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是华国流传最广的爱情故事,在民间有许多演绎的版本,但是搬上芭蕾舞台是第一次,大家都没有演过,临时看了一下剧本的大纲,就匆匆上了舞台,这样一来,号码越靠后的人,就越占便宜。
荆喜怀疑,《梁祝》这个剧本也是刚刚赶出来的,根本就不像大家猜的那样,是故意给大家设的难题。
荆喜和大家一样,认认真真的把大纲看了一遍,故事的内容和她所知道的一样,大纲提供了四个情节,“共读”、“送别”、“抗婚”、“化蝶”四个最具代表性的经典情节,用芭蕾语言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梁祝“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的绵绵情意。
“这真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故事,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本杰明不由的感叹道。
是啊!爱情总是不分国度的感动着每一个人。
舞台上,不同的人演绎的梁祝感觉也不同,有的表现出的祝英台是热情似火,有的则是羞涩的含羞草。
梅疏影在荆喜的前面上去的,她一上台,水汪汪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台下观众席中的本杰明看,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她选的是“共读”一段,双臂轻扬,身子微微前倾,在她的眼里,本杰明好像变成了在花丛中手捧书卷,痴情的梁山伯,而她就像是躲在一边,调皮的偷看梁山伯的祝英台。
荆喜气的脸一鼓一鼓的,这姑娘怎么就这么的不矜持,都怪本杰明长了这张妖孽的脸,到处的招蜂引蝶,她不由的斜眼瞪向旁边的本杰明。
本杰明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荆喜,见她看向自己,不由的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别紧张,这虽然是个新剧,但是我对你有信心。张开嘴!”
荆喜正听得开心,下意识的张开嘴巴,就觉得本杰明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个东西,她马的甜香立刻溢满了整个口腔,甜的荆喜眯上了眼睛。
看来,梅疏影的一番媚~眼算是抛给抛给瞎子看了,荆喜在里偷偷的乐了个够。
“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你的脑海只有我,只想着我,我俩在一起,……”本杰明的手轻轻的覆上她的眼睛,声音轻柔的像三月的春风,让人情不自禁的陷入了他的柔情里。
“在桃花盛开的树下,我帮你推动着秋千,在书窗下,我们头并头的讨论着一道难题,你迟到了,我在帮你和老师打掩护……”一幅幅甜蜜的画卷,随着本杰明细腻而抒情的声音,在荆喜的眼前缓缓的展开。
“现在睁开眼睛!”
荆喜卷翘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里倒映着本杰明的身影。
“去吧!用你感受到我的爱意的心去跳,跳一场属于我的芭蕾。”本杰明轻轻的拉起荆喜,推了推她。
“只为你跳的芭蕾!”荆喜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的温柔的跳动着,一下一下的,它是幸福的!
“现在上场的是十七号,十八号请到后台准备!”
荆喜笑着看了他一眼,走向了后台。
舞台上,没有音乐,所有的一切都是凭着演员自己的理解发挥,等到荆喜出场了。
荆喜以轻快的碎步从幕布后面走出,脸上带着喜悦的微笑,好奇的四下张望,把一个女孩初出家门,雀跃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春光明媚,男扮女装的女孩,怀揣着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和学院生活的憧憬,漫步在鸟语花香的路上,穿花拂树,迎面走来一个羽扇纶巾的少年,一番交谈,结伴而行,书院里相守相助,同窗苦读,没有暗暗流动的情愫,两人之间纯洁的犹如晶莹的水晶,荆喜清澈见底的眼中,只有纯粹的惜惜相知。
台下的团领导和同事,似乎都回到了自己青涩的学生时代,那种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同窗之谊。
“不错,这个女孩好好培养的话,一定会成为世界级的芭蕾舞大师。”团领导鼓着掌,满眼欣赏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本杰明坐在台下,骄傲的看着站在舞台上的荆喜,没有耀眼的舞台灯光,她的女孩,自身的光芒就能让所有的人聚焦在她的身上。
梅疏影站在幕布后面,脸色阴沉沉的盯着荆喜的背影,“你还真是无能,这么多年了,还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吃土!”
何妍穿着一身汉服制成的芭蕾舞服,手里摇着一把精致的香扇,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文雅。
梅疏影脸色不好的回头,想要回上一句,却被何妍身上的衣服吸引了视线,“你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
她的意思何妍很明白,大家都不知道剧本,每个上台考试的女孩,不是穿着舞蹈训练服,就是纱裙,就连表现的最出色的荆喜,就穿着进来时候的衣服,只换了芭蕾舞鞋就上台了。
何妍打扮的和剧本里的人物一模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何妍早就知道了考核的内容。
梅疏影心里愤懑,想冲出去向领导反应,脚刚动,就听到何妍发出不屑一顾嗤笑声,“想去告状啊!那就去吧,我建议你去找团长,保准最管用了。”
梅疏影见她有恃无恐的样子,顿时打消了念头。
说起来,以前是何妍巴结梅疏影,总是想着办法讨好她,可是风水轮流转,改革开放之后,经济发展了,这些暴发户一个个的挺起了腰板,反倒是像梅疏影这样一家子都是搞艺术的,没钱没权的人落魄了。
要不是靠着祖宗留下的一些财富和关系,梅疏影这一辈就会被彻底的挤出上流社交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