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妓子在大街上撵起两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还是颇吸引人眼球的,况且这会儿还是大明朝民风保守的济南!
好家伙,满大街的人如今都被这一幕光景吸引了过去,前头俩少年风一般的跑,后边一个婆娘疯一般的追,瞅样子还是个妓子,好笑不?
“大人,那边疯跑两人,似乎正是那李狗剩。”
学政大人吃饱喝足了这就和提学御史出来一同消食儿,这才刚在一个亭子坐下呢,屁-股还未坐热,身边一个一同出来的官员这就道。
“奥?”学政把手掌搭在脑袋上瞅了一番:“这年轻人,倒真是有股子疯劲儿。”
“有辱斯文了!”提学御史道,脸上的表情说不上严肃也说不上好笑,其实他如今倒也挺喜欢狗剩这孩子,不过自己刚被学政用这娃攮了一下自己,如此一说也算是有点扳回一局的感觉了,文人嘛,气量小,就那么点道道道儿。
“身后那女子乃是何人?”学政大人越瞅越有些不对劲,按理说李狗剩十几啷当岁的小孩儿,当街疯跑虽说不雅,可也无甚大碍,可当街被个疯婆子追,这又算是啥事儿?读书人还能不要自己羽毛了不成?
“下官这就去探。”
“不必,瞅样子这就要朝这边跑来了!”学政大人道。
“你这个挨千刀的,老娘委身于你,不成想你竟这般不负责任?你这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负心汉,老娘今年要跟你拼了!夸口说什么得了院案首这便回来带我回家?可如今……呜呜……老娘今天也豁出去了,你不让我好过,老娘也绝不让你舒坦了!”
想那小桃红骂骂咧咧,一边追的疯狂,一边骂的顺溜,可是把满大街的眼球子这都吸引过来了。
“院案首?”学政大人怒道:“难不成这妓子口中所说就是那李狗剩?”
院试考完这便去宿-嫖?学政大人真是又惊又怒,想想你李狗剩不过一十几岁的学子,这竟学人干出此等事?
两人这都隐隐有些怒气,方才提学御史还感慨这李狗剩年纪轻轻这便如此知道进退,可不料竟背人干出此等fēng_liú龌龊事?
“大人,说不定宿-嫖者只是那狗剩身旁的小胖子呢,大人莫要伤心了。”
一旁的官员知晓此二人都对李狗剩寄予厚望,由此这就小心翼翼道。
“若真是如此,那李狗剩又为何跟着一同疯癫?”学政大人大怒:“哼,我看这人就是狗肉上不了台面!”
本来学政大人还心情大好,可这会儿遭这光景儿一闹自是怒上心头,头发仿佛都要竖了起来。
身旁那官员本想着劝慰一下二人,可是学政大人所说亦是,若真是此事与李狗剩无干,那人为何还要跟着这小胖子一同疯癫?一旁冷眼旁观不就是了?
“哼,这人院试宿-嫖,还和一个考场交了白卷的疯子整日疯癫!我看此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学政大人大怒,说罢这便猛的起身,拂袖而去:“老夫要剥了此人考试资格!我大明不要这样的案首!”
随从官员一听心里一惊,原来学政大人本还有意要这个李狗剩作案首的?这也不由上前:“大人息怒。”
考场宿-嫖乃是大罪过,古人最重立言立德立功,德行对于读书人自是至关重要,加之这几日学政大人也是颇为看好李狗剩,可能真的是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吧,学政大人此时气的七窍生烟,誓要剥了狗剩功名!
“且慢。”提学御史道。
随从官员的话学政可以置若罔闻,可是朝廷的提学御史则不然,这人本就是监督各地学政的,加之此人和自己一向私交甚厚,由此学政这也顿住脚步:“作何?”
“依我看,此人倒还罪不至死,不至于如此。”大概也是爱惜狗剩才华吧,老学究的御史这竟破天荒的给这如此孟浪之人开脱起来。
“哼,此人如此,简直就是给我大明的读书人丢脸!这种案首,老夫要他作甚?真若是如此作了,我全山东的学子脸还往哪里放?
老夫誓要让这个李狗剩付出代价!”
学政大人怒道。
此时的李狗剩正在被小胖子拉着疯跑,怕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竟无缘无故的得了学政青睐,又啼笑皆非的得罪了这朝廷学政吧!?
再说李狗剩这边好容易这才和志敏一同甩开了那个唤作小桃红的疯婆娘,回到客栈,俩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提溜着茶壶一阵猛倒,方才一阵疯跑早就弄得自己口干舌燥了,此时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你这疯子!”多说无益,李狗剩实在也是懒得再去骂他了,自己今日可当真是跟着此人丢大了脸,这也不由发气,算了,这人就这样了,发火也没用,还是回去温书,这就要招覆了。
……
招覆的规矩和正场相同,考生除了带考引一张这就身上不许再有任何物什,不论是夹带还是金银之类的都不准有,否则便视同作弊处理!
志敏正场交了白卷,自然不再有参加招覆的资格,一大早,天还未亮,李狗剩这就只身来了这贡院。
走完那些个繁文缛节的程序,云板击响三声,众学子这就开始答题。
这招覆除了默写一段《皇明祖训》和《明大诰》之外这就是做两篇八股,关于策论的八股。
古人最是喜欢高谈阔论,由是在考场上也经常提出一些时事政治之类的话题让考生作答,自然口气、言语还是要依圣人之言,这是这个年代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