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老师再不放心,也拗不过荆喜,只好带着莉雅先回家了,她想着回家让贺姨上菜市场买只老母鸡,再到药店抓点药,一起炖了汤,晚上送过来给荆喜好好补补。
看到荆喜的小脸蛋,像冻蔫的花朵似的,楚琳就揪心。
探病的人都走了,病房里也安静下来,荆喜不想回到自己的病房,本杰明就去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把荆喜和伯努瓦挪到一个病房里。
荆喜看着伯努瓦,等到药瓶子里的液体滴完了,叫护士换药。
“ilyaunfant?me!”本来睡得好好的伯努瓦,突然的乱喊乱叫起来,手也不安分的在半空中胡乱的拍打。
荆喜急了,这人手上还扎着针头呢,万一跑了针可就糟了。
她扑过去,试图压住伯努瓦的手,可以她人小力单,身子被带歪了。
亏好有人帮了荆喜,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伯努瓦,他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荆喜半个身子都压在伯努瓦的身上,正好看到,“伯努瓦!你醒了。”
伯努瓦有些茫然:“ousuis-je?”
荆喜愣了一下,没听懂。“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认识我是谁吗?”
伯努瓦看着荆喜,茫然的眼神慢慢的有了焦距,“干什么呢?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当我傻了吗?”
荆喜泪眼望天,这嘴巴不带把门的缺德玩意儿,刚刚好,就拿话噎人。
咱是成年人了,不跟小屁孩计较,尤其是这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荆喜忍着拍死伯努瓦的冲动,暗暗做着心里建设。
“快起来!你都快把我压死了。”伯努瓦的话让荆喜发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不由的老脸一红,慌慌张张的直起身子。
“伯努瓦!你终于醒了。”旁边有人说话,让荆喜想起来这屋里还有一个人,有心想谢谢人家刚刚帮了自己,又觉得有些尴尬。
“嗯哼!”荆喜清了清嗓子,正想想开口,却见那人一下扑到伯努瓦的跟前,拉着伯努瓦的手,“伯努瓦!真是谢谢你!从今以后,我就认你做大哥了,你让干嘛,小弟就干嘛!你让我追鸡,小弟我绝不撵狗。”
这人穿着白色蓝条的病号服,十来岁,听话音,是张家那个和伯努瓦打赌争老大的男孩,不过,荆喜看他有些眼熟。
荆喜有些想不通,现在上演“桃园结义”的戏码是不是太早了点。
这两破孩子惹了这么大的事,闹得大家是人仰马翻的,人还给整进了医院,难道不应该先为自己的屁股想想。
伯努瓦是外国人,杨家人不好管,张家的孩子,回去后,鸡毛掸子估计都是不够份量的,最少也是扁担伺候。
“我说,你哥俩先别忙着结拜,能跟我说说,你们到那凶宅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伯努瓦会受这么重的伤?”荆喜还是觉得做人要厚道点,让两人先快活一阵。
荆喜眼睛扑闪扑闪的,表示她很好奇。
伯努瓦和那男孩沉默了一下,突然同时打了个哆嗦,差点抱到了一起。
“看你们没出息的样子!该不是真的遇到了鬼吧!”荆喜挑眉,惊讶的问道。
“啊!”两人惊恐的大叫起来,伯努瓦抱住自己的脑袋,男孩则是跳起来想找地方躲。
“哎呦!”伯努瓦痛叫了一声。
“怎么了?腿疼了吗?是不是碰到伤口了。”荆喜忙不迭的连声问道,光顾逗两孩子了,都忘了伯努瓦刚做完手术。
“我的腿?”伯努瓦嗷的惨叫起来。
“没事!医生说休息一阵子就好了。”荆喜知道伯努瓦担心,赶紧柔声安慰他。
“不过,你们还是要想想怎么和家里人说!毕竟你们俩做的太过分了!怎么能到那么危险的事情?让那么多的人为你们担心!你们的脑子都进水了吗?”荆喜虽然心疼伯努瓦遭罪了,可是心里还是恨伯努瓦做事不着调。
要知道伯努瓦是法国人,到亲戚家做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仅影响伯努瓦妈妈和亲人之间的感情,造成的国际那影响可就大了去了。
上一辈子,外国人在华国丢了一辆自行车,都要全城警力出动的寻找,更何况八十年代刚刚开放的华国。
伯努瓦松开了手,咧咧嘴,满不在乎。
“荆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哥们,张建军,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的?”荆喜疑惑的上下打量着,苦着脸的张建军想是要冲着她微笑,下搭的眉毛和嘴角怎么都做不出开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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