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躺在床上,埃里希摸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想到任骁现在被他关在地牢里,突然有点后悔。想起下午在浴室里,他一时失去理智,冲动之下对他做的那些事,他再次陷入到深深的后悔中。
但一听到他说不喜欢自己,他就顿时方寸大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好不容易把他从塞尔比救回来,又过了皇帝舅舅那关,他说什么都要把任骁留在他身边。然而,冷静下来后,埃里希也清楚,他这些强硬的逼迫他的行为,只会将他越推越远。埃里希一夜未眠,一边担心着在狱中的任骁,一边苦思着把他留在身边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埃里希忍不住偷偷去牢房看任骁。结果却看到他躺在石椅上,睡得正香。埃里希不禁苦笑着自语道,“这家伙还真是没心没肺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任骁也是负疚自责了一夜。直到刚刚,他实在抵受不住突然袭来的睡意,才趴在石椅上睡着了。
这时候,埃里希的通讯器忽然响了。他赶忙按下静音,生怕吵到任骁,而后不动声色地退出了牢房。到了牢房外面,他才按下“接听”键,尼兰的脸立即出现在面前的显示屏上。
尼兰在通讯中,向埃里希报告说:“少将大人,戴维王子来了,现在人在正厅。”
“戴维?他来做什么?”埃里希皱眉不解道。
尼兰:“不知道,他没说。”
埃里希:“好吧,我过去看看。”
正在正厅里饮茶的戴维,看到埃里希走过来,假装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开口讥讽他说:“这里还是老样子,与五年前我来你家时比,完全没有变化,跟你这人一样无趣。”
“时隔五年,你特地跑来我家不是为了嘲讽我的吧?”埃里希在戴维对面坐了下来,望着他问,“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谁说我是来找你的啦?”戴维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反问他。
埃里希有点吃惊,“那你来做什么?”
戴维放下茶杯,停顿了一下,而后看向埃里希,语调平静地说:“我是来找你夫人的。”
“……你找他做什么?”埃里希一头雾水。
“邀请他参加我的生日会啊!”说话间,戴维从怀里掏出一封请柬,站起身来问埃里希,“任骁呢?我要亲自拿给他,当面邀请。”
埃里希指着请柬说:“你把请柬放在这儿,一会儿我会拿给他的。”
“干嘛?用得着这么戒备我吗,还怕我吃了他不成?”戴维盯着埃里希,不满地说,“我给你这么大面子,都亲自上门了,你却连人都不让我见?还真想玩金屋藏娇啊?”
埃里希轻笑一声,看向戴维说:“那我还真是谢谢你瞧得起我了,不过,任骁现在不方便见人。”
“埃里希!你至于这么防着我吗?”戴维气愤地冲着埃里希大声吼道。
这时候,一个侍卫焦急地跑到埃里希面前,慌张地报告说:“少将大人,夫人在地牢里受伤了,我们……”
“伤哪儿啦?”不等侍卫报告完,埃里希便心急地抢断道。
“不知道,只听到夫人在喊痛……”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埃里希人已经冲向了地牢。戴维抱着看戏的心理,跟在埃里希身后。当他看到任骁真的被埃里希关在地牢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不是吧?还真的被我说中啦!不过这个‘藏娇’的地点……”
埃里希冲进牢房之时,侍卫见状便立即打开了任骁所在地牢的牢门。看到任骁捂着右侧腰背,皱着眉头嘴里一直在低声地说着:“痛、痛痛……”
埃里希心疼地冲上前,把他横抱起来,便朝着卧室走,嘴里不忘下命道:“去叫医生。”
“不用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任骁在埃里希的怀中挣扎说。
说话间,他的身体一动,刚刚撞到的右侧腰背部碰到埃里希的硬实的手臂,又剧烈地痛了起来,“痛痛痛……”
埃里希低头皱眉,望着任骁,低声喝止他:“别乱动!”
任骁很想朝他脸上揍上一拳,让埃里希住嘴。但一看到他的左脸,想起昨天自己耍给他一巴掌后,埃里希望着他的那个受伤眼神,一种说不清的负罪感又涌上他的心头。任骁又看到埃里希的身后跟着侍卫还有个不认识的人,于是就此作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过反抗他也不好,暂且还是帮他顾及一下少将大人的颜面吧。
埃里希一路抱着任骁,走进了卧室,把他放在了大床上。他有些心疼地嗔怪任骁:“你可真有本事!才半天不见你,你就又把自己给弄伤了。”
任骁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抱怨着:还不是因为你!
埃里希望着沉默不语的任骁,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探身过去,柔声询问他:“伤哪儿啦?让我看看。”
任骁连忙拒绝道:“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是不是没事了,要看过之后才知道。”说话间,埃里希伸手去解任骁的衣服,心中有点焦急,又有点后悔,不该冲动地把他关进地牢的。
然而,埃里希嘴上还是用责备的语气问他:“只是关你进地牢反省而已,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伤的?”
这个说起来,任骁有点难以启齿。但他不坦白的话,埃里希又要唠叨查看个没完。任骁按住埃里希想要解他衣服的手,把头扭过一边,不好意思道:“我忘记自己被关进地牢,睡在石椅上。睡觉翻身时,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