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池也不愿与齐明多说,问:“你来找我有事?”
“没有。”齐明答。一双眼睛里带着些微的光芒。
之所以墨流池对齐明格外的宽容,只是因为齐明身上总是带着阳光,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墨流池跟他在一起,就会感到阳光普照,心情就会很好。
“没有就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墨流池道,说完了,墨流池转身走了,方向正是呼延将军的帐篷。
墨流池进了帐篷,就见呼延将军正坐在桌前看书。呼延将军见了墨流池笑着让墨流池坐。
片刻后,就见呼延将军招了一个守卫进去,不大一会儿,守卫就出来了,然后直奔呼延庆的帐篷。
帐篷里面,墨流池与呼延将军相对而坐。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对视着。呼延庆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呼延庆看戏般的笑了笑,他们不说话,他也不开口,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们僵持着,他便看着就好了。
而京都里,却并不像军营里这样的风平浪静。因为墨流锦的请旨,朝堂上已经风起云涌。
虽然墨流锦去请旨的事,并没有公开,但,当官多年,哪一个没有自己听风的渠道。
朝堂上表面上大家都不动声色,照样的都在笑眼寒暄,但暗中,哪个不把目光投向了肃王府,将军府,再加上一个丞相府。
所有人都在暗中观察打探着事情的发展。稍微的带了些小动作。
朝堂上很早之前就分为了四派,一派是以立嫡不立长为代表的支持墨流池;一派则是支持墨流风,一派支持墨流锦,另外一派就是以六皇子为代表。
六皇子单名一个彦,封号辰,人称辰王。辰王的母妃,本事一名宫女,由于皇帝酒醉,才有了墨流彦。其母也脱离奴籍,封为了妃。墨流彦长大之后便封了王。
这次大宋皇帝一道圣旨传到军营,知道的不只是军营里的人,从圣旨送出的那一刻,朝廷上下,满朝文武就都知道了。
本来,墨流锦请旨的事还没有平息下来,皇帝的圣旨就又激起了千层浪。满朝文武哗然。
像这种圣旨,皇帝下过,但,却从未出现在赤焰军身上,从没有出现在呼延家的身上。
而且最重要的是,岩城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轻松的拿下。若是可以,呼延将军又岂会等皇上下圣旨?
难不成,呼延家已经失宠?皇上借此为难呼延将军,为的是削弱呼延家的势利?
还有的,说是皇上怀疑呼延家和南疆有不同寻常的来往,呼延家要叛国,被皇帝发现,皇帝是为了测试呼延家的忠心。
还有的,是说,这次的圣旨,明着是冲着呼延将军,暗地里是冲着七王去的。从皇上封墨流池为王的那刻起,就已经失宠了,七王,多么随意的封号!而且,皇帝那刻的表情里,根本就是厌恶的。
于是,各种猜测在朝堂不断的传播发酵。
有些人,连带着的。看向丰聿的目光都带着探寻,有的惋惜,当然,还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也只是纯粹的看热闹。
一时间朝堂上看似平静,实在,那池清水早就已经被搅混了。
唯有丰聿依旧如平常一样的上下朝,对呼延紫晴依然宠爱。两人眉目间都是幸福的光彩。尤其,呼延紫晴的肚子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笨重,丰聿对她的关怀更甚以往。这样看热闹的人,幸灾乐祸的人,心里都偷偷乐着。想着看到丰聿因着呼延家而失去所有时的样子,强大的反差,一定很精彩。
这些,丰聿都知道,但他对此只是默然。
不过朝堂上,依旧也还有着些官员远离这些纷争其中就包括秦王府,邢家,还有金家。这金家就是当初将呼延暖心推到湖里的那个金玉月的那个金家。
秦王府和邢家之所以不表态,是因为他们和将军府一向交好,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所动作,一来,他们知道,外面那些不过谣言,可信度小之又小。二来,他们不便说话。所以,也就保持沉默。
但是,金家不同,金家和呼延家虽同朝为官,但,并没有什么密切的来往,关系说不上好。他们之所以远离纷争,也不过就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但,说起来,金浩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他是不相信呼延家会失宠的。
于是,这天,金浩就将金铭叫到了书房里。
“铭儿,你年纪不小了,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金铭没想到父亲将他叫到书房提的是他的婚事。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便闪过一张清丽的脸。那女子一身红衣,张扬而又妩媚。
刚要开口,话却被金浩打断了。
“铭儿觉得呼延家的小姐如何?”
一句话,金铭本来刚刚扬起来的笑脸,在一瞬间,便土崩瓦解。
半天才道:“很可爱。”
他实在不知怎么去回答金浩的问题。一来,金铭与呼延暖心并不熟,二来,也并不想过多的说。
金浩却不管金铭难看的面色,顿时笑了,“为父觉得,这呼延家的二小姐,虽然比不上呼延大小姐,但,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容貌也还算端庄,铭儿可中意?”
“孩儿不愿意。”金铭拒绝,语气中透着坚决。
金浩听了,面色一沉,骂道:“混账,为父的话,也不听了吗?”
“可是,孩儿不喜欢她。况且,肃王去请旨,这个时候,孩儿怎么能去求娶呼延小姐?”
金铭开口,语气有了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