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鬼天仇愤愤离去,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刘义隆嘴上冒出了微笑。他突然起身,一改之前的颓废样子,眉宇之间竟有些威严了,就好像之前的刘义隆不是他。
刘义隆慢慢的走到御书房,推开一处暗门,进去了。顺着一条长长的楼梯,他走了下去。来到最下面后,只见到几个凳子和一盏燃着的烛,还有一张简陋的床和一个破旧的桌子,上面摆着些许酒菜和两双筷子。
刘义隆慢慢走到桌前,坐在凳子上,自顾着倒些旧,一口饮尽。随后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气。对着烛光照不到的角落开口了:”怎么?不满意我的做法吗?父皇“
没有人回复他,好像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人,而他在自言自语。
”还是翎儿聪明“云中剑等人脱离险境后,来到了风吟楼,几人找了两个房间住下。此时几人正在吃着,喝着。而说话之人就是子墨。
云中剑听到后,接过子墨的话语,也不假思索的说道:”翎儿想的比我们周全,果然有他爹的风范“
沈翎在一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中想着自己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曾想面前的两位叔叔如此夸耀自己。原来,早些时日,子墨两人将李权杀害后就要离去。可沈翎拉住了二人,让他们将自己的衣服又换了回去,以便以假乱真。当然,若是以黑白无常的身份行走确实方便些,可终究不是本人,有所破绽。
沈翎一语惊醒梦中人,正是如此,云中剑和子墨就一路上夸耀着沈翎,未曾停歇。
而紫雨却一言未说,看着断崖山的方向。云中剑与子墨也知晓她此刻的心情,可是不知如何劝说她。
”娘“沈翎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与她同席而坐,轻声唤了声,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表达。不知当说些什么让娘开心点,唤声娘后,沈翎也不做声了。席地而坐,和紫雨一同看向远方。子墨和云中剑见此,也不好在逗留,道了声无人听见的别理后,便离了此间。
沈翎与紫雨两人再此坐至天黑,云中剑想要趁着天黑赶路,便拉着紫雨二人走了。
一路上,几人商议着该去向何处。云中剑道:“自然和我一起啊,我能教他武学”
子墨却道:“不可,如今天下之势向萧不向刘。日后刘宋之人皆被屠杀,你云中剑可逃,翎儿还未知”云中剑听此言刚想说自己可以保护沈翎。没开口,一旁的紫雨且说话了。
“我与相公相处这些年,虽知他心不在我这,可我还是愿意与他相守”紫雨红着眼眶,却没有掉泪:“这些年,他一直在安慰我。我也知晓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而已”云中剑和子墨自然听不明白,也不便插嘴。
沈翎却来到紫雨面前,帮他娘整理了下凌乱的发髻,动作很温柔,语气同样温柔:“娘,不是这样的。爹对我说过,他对娘虽有愧,可对娘的爱却是大于愧疚的。从娘放弃一切追随爹开始,爹都跟我说过....“
云中剑和子墨两人驾着新的马车前行,一路向着黄河边关走着。
“师父,这人一路跟过来,被我擒获”一处平房里,一少年模样的男子将一个身着朝廷服饰之人按在地上,又对着面前的老人说道:“杀了他还是留着?”
老人还在气愤之中,从那难以平复的胸口就能看出。少年模样的男子从回来那一刻起,老人就生气了,因为他武功而返,不仅没有救到沈风,而且连他的踪影都不知道。
看着老人没有理会自己,少年以为和平常一样。不知为何,老人很怕见到朝廷之人,每每自己擒获朝廷的人,老人总是在远处观看,也不说话。而晚上用餐时,却让自己将擒之人拖到远处杀掉。他与老人住在山上,在周围便可杀掉,可他将疑惑说出,老人只说自己闻不得血腥味。
少年刚想动手,老人一反常态,道声且慢,便慢慢的走了过来。朝廷之人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老人,心中一惊,随即恍然大悟般开口道:“怎么会是你,哈哈。我知道了,我想通了”朝廷的人不知为何如此疯狂,不知想起何事,或者知道了什么,以至于让他临死也不怕。
见朝廷之人如此,老人便知道在不杀就晚了,若是让他挣脱,那后果不堪设想。手一挥,少年意会,拔出腰中剑,将他击杀。
“师父”少年将尸体丢出门外,回来后粘着老人,犹如长不大的孩童:“今日黄叔叔会来吗?”少年好像很期待,说话之时眼中冒出不一样的神采。
老人将少年轻轻推开,带些眼光看着少年,心中有万千话语埋着,最终却只道出一个字:“来”
少年很欣喜,进屋又喝了一口茶水,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月上高空,老人一人信步来到一棵树下。月色很美,倒影在树前一条溪水中发着微弱的光芒。老人看着那光芒,似乎想起了那些年的热血,那些年的悲伤,往事总是那么美好。
许久,身后一袭白衣落地,没有激起一点灰尘。老人听见后并没有回身,而是开口道:“来了?”
身后的白衣听见此言,好久没有说出话语,沉默,还是沉默。老人也习惯了,也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什么,要说什么。索性等,等白衣先开口。可身后的白衣也不知如何开口,两人一如既往的沉默。
一阵微风袭过,老人半白的发髻被吹散,随风飘着。
“前辈”白衣抓住机会,打破寂静:“外面冷,进屋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