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罗隐摇摇头,“我只是想查清事情的真相罢了。”
“真相?真相值多少钱?啊,我明白了,你想要烟土!”桑吉说到这里目露凶光,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
“我要那玩意没用。”罗隐淡淡一笑。
桑吉看向罗隐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罗隐知道,若不说要点什么,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这种人疑心极重,是不会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管闲事的。
于是罗隐说道:“听泽旺管家讲县长你龙马精神,身为男人当然都是羡慕之极的。我要是找回令郎,只想县长能透**强健身体的秘密。呵呵,大家都是男人嘛。“罗隐故作轻松。
“哦,你是想长生不老?哈哈哈。”
桑吉大笑道:“这有何难,只要你能找回我的儿子,我可以将……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这不是什么长生不老,只是能让人年轻一些。”
他说到这里,得意地拍了一下胸脯:“你们的汉人词的真好,龙马精神,这个词真好听,哈哈我喜欢。”
在罗隐要求下,桑吉让管家带他们去查看小少爷失踪的那个房间。
整个城堡第一层养着家禽牲畜,从第二层开始住人。
被抱走的婴孩住在后院的一个房间。
推开门是一张大木床,窗户很小,地面上是斑驳阳光。床上铺着舒服的羊毛毯子,墙壁上也挂着华丽的羊毛挂毯,桌上是马灯、镶嵌着八宝的银烛台,一个锃亮的大铜壶,旁边是四个同样镶嵌着绿松石的铜杯子。、
苏三叹口气:“真是不可貌相,这房间里面真是别有天地啊。”
泽旺得意地道:“老爷的房间才叫豪华呢,这些不过是奶妈使用的粗家伙罢了。”
罗隐则眉头皱了一下,怪不得这个桑吉口气这么大,什么盐巴烟土都能随便开口,这县长是真有钱。
“小少爷平时是和奶妈睡的,恰好那天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奶妈家来人报信,说她的儿子病的要死了,活佛都没有办法,奶妈担心,和我告了假回家。我想着反正是晚上了,小少爷很亏会睡着的,派个人去照看下成,没想到是那晚上出了事。”泽旺说到这里,恨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都怪我,那晚我要是守在这好了。”
“那么奶妈的儿子到底有没有生病呢?”
“是病了,之前我知道生病了,只是没想到病的那么严重,后来才知道报信的来之前,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报信的是想将奶妈骗走,可惜,我四处派人查找那个报信的,是找不到,这个人一定是冒充的,也许不是我们这的人。”
“奶妈一直照看孩子,也是说自己的儿子生病,甚至病死了都没有人告诉她?你封锁了消息?”
苏三迅速捕捉到泽旺话中的漏洞。
“呃,这样,这也是没有办法,小少爷要吃奶的,奶妈要是知道自己的孩子生病,奶水怎么能好,饿到了小少爷怎么办?”
泽旺指着那桌上的铜壶说:“看看,这里她可以随便吃喝,酥油茶、牛肉可着她吃,这些东西都是奶妈用的,谁家能对奶妈这么好?她不过是个奴隶,能有今天的日子,是全家都为老爷死了也是应该的,何况只死了一个小孩?”
苏三明白了,这些人是不会将下人当成人看的。
奶妈的儿子生病到死,都没有人通知她,这样看来她一定也对这个桑吉老爷充满了怨恨吧?如果她监守自盗也是很有可能的。
罗隐绕着房间走了一圈。
深夜,有人进来,抱起床上的婴儿,顺着梯子爬上墙。然后顺着绳索从高墙上滑了下去,快到地面时,踩脱了几块石头,带着那个孩子逃跑了。那么,绳子在哪里?
“那个竖着的梯子上可有绳索?”
“没哟,只有那一个梯子立着。”
“孩子是带着襁褓被带走的?”
“包裹孩子的小被子都在。”
泽旺指着床上的东西道:“小少爷被抱走时是这样的情形,床上的东西我都没有再动过。那张纸条当时在这里,上面写着要两万银洋。
“那纸条在哪呢?”
罗隐追问。
泽旺急忙伸手去衣襟里掏了几下,摸出一张毛边的纸。
打开那纸,上面是用木炭写的几个藏文。泽旺说:“这上面写的是拿两万大洋送孩子回家。”
苏三从罗隐手中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道:“这纸条怎么这么臭呢。”
泽旺面露尴尬,呵呵呵笑了几声道:“那个洗澡……呵呵,我……”
苏三根本没注意到他面色不对,捏着那纸条像是喃喃自语:“一股子鸡屎味,和刚才进院子闻到的一样。泽旺管家,你没事还会去照顾鸡鸭吗?”
“我可是大管家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
泽旺管家得意地挺了挺胸脯,很有点踌躇满志的意思。
“那你的衣服里是再臭也不能是鸡粪味的咯?”髻时
泽旺脸一下子红了,他瞪了苏三一眼,把自己一只袖子褪了下来。
“泽旺,你要做什么?”
看到他开始脱衣服,林小姐愣了一下。
“我哪里臭?哪有臭?不信你闻闻。”泽旺是桑吉老爷的管家,平时在下人中作威作福惯了,第一次被人奚落臭,气的一定要和苏三讲个究竟。
苏三站在他身边,深深地吸口气,这个人身上气味果然不好闻,不过这种酸臭气息中并没有鸡粪味,和这纸条沾染的气味是不同的。
“不用了,你身上没有鸡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