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喜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见此情形,忙喊了那个女人,指着女孩让她瞧。
凯瑟琳夸了马丁一句后,也放松了精神,坐在地上,用手给自己扇风,明显她刚刚是急出了一身汗。
听到荆喜喊人,她还生气的瞪了荆喜一眼,才转头看她的主人,一看,她吓得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小姐,你再吸点药。”
她使劲朝着女孩的嘴里按着喷剂瓶,女孩已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向上翻,露出了眼白。
马丁急红了眼,抢过药瓶,自己往女孩的嘴里喷药。
荆喜看着不行,一边一个,推开了两个人,她搭在女孩的脉上,她脉搏及其微弱,几乎没有了跳动,幸好荆喜的感觉灵敏,摸出了女孩的脉搏还有一丝跳动。
哮喘!是因为支气管突然性的痉挛导致病人不能正常的呼吸,这个女孩已经吸不进去药了,就算有什么特效药也救不了她。
荆喜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她看过的关于哮喘急救的资料,中医的急救手法就是用金针刺穴,针刺大鱼际的中间,亦极有效。
哮喘是不能耽搁的,几分钟就死亡很多脑细胞,就算救过来了,大脑的损伤也是不可治愈的。
女孩的病发作到现在肯定过了好几分钟了,荆喜抓紧时间,低头从包里拿出针灸包,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她认准穴位,稳稳的刺进了女孩的大鱼际,刺进留针一会儿,让针尾的药液慢慢的全部渗进去,药液是荆喜之前就配好的。
她在空间里,把常见的病都配好了对症的药物,她用的金针是空间里本来就有的,听智脑说是其中的一个主人,也是学医的,是那人特意打造的,用的金属是一种陨石里提炼出的金属,这种金属可以把金针里存放的药液快速的进到人体内。
女孩粗的吓人的呼吸可以吸进少少的空气,渐渐的呼吸越来越有力,她的脸色慢慢的缓了过来,虽然看起来还是惨白的,却不再青白吓人。
荆喜放下心来,这是她治疗的第一个病人,虽说她在做过许多的实践活动,有自信能够治好女孩,可是不到最后,结果都是不能预测的。
荆喜拍了拍抱在一起的痛哭的凯瑟琳和马丁,示意他俩赶紧把女孩送回家去,夜晚的塞纳河畔的温度还是有点凉,女孩虚弱的身体是经不住的。
凯瑟琳和马丁看到女孩有了好转,惊慌失措的情绪镇定了一些,凯瑟琳拿着外衣把女孩包住,让马丁抱着,小跑着冲出人群,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忙碌而紧张的生活总是让时间过的飞快,仿佛只是眨了眨眼,颁奖典礼的时间就到了。
早早打扮好的荆喜,在楚琳老师的陪同下,拿着邀请函,走进了举行所有女人梦想的殿堂,服装设计大赛颁奖典礼的酒店。
主持人在台上大声的念出荆喜的名字,她强压住内心的紧张,迎着主持人的微笑,一步一步走上了主席台。
她捧着手里的奖杯和证书,面对着台下闪的无法直睁开眼睛的镁光灯,脑海里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变成了白纸。
台下的观众,早都听说第三名的获奖者是一位来自华国的小女孩,她们没想到,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女孩比想象中的还要小,质疑的窃窃私语让整个典礼的现场变得有些嘈杂。
荆喜听到了,紧张不已的思绪慢慢的平静下来,“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我站在这里,手里拿着这个奖杯,说实话,我非常的紧张,”她抿了抿嘴,两辈子的人生经历在她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交替的出现,“你们对于年幼的我能够得到这个奖一定是充满了疑问,可是我却不觉得意外。”
荆喜的话音未落,台下的人一片哗然,荆喜这番听起来傲慢的话让他们有些不喜。
“我说这些话没有丝毫蔑视任何人的解释,我只是想说出我藏在内心,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话。”荆喜接着说道。
大家或许是因为荆喜年幼的外表,面对这么多的人说话,依然的以镇定自若,议论的声音渐渐的少了,她们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女孩,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来自美丽的华国,对于那里,我想你们听说过不少,却不见得了解多少,你们唾弃着我的国家,认为我们不懂时尚,只会跟风,可是你们国家的博物馆,你们的家里,都把我们的古物小心翼翼的珍藏在最重要的地方,你们惊叹着青花瓷的美丽,青铜器的鬼斧神工,却瞧不起制造它们的人。”
荆喜的声音慢慢的响亮起来,她的声音在整个典礼的大厅回荡。
“之前,我不懂这些,我设计这些服装的时候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我站在这里,脑子里有准备好的获奖感言,可是我看到这里站的都是金发白肤的人,看到你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我的时候,我突然不想说那些话了,我只想说,我们善灿烂的文明并没有消失,它在这里,”荆喜指了指自己的心,“我们的心里还有美丽的梦想,华国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世界的时尚中心,成为第二个巴黎,到时候,我在华国欢迎你们的光临。谢谢,我的话说完了。”
荆喜冲着台下的观众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抬头挺胸,稳稳的走下了讲台。
台下的人被震的久久回不过神来,就连楚琳老师也张着嘴,惊呆了,全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啪啪”一个,两个,零星的鼓掌声在大厅里响起,很快就像是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