。蝶城起身上前,伸手探探鼻息,居然没气了!尹明轩和蝶城瞬时惊讶万分,当街群众立刻围拢而来,议论纷纷。马三随从立即起身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巡街捕快闻声而来,将他们一行押至官府。
一声惊堂木,县太爷正襟危坐于县衙中央,开口道:“尹明轩,你可知罪?”
尹明轩回:“大人,马三不是我打死的,我何罪之有?”
马三一随从语气强硬:“就是你打死我家少爷的,我们在场之人都看见了。”
另一随从随声附和:“对,这哪有没打就死的道理,明明就是你打死的。”
马三父亲马老爷坐在衙下的木椅上,翘腿叉腰,满脸凶神恶煞,尹万钧则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马三的娘跪在马三尸体旁哭得厉害:“大人,你要替我们做主啊,我儿子就是被他们打死的,要让他们替我儿子偿命。”
“是马三他们三人欺负我们在先,表哥只是帮我们教训了他们一下,还没出手,马三就晕死在地,我们何罪之有?”蝶城怏怏不服。
蝶香也说:“大人,当时街上很多人都看见是他们三人欺负我们在先,”她扭头转向围观的群众,大家都低头不语,蝶香着急得干瞪眼。
“那街上的人也都看见尹明轩打死了我家少爷,”一随从反唇相讥,转身发问群众:“你们说是吗?”见围观群众不敢张口,随从怒目相向,大喊:“是不是?”
围观群众齐声喊“是”,有气无力。
“你们怎么能这样?”蝶城愤愤不平,“大人,不是这样的。”
县官对尹明轩和蝶城怒吼道:“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尹明轩和蝶城口中欲辩,心中却无言应对,心急如焚。
尹万钧向县官和马老爷作揖:“大人,尹某愿意出钱赔偿,只要马老爷开口,即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马老爷起身呵斥:“我马家缺你那点钱吗?如果你认为我儿子的命可以花钱来买,那我愿意花钱买你们全家的命。”
“爹,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为什么要出钱赔偿!”蝶城依然不服气。
“你闭嘴!”尹万钧怒斥道。
蝶城请求道:“大人,能否让我检查一下马三的尸体。”
县官回:“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蝶城说:“人死了,可是尸体也足以找出他死亡的原因,如果真是我表哥打死,那他身上一定会有致命伤口,如果没有致命伤口,那就只能是他自身原因致死,就与我们无关。”
马三娘哽咽道:“我儿子身体一向健康,不是你们打死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蝶城再三央求:“大人,求您让我检查尸体吧,只要查不出原因,我们甘愿受罚。”
县官无奈地挥手同意。
蝶城掀开白布,从头部、颈部检查至全身裸.露之处,片刻后,她说:“大人,我需要将尸体抬到后边做仔细检查,我还需要一个身体健康的年轻男子随我一同前去。”
县官指指旁边一名捕快,捕快跟着她将尸体抬至衙门后边,县衙内的人都在静等结果。没多久的功夫,尸体被重新抬了出来。
县官问:“怎么样?”
蝶城眉头舒展,充满自信道:“大人,从马三尸检来看,确实没有任何致命伤口,甚至连轻微伤口都没找见,确实不是人为击打致死。”
“那是什么原因?”县官继续问。
“单从尸表来看,虽然马三死亡已有一个时辰之久,但是还可以看出他面唇泛红,口舌不峭,疥、痈处皮肤略有感染,下肢足部有轻微溃烂的症状。”
“这些症状说明什么?”
“这些症状可以看出他应该患有消渴症(即为糖尿病)。”蝶城一语破的。
顿时,围观群众热论开来,衙内之人也惊讶万分。
县官好奇道:“消渴症?”
蝶城点点头说:“拿上来吧。”只见一个捕快端着两个茶杯上来,蝶城继续解说:“左边这杯是马三的尿液,右边这杯是这名身体健康捕快的尿液。”她找见县衙门旁的一堆蚂蚁,将两杯尿液分别倒在蚂蚁两旁,蚂蚁居然奇迹般地都爬向了马三的尿液。
大家越发惊讶。
蝶城说:“蚂蚁都爬向了马三的尿液,大家都知道蚂蚁喜食甜物,这说明马三的尿液中含有大量糖分,这正是消渴症的表现,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马三的家人和随从。”
县官点头道:“请问。”
蝶城发问:“首先,我想问马三娘,马三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