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喜和本杰明回到演员休息室,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莉雅拉着张子健一前一后的跑了进来,“荆喜,你的芭蕾舞跳的越来越美了。”
荆喜笑而不语,耐心的听着莉雅说话。
王莉雅和张子健回来之后,并没有像荆喜一样成为中央芭蕾舞剧团的一名演员,她的目标是要成为英国皇家芭蕾舞剧团的首席,成为世界级的芭蕾舞者。
张子健是一个妇唱夫随的,自然是莉雅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这次的梁祝选拔演员就会是荆喜最有力的对手了。
这场演出是本杰明第一次在华国的演出,就给观众留下了非常好的第一印象。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到有人喊她,“荆喜,有人找你。”
荆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孙静抱着一大捧“蓝色妖姬”,笑意殷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恭喜你,演出很成功!”
孙静把花递给荆喜,眼睛却满含倾慕的望着本杰明。
荆喜没有接花,而是“啪啪”的拍了拍手,“眼睛瞅哪了?”
孙静的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尴尬,“没办法,谁让本杰明长的那么帅,”她的语气有点半开玩笑似的。
她这样的坦然,到让荆喜没办法再说她什么了。
元旦结束之后,荆喜和本杰明的时间充裕下来,在在学校呆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荆喜的虽然能够过目不忘,她的古文却是没有什么底子,大学中文系一年级的课程她也自学了,没有空下来,终究还是没有有老师教的,学的那么透彻。
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荆喜的闲暇时间都泡在了图书馆和教室里,本杰明自然是和她形影不离,对于古诗词的学习也是受益良多。
“荆喜,那天我给你的信,你看了没有?怎么连个回复都没有啊!”荆喜正和本杰明在图书馆里,正谈论着孔子论语中的一句话,没想到赵玉芳怀里抱着一本书,跑了过来,眼神不满的看着她,话里充满了责怪。
“什么信?”荆喜脑子里都是“之乎者也”的,听到赵玉芳这么冷不丁的一句话,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赵玉芳脸色一僵,想要说话,却看了看本杰明,又咬着嘴唇顿住了。
荆喜有点莫名其妙,她已经很少回宿舍了,本来元旦演出之后,也不用每天练习芭蕾舞了,她就可以住校的,不过本杰明可怜兮兮的说,食堂的饭他吃不惯,宿舍里的同学又太闹了,休息不好,吃的也不好。
看着一向优雅的本杰明露出和“哈士奇”一样傻兮兮的表情,荆喜的心里忍不住软的一塌糊涂的,大呼着可爱的妥协了,所以,她还是每天坐在本杰明的自行车后面,喝着西北风,苦哈哈的在学校和家两头之间来回的奔跑。
和宿舍里的几个人荆喜倒也没怎么疏远,经常在一起吃午饭,有时候还会出去逛街,聚个餐什么的,倒是赵玉芳时常的不在,看她忙忙碌碌的,从来不愿意说的样子,大家也不是非的去问她。
“你怎么能这样,收了人家的信,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给人一个交代,你这样玩弄一个爱你的男孩子,是不是有点在卑鄙了!”赵玉芳手指着荆喜,不管不顾的责问道,引得周围安静看书的人都皱着眉头,往这边看。
图书馆的老师走了过来,“小声点,这里是图书馆,不允许喧哗。”
荆喜忙点头,拉了本杰明一下,把书拿了,到门口登记后,就走出了图书馆。
至于赵玉芳,荆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荆喜想起来了,赵玉芳说的信就是那一天她硬塞给自己的那封情书,因为太忙了,一时间给忘了,再说那上面也没有署名。
赵玉芳被老师一顿训,难堪的跟在荆喜的后面,见她出了图书馆,连理都不理自己,只顾着往前走,顿时恼羞成怒,“你不要成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荆喜很奇怪,赵玉芳一直以来都是唯唯诺诺的,怎么就能干出帮人递情书,还能为人出头,说这么多的话。
“你家里那么的有钱,人长的又漂亮,不管男孩和女孩,都喜欢你,凭什么,上天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你,可是那些可怜的孩子却什么都没有!”赵玉芳哭的撕心裂肺,发泄似的冲着荆喜大喊大叫。
荆喜一下子停了下来,“孩子?什么孩子?”
赵玉芳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就是我们家乡的孩子,眼看着要过年了,孩子们连冬天的棉衣都没有,一个个冻的手脚都长了冻疮,化了脓。”说着,她又忍不住流下眼泪,“本来他答应的好好的,只要能帮他给你送信,他就愿意给我买一百件棉衣的,我很开心,孩子们终于不用挨冻了,没想到你居然受到了信,理都不理他。到现在,他都不愿意掏钱。”
荆喜沉默了一会儿,“你怎么不早说!你一会儿把需要棉衣的尺码,男女款各多少件,写下来给我。”
她只知道赵玉芳来自农村,却不知道那里会那么的穷困。
“写下来干嘛?你愿意给孩子们买棉衣嘛?你们有钱人不是越有钱越抠门的吗?”赵玉芳哽咽着,充满讽刺的瞪着荆喜。
荆喜不快的看着她,“我有钱是不假,但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可能圣母的满大街的去撒钱吧?就是你说的话我也不完全相信。”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玉芳生气的叫了起来。
“所以,你把棉衣寄回去之后,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