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智慧被带过来。华管家看到这和尚大怒,冲上去就要打,被身后的警察一把拉住。金署长讽刺道:“老爷子,你介爆脾气,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实话告诉你,我爷爷都98了,还硬棒着呢,为嘛?可不像你这样挥拳就打。”华管家哼了一声指着智慧:“这两个贱人谋害我家大少爷二少奶奶!”
“害没害人自有警察给个说法,你急嘛啊?我说华老夫人你怎么受得了他介脾气的?还能和他生个儿子?”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震惊了。
跪在地上的华家大少奶奶猛地看向老夫人,嘴唇哆嗦着:“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贱人,听他胡嘞嘞。”
金署长方才被欺负的太惨,这会有罗隐坐镇,又隐隐觉得按照罗隐的意思,这华家怕是要倒大霉,一时高兴便不由将这个天大的秘密讲了出来。苏三走上前去,看着华大奶奶一个美人,这会跪在地上,身上是一层土粉,非常狼狈,于心不忍就走上前去伸手扶她,华大奶奶感激地低声道:“谢谢您。”
以华老夫人那种飞扬跋扈的性格,若金署长真的胡说八道,她能冲上去将他撕了。但她此刻只轻描淡写的一句他胡说,站在她身边的华家老妈子也偷偷瞄着华管家,门口的警察都瞪大眼睛,盯着金署长,他们刚才被砸得抱头鼠窜,现在觉得金署长形象是格外的高大。
“前几日忙着灵龙寺的案子,听说华家二少奶奶出事了?”
罗隐坐在太师椅上打着官腔。
“哼,先说我家大少爷的案子!大少爷就是被这对奸——夫-***所害。”
“这件事已经查明了,华国栋觊觎齐莲香,跟踪她到灵龙寺,齐莲香并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中,想到和大少奶奶的情谊便去你们华家的那个静心苑去拜祭。”
听罗隐说到这里,大少奶奶抬头看着他,目光中隐隐有泪花闪动,显然内心很受触动。
“华国栋随后赶到,看到静心苑偏僻无人欲行不轨。”
罗隐说到这里,苏三哼了一声道:“老夫人你这么硬气,女中豪杰,怎么教儿子的?竟然想在自己家的祖宗牌位下做不轨的事,真是活的年岁久了,什么稀奇的事都能看到啊。”
金署长噗呲一声笑了,得意地捻着喧子道:“因为毕竟不是华家子孙啊,当然对华家祖宗牌位没恭敬了。”
华老夫人忍着怒火追问罗隐:“后来呢?”
“齐莲香激烈反抗,就在这时大少爷的癫痫犯了,他双手扼住齐莲香的喉咙将她掐死,哦,这个有齐莲香脖颈处的手指印为证,大少爷少了一截小拇指尖。”
罗隐继续讲着。
“是他今年3月在赌场欠债太多,被人砍去的。”大少奶奶在一边解释。
“贱人,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老夫人气恼地顿了顿拐杖。
“华国栋掐死齐莲香时,正好道济从静心苑路过,就用木槌敲击华国栋的后脑,华国栋受伤倒地,因为癫痫和脑后的伤,就这样死了。道济担心事情败露就去找智慧想办法,智慧,你和华大奶奶是什么关系?”
罗隐的目光投向智慧。此刻的智慧,已经不复昔日的正气凛然,而是满脸的疲惫,他看了华大奶奶一眼说:“华大奶奶过去总来寺内烧香,因为华国栋总打她,华大奶奶多次祈求佛祖给她安宁平静的生活,我在一边听到过,很同情她的处境。我看到华国栋的尸体就想到可以利用这件事帮华大奶奶脱离苦海。”
华管家鄙夷地说:“我就不信了,你只是同情?没有奸情你为什么帮她?”
“我和华大奶奶清清白白,真的只是可怜她的处境。”
华大奶奶眼泪汪汪地看着智慧,摇头道:“我来讲,智慧大师,都是我害的你身陷囹圄,我有罪。”
她说着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老夫人怒道:“成何体统!”
大家望向华大奶奶的胳膊都忍不住啊了一声,只见那雪白的胳膊上竟然都是青紫色的淤痕。
“这都是华国栋掐的!他恨我,一直打我。”
“他是你丈夫打你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害他?”
老太太恨道。
“老太太,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华国栋为什么打我?因为他知道我的身子脏了!当初他被日本人抓去,为了救他。你们竟然将我送到日本馅饼队长那里,我豁出身子救出了他,你们全家又是怎么对我的?这只是露面的一点伤,看不到的地方伤痕更多,他用牙咬,用手掐,这还不够,还用针专门往见不得人的地方扎!我在华家外表光鲜,内心已如死灰,只能祈求菩萨救我早日脱离苦海。我同齐莲香去过灵龙寺多次,每次都是在法堂祈祷,由这位智慧师父接待。那天师父忽然叫一个丫鬟找到我,对我说华国栋死了,可以利用他的死救我出华家,我就想到齐莲香和华国栋的笔迹我都能模仿,不如谎称他们私奔了,这样就能脱离苦海了。”
“华国栋死了你不也一样脱离苦海吗?为什么非要伪造私奔?”
苏三不能理解。
“那是因为,若是华国栋死了,老夫人只会逼着我为他守节,像对二少奶奶那样,可怜二少奶奶青春年少,被她逼的鲜亮点的衣服都不敢穿,形容枯槁。”
“混账,老二为国捐躯,为老二守着是她的福分?”
老夫人用拐杖顿顿地,一字一句地说。
“你口口声声让别人守着,怎么自己还做那伤风败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