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本来还无动于衷,心里叫着报应,谁知道慧心就说出了这样的话,看来她们是有备而来,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受冤屈啊。
谁知道静妃在桌上伏了一会儿,抬起略显苍白的脸勉强笑道:“皇上,臣妾想躺一会儿。”
“来人,备轿撵,回储秀宫。”柏弈听了慧心的话也心生疑问,但是随即就打消了,看静妃疼得厉害,派赵寿全去请太医。
静妃却叫住赵寿全,说没有大碍,回去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柏弈无奈只得跟着静妃走了。
明月就傻乎乎地看着柏弈和一大帮人走了,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无力地瘫坐在柏弈刚刚坐过的石凳上,一摸额头,全是冷汗,她还以为静妃是故意在她上的茶水里做了手脚,想以此诬陷她,好让柏弈讨厌她,好在有惊无险。
明月庆幸之余,心里腾起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柏弈刚才只顾着紧张关心静妃,根本就忘了她的存在,看来,柏弈喜欢她,但更加喜欢静妃。
储秀宫内,静妃躺在床上,眉头因为疼痛的折磨而紧锁着,柏弈在一边看着也颇为担忧,语气责备道:“肚子痛了就该让太医来瞧瞧才是啊,这半天也不见好,你也真够任性。”
静妃可怜巴巴地伸出手来,拉着柏弈温暖的手,轻轻地覆在她的小腹上,“这样就好许多了。”疼是疼了点儿,但是能留住柏弈,她觉得值。
柏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静妃是变着法缠他,但念静妃在病中,也不好责备她,只能无奈道:“你呀!”
“臣妾腹痛不算什么,只怕皇上不爱臣妾了。”静妃如今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时刻担心着被柏弈抛弃,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妻妾,可是她却只有他一个,她实在经不起再多一个女子分享她的爱人了,想到这里,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柏弈百般怜悯地用另一只手给静妃擦了眼泪,低声道:“不许哭,你小睡一会儿,朕守着你啊。”
直到静妃睡着,柏弈才抽回覆在静妃小腹上的手,回宫去了,等静妃一觉醒来,没见柏弈的人影,急忙叫了慧心问:“皇上走了?”
慧心点了点头,轻笑道:“皇上见娘娘睡熟了,便回宫处理政务去了,临走前千叮万嘱要照顾好娘娘呢。”
“皇上还是非常关心本宫的,对本宫有感情,”静妃听慧心这么说,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转而又无奈地叹了一声,“哎,只可惜皇上处处留情啊。”
慧心听了,便有话想说,却又不敢冒失地说,静妃看出慧心想说什么,便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娘娘,奴婢实在有些不明白,在颐和轩那么好的机会,娘娘就白白放过了。”慧心不得不说,她跟了静妃也有半年了,实在看不出静妃有什么头脑,只是一味地好强,如果不是皇后贤良,皇上宠爱,哪里还能活着。
静妃一回想,下午慧心说那句话的时候的确是在给她递点子,她只想着把柏弈带走,也没顾得上那么长远,现在也是悔之晚矣,“要不,下次咱们再来一次?”
慧心听了噗嗤一笑,给静妃端了一碗红糖熬姜水,已经打草惊蛇了,明月那么聪明的人恐怕也意识到了,以后定会加倍小心,“娘娘别着急,咱换一个法子就是了。”
颐和轩的芙蓉花已经开了,宫里的匠人照顾的好,那些花一朵赛一朵,云眠每天伺候完公主就对着那满院的芙蓉花发呆,在宫外待得久了,越发觉得宫里乏味了。
淮王柏峤最近也常常进宫,因为太后久病未愈,柏弈命他随时入宫,也好侍奉在侧,这对柏弈来说很好,即可以尽孝,又可以找机会见明月,两不耽误啊,这天,柏峤在寿康宫里陪太后说了一会儿闲话,待太后睡意上来,他便辞了出来。
本来柏峤是想找柏弈说说话的,再拉着柏弈一块儿去颐和轩,毕竟他一个人去也不方便,一问才知道柏弈去了储秀宫,他笑了笑,便往储秀宫去了,按理说亲王是不可以私自到后妃宫中的,可是因为柏弈在那里,便也没什么了。
守宫门的一声吆喝,柏峤就兴高采烈地进去了,静妃说柏弈正在午睡,当真是不巧了。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啊!”柏峤叹了一声,他没有胆量把柏弈从温柔乡叫醒,便准备返身出去。
静妃连忙叫住柏弈,让慧心上茶水点心,热络地招呼道:“王爷既然来了就坐坐,皇上就要醒了。”
“也好,”楚凌见静妃这么热情,且他也不想这么来回地跑,便坐下了,喝了口茶,“待皇兄醒了,便与皇兄结伴去看容珍。”
静妃冷哼了一声,颇有深意地看了柏峤一眼,他说话的时候那两撇八字胡一动一动的,着实有趣,“王爷倒是关心公主啊。”楚凌是出了名的好女色,慧心不说是多么美艳动人,可也算是秀色可餐,她上茶点的时候静妃偷偷观察了一下,柏峤没有多看慧心一眼,看来他的那颗多情的心也被颐和轩的狐媚子给收了,还真打算洗心革面,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了?
这柏峤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油腔滑调道:“关心容珍的人多了,本王就不凑热闹了,本王心系着本王的终身大事呢,”柏峤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只可惜啊,本王喜欢的人像带刺儿的花,扎手啊,你说本王如何是好啊?”
静妃银牙欲碎,真不知道明月有什么好的,这天下最尊贵的皇上和王爷都喜欢她,不过面上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