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箱又轻微动了一下,苏三担心小翠闹出事来,在藤箱上重重拍了一下。
那俊俏的小店东问:“这位小姐,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我这就叫人将行李送上去?”
苏三看了罗隐一眼道:“不麻烦了,不沉的东西,我等会自己拿。”
那小少东笑笑,拎着托盘下去了。
等会店小二过来送菜,罗隐随口问:“你们这店主是姓木的?”
小二哈腰道:“我们掌柜的姓郑。”
“那为何叫木家寨呢?”苏三觉得奇怪。
“呵呵,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这木家是我们丽江大户,叫做木家寨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吧。”
这时那个倒茶的男孩子正好走过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学生装,听小二这么说,哼了一声道:“我妈妈是姓木的。”
原来是这样,苏三看那孩子神情冷冷的有点尴尬,好像自己在人家背后说坏话被人抓个正着似的。
吃过饭,苏三站起身的时候哎呦一声,罗隐急忙扶着她胳膊问道:“怎么了?”
“真是累死了,浑身骨头都要散架子了。”
一直默不出声的林小姐道:“回去休息下好好泡个澡吧。小二,你们这里可有泡澡的地方。”
“有的啊有的啊,我们这客栈是中西合璧,还有温泉池子呢,引得是外面的温泉活水。我先带几位去客房吧。”
小二带着大家往后面走。罗隐拎着两个两个箱子,苏三走路很是艰难,林小姐默默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胳膊。苏三挣了一下,可大腿内侧都磨破了,走路和裤子摩擦,走一步疼得钻心,也就只能由她扶着。
往后面走才知道这客栈还很大,走过后面的月亮门,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后院别有洞天,有一栋很大的中式楼房,前面遍种花树,还有九曲的回廊,下面是池水种着荷花。
从月亮门走到回廊上有一段石子路,人走在上面脚底板有硌的感觉。
那小二指着石子路说:“这是我们东家特意做的,这样走路对身体好呢,说是能按摩脚底。”
罗隐点点头,心想这店主想的很好,长途跋涉人很困乏了,在这石子路上走走也是很好的。
苏三走在石子路上,因为腿疼,忽然没站稳,脚往旁边一偏,罗隐惊道:“小心。”
林小姐急忙去拉她,苏三几乎要跌倒,一只手撑着石子,姿势虽然挺难看的,但毕竟是站住了,苏三身子半蹲着,离这石子很近,她起身的时候看到石子的缝隙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咦了一声,蹲下身子,从石子缝隙中捏起一根针来。心里暗道好险,若是刚才一巴掌按到这针上一定会流血受伤的。这针比普通的缝衣针要长一些,奇怪的是没有针鼻,看着又不是针灸用的,而且……苏三捏着针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这针臭极了!一股腐臭味!
天啊这不会是一家黑店吧?
虽然这针很臭,苏三也没打算扔了它,从猎装口袋掏出手帕,将这针仔细地包了进去。
小二在前面带路,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罗隐是习惯了苏三对一切都好奇的性格并不觉得奇怪,林小姐扶着苏三问:“苏小姐,这是……”
苏三高深莫测地一笑,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苏三对房间很满意,很干净,屋子宽敞,雕花的大木床古色古香,只是不太高兴的是要和林小姐住一个房间。
林小姐也知道自己此刻是不被苏三待见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整理了随身的行李。
苏三先从藤箱将装着小翠的木盒子和嘎巴拉的布袋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让他们俩透透气。那嘎巴拉还好,很少开口,小翠嘀嘀咕咕,不停地夸那俩小伙子长得好,干干净净的俊俏小哥。
这件事现在已经不必防着林小姐了,她早已见怪不怪。
苏三从兜里掏出那根针来,放在手帕上仔细看。
针很光亮,仔细看一下材质,像是根银针,这客栈有人掉下银针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苏三记得这针是扎在缝隙中的,而且又不是缝衣针,又不是针灸用的针,这样的针到底是做什么的呢?特别是尖端的腐臭气息,让苏三由不祥的预感,她从这腐臭中闻到死亡的气味。
小翠问:“这是什么?”
“针啊。”
苏三捏着针做出要扎她的样子。那嘎巴拉忽然出声了:“不要动那个东西,太可怕了,快扔了,我看着就害怕。”
林小姐闻言也凑了过来,盯着苏三手里的针看。
“你认得这个针?”苏三捏着针来到嘎巴拉前。
那嘎巴拉的声音都变了:“离我远点,快扔了它。”
“这是什么东西啊?你怎么怕成这样?”
苏三觉得很奇怪,这个嘎巴拉平时表现的很老成持重,从没这么慌乱过。
“那是锁魂针,我就是被这个东西害死的!”
“锁魂?听起来好像很凶险啊,这东西是扎在哪里的呢?讲讲吧。”
苏三怕嘎巴拉害怕,将针包好,放在一边,远离嘎巴拉。
那嘎巴拉叹口气道:“我中了人的道,被这种针扎入全身的死穴,最后就那么死了。”
“那人为何这样对你?”
林小姐也开始好奇了。
“我……一个仇人了,大概是怀璧其罪吧。”
鉴于林小姐在身边,嘎巴拉说的含含糊糊。
苏三却明白他这怀璧其罪的意思,他是神族后裔,能不老不死,想必是有人因此想要永生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