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潮声一行人很快就被穆寒言给抓了起来。
私入敌国,向来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穆寒言带着云潇去大牢里认人的时候,他正在殴打他那个看起来很忠心耿耿的黑衣侍从。
“笨蛋啊你,亏你还是宫中高手,这么容易就被人追踪,现在好了我们全进来了!”
云潇有些出神的看着依旧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忽然回头问穆寒言:“相公,像他这样子的人,是怎么当上大将军的啊?”
穆寒言啊了一声,挠了挠脑袋说道:“不是说了嘛,他爹是韩王啊。”
云潇汗颜:“这么随便的把军队交给这种人,真的没问题吗?”
穆寒言想起韩潮声之前的行径,脸色不由的严肃起来:“所以上次我和他开战,他打都没打就投降了,还白白送了十座城池给我们。现在韩国差不多已经是我们的燕国的附属国了,很多人都笑称韩国为韩郡。”
云潇恍然大悟:“所以说,他就是那次对阵看上你的吧?依照这个家伙的脑回路,那该不会是他自己给你的嫁妆吧?”
穆寒言觉得自己的眼角抽了抽:“嫁、妆……这种事情。”
谁料韩潮声已经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哭着从牢里扑到了门边,双瞳剪水,无语凝噎:“阿言!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说着还嘟着小嘴指了指周围的守卫:“他们都欺负我!你可要帮我出气啊!”
穆寒言脸色阴沉,完全没了平日里傻乎乎的样子,冰冷的眸子在韩潮声身上扫了扫,不咸不淡的道:“韩大将军,你未经通报私闯燕都,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韩潮声愣了愣:“谋逆?”
穆寒言冷笑:“我为大内侍卫统领,你绑架我夫人为的不就是威胁我,带你进宫行刺皇上吗?”说着他从手里丢下一份文书:“这是你那些手下招供的证词,证实你此处来燕都是为了行刺陛下,如今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韩潮声闻言脸色一变,大声的辩驳了起来,他再混账也知道谋逆这种罪名不能背,况且他本来就不是燕国人,想着推倒燕皇不是应该的吗,谋哪门子的逆啊!
云潇愣了愣,看了看韩潮声又看了看穆寒言:“啊咧,这种东西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穆寒言低声附在她耳边道:“早在查到他们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啊。”
云潇略微的懂了他的意思,脸上不由的带了一点点的羞涩:“这么明目张胆的诬陷他不好吧?”
她这样说,穆寒言也有点羞愧起来,嘀咕道:“没关系的吧,闹掰了正好打仗,反正陛下想吞掉韩国很久了的说……”
“哦……”云潇瞬间领会了其中深意,她大步向前,走到靠近牢门的地方,指着韩潮声道:“是他!就是他!相公,就是这个人把我抓起来,想威胁你带他们刺杀陛下。陛下英明神武,是盖世名君,千万不能让这些小人得逞啊!”
穆寒言立刻附和道:“没错,这次对亏娘子机智,才拆穿了他们的阴谋诡计,此事我已经上报给陛下了,绝不能轻饶这些居心叵测的人!”
韩潮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简直快要气炸了,这个女人满口胡言,竟然诬陷他。更可恨的是,穆寒言竟然也跟她一个鼻孔出气,男人心,海底针,当时他收下那十座城池的时候,明明对他很好的啊……
他用力的砸着牢门,怒吼道:“你胡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让你把阿言让给我而已,你还说愿意让我做平妻什么的,几时时候说过刺杀的事情!”
云潇:“哦哟,燕都谁不知道我爱我相公如痴如狂,怎么可能同意把相公分你一半呢?”
穆寒言点头附和:“没错,娘子说过,我要是看别的男女一眼,就打断我的腿呢!”
云潇一脸憨厚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陛下宅心仁厚,看在你父王的面上也许会宽大处理也说不定啊。”
韩潮声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种脑子不够用的感觉。
但是生而为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好像一句真话都没有的样子……
他眸色渐渐沉下来,气场一瞬间低沉到不行:“你们两个适可而止一点……”
云潇装无辜:“什么嘛,人家说的是实话嘛。”
咔吧!
韩潮声拳头砸在牢门上,木头栏杆瞬间断了一根,然后他往边上一扫,哗啦啦一片断裂之声。
他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牢门给掰断了!
难道说,他其实不是个废材脑残断袖娘娘腔?而是一个压抑着自己天性的绝顶高手吗?
韩潮声似乎知道云潇所想,一把扯断了手上和脚上的玄铁镣铐,一下从大牢里走了出来,脸上的冰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好,很好……穆寒言,我为你不惜背弃我的君王,我的父亲,甚至整个国家,你竟然这么对我……”
大牢里的守卫如临大敌,纷纷拔出刀围了过来:“不许动!你想干什么!”
云潇瞪大了双眼,表情是一个大写的懵逼,忽然转头对着穆寒言,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他脑门上:“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男人!和离吧人渣!”
她在他徒手扯断无催不坚的玄铁链就明白了,这不是他们惹的起的人物,现在周围就这么几个守卫,要是真打起来,分分钟被韩潮声弄死。
所以,很没有节操的云潇瞬间就怂了。
韩潮声有些发愣,完全不明白云潇为何说变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