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带着木兮上楼,木清则乖巧地留在原地,看着明婆婆正在择韭菜便也蹲下来一起择。明婆婆看着木清,叹口气道:“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命苦呢。”
木清不解地看向明婆婆,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望着木清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明婆婆这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道:“看到你婆婆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木清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了疑惑,她比划一下问:“婆婆,你的女儿现在哪里呢?”
明婆婆叹口气道:“她不在了,死了。”
木清伸出手抱着明婆婆的脖子,轻轻地蹭了一下,明婆婆拍拍她的手说:“我女儿也是不会说话,书读的好,和别的的小囡一起读书,学的比她们好得多,还读了教会女中,我都打算卖了家里的地供她读大学,没想到她后来出事了,死了,唉。”
明婆婆叹口气,目光充满了惆怅,她看着木清,一字一句地说:“囡囡,你是个乖囡囡,你可一定要好好学,不要交坏朋友,也不要胆子那么小,再大胆一些,别被人欺负了去。”
木清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明婆婆那么期待地看着自己,木清只能重重地点点头。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尖叫,是木太太的声音,木清吓了一跳,惊恐地盯着明婆婆,后者则抓住木清的手说:“囡囡,别怕。”
“滚出去!”木太太的声音传来。
“涟漪,你不要这样,你怎么能这么对木兮说话?”
“我就说你不是我妈妈!”木兮带着哭腔喊道。
木清担心极了,急忙就要往楼上冲。
明婆婆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说:“你上去能做什么?”
接着是木兮啊啊啊地喊了几声,门被重重地关上,很显然木先生和木兮被赶了出来。
过了一会,木先生垂头丧气地走下来,看到这一老一小表情各异,叹口气说:“做饭吧,我真的饿了。”
这天晚上,小玉没有回来,木太太也没有下楼吃饭。明婆婆端着托盘送饭上去,木太太在屋内说:“放门口吧,”
木兮很显然愤怒并没有消除,吃饭时一声不吭,气鼓鼓的,要吃完后才想起一直没见到小玉,问道:“娘姨呢?”
明婆婆摇摇头说:“不知道,下午就没见到她。”
木先生说道:“你娘姨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的,可能回乡下去了,明天就回来了。”
是这样吗?木兮将信将疑,因为小玉从没有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过去回乡下的时候都要提前一天打好招呼的,难道是因为家里有了明婆婆,她就放心的回乡下去了?谁都不告诉一声?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一家人围坐桌前吃饭。木太太的早餐依然是明婆婆送到房间里的。
忽然门口传来车响,接着大门被重重敲响。不知为什么,木兮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她放下手中的水煎包,惊恐地看着木先生。
明婆婆从厨房快步走来说:“我去开门,这是谁啊,大早上就这么敲门。”
明婆婆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他身后还有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
“先生,你找谁?”明婆婆想要拦住人,可是那人理都不理她就往里走。
他身后的年轻人则说道:“我们是警察局的。”
警察局的一大早上门!木先生在屋里听到觉得事情不妙,急忙站起身问:“警察先生,有事吗?”
罗隐看了吃饭的男人和两个女孩一眼问道:“凌小玉是你们家的?”
“是的,是的。”木先生忙不迭的点头。
“她怎么了?”
木兮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死了。”
罗隐回答的简单明了。
“啊?”木先生脸色大变,木兮则摇着头:“不,这不可能,娘姨怎么会死呢?”
木清则忽然弯下腰干呕了起来,她心地纯良,瞬间受刺激太大,肠胃出现了应激紊乱。
明婆婆急忙走过来,扶着木清去卫生间。
木先生问:“是怎么死的?”
“呶,这把匕首认得吗?”苗一拿出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木先生只看了一眼急忙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木兮则叫道:“啊?这不是我妈妈房间里的……”
木先生一把捂住女儿的嘴巴:“呵呵,小孩子不懂事的。”
“不是吧,难道不是童言无忌吗?”罗隐冷笑,接着用温和的目光看着木兮问,“小妹妹,你来讲讲,你见过这匕首,对吗?”
警察既然这样说,木先生只好松开木兮,另一只手却悄悄地掐了木兮一下告诫她不要乱讲话。
木先生实在是太不懂小孩子的心理,木兮本来就对木太太掐自己的那一幕耿耿于怀,现在木先生掐的这一下,正好提醒了她之前的事情,她大声喊道:“这是我妈妈的,我在她房间看到过,她用这个削水果的。”
“哦,是尊夫人的?那么木太太在哪里?请她出来吧。”
看到一身黑裙包裹全身,还戴着黑色面纱的木太太,罗隐和苗一对视一眼,心道果然是这个女人。
原来今早发现尸体后,苗一迅速走访了附近的人,有几个人都记起来,昨天在树林附近看到个一身黑裙还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因为打扮的实在诡异,看到都吓了一跳。
几名目击证人都能证明那女人进了小树林,因此大家一致认为黑裙女人有作案嫌疑。
罗隐冷冷一笑:“带走。”木先生急忙拉住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