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坐着车子,赶往帕敢,只有我们四个人,虽然我知道这里不安全,但是越是人少,越是不吸引人注意,只要我低调一点,不会有人发现的,
黄帅问我:“磊哥,马派是不是跟上海滩里演的那些黑帮一样啊,”
我笑了笑,我说:“马派比他们要狠,而且要有本事,在旧时代,马是联络内地跟老缅的唯一交通工具,所有的原石都必须由马来运送,马派的人赚了很多钱,那时候国家打仗,马派捐了不少钱,算是有情有义吧,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历史原因,重新划定了国界,马派的势力范围不属于我们内地,这就形成了尴尬的局面,本来他们是一心想着要回国的,可惜,在也回不去了,”
陈飞问我:“磊哥,那么后来呢,以前我听我妈妈说,马派无恶不作,在村子里烧杀抢掠,她就是逃难到内地的,”
我说:“马派后来分裂了,很神秘,外界人几乎都找不到,但是,其实他们内部斗争很激烈,几乎是人人互不相容,”
黄帅说:“那这个唐天佑岂不是很危险,要是他对我们不利,”
我说:“他可能是正统吧,我师父以前跟我讲老故事的时候,提过马派,他也曾经跟马派一起走过路子,基本上内地的老的玉石商人,都跟马派有关系,他们对于正统的马派都觉得还不错,马派人不杀人,不抢货,只做生意,而且,还帮助贫困,八十年代,克钦,拉咱,密支那附近的学校,卫生院几乎都是马派人建设的,那时候好像还是唐振华当家,所以,正统的马派应该坏不到哪去,”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很兴奋的样子,我也很兴奋,对于帮会这些事情,我还是挺敢兴趣的,毕竟年轻,那个年轻人不想有一段光辉岁月,
车子停在了野人山下的一个村子里,我去找阿丽,让她带我们上山,但是很奇怪,村子里没有人,阿丽也不在,一个人都没有像是被清空了一样,
这让我觉得有些隐隐不安,难道政府军已经把这里清扫了,看来邦昆这次惹的麻烦是不小,
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上山了,路我记得,我找阿丽,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已,
我们几个人上山,夜晚的山路特别难走,而且蚊虫特别多,总是感觉有东西在脸上撞来撞的,野人山的蚊子跟苍蝇一样,撞到脸上都深疼,
黄帅骂了一句,说:“妈的,真不知道这帮游击队想干什么,居然在这里面生活,妈的难怪那么瘦,是不是都被吸成人干了,为什么呀这是,”
我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生存方式,其实,我也有点不能理解这些生存在山里斗争的游击队,太艰苦了,但是既然他们选择了,我作为一个外人,也不会有任何指点的,
我找到了半山腰上,来到之前跟阿泰他们交流的基地,到了门口,我看到了门口站着不少人,都荷枪实弹的,我走了上去,刘恒义没有跟着,而是武装了一下,潜伏到了有利的位置去,
我的到来,让那群人立马端起了枪,我说:“不要开枪,我是石磊,,,”
黄帅跟陈飞把枪端起来,放在腰里面,一有不对劲立马开枪,我也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每次我来,他们都会迎接我,但是这次却是端着枪对准我,按照道理,他们看到我应该迎接我才对,难道邦昆没有通知吗,
听到我的话,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看了个究竟,但是他们没有把枪放下,说:“进去,,,”
我听着有些意外,他们的态度很让人难以捉摸,我耐着性子,往里面走,我小声的说:“机灵点,,,”
两个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朝着大门口走,觉得这次有点不对劲,虽然邦昆惹了大麻烦,他临阵以待是必须的,但是来的是我,给他送钱跑路的人,是他求着要见的人,现在我来了,他不亲自迎接就算了,居然还让这些人拿枪对着我,有点猫腻,
我走进了院子里,看到里面没有人,只有几间茅屋有灯光,这让我更加的不解了,人都去那了,难道是去了总部的基地吗,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长头发的人走了出来,是阿泰,他看到了我,就笑呵呵的走过来跟我握手,看到阿泰,我心里就放松了不少,我说:“阿泰,你就这么迎接我吗,”
阿泰看到我身后的人,说:“出去吧,是客人,,,”
对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阿泰说:“不好意思啊,石先生,请,我们进屋说,”
他说着就请我进屋,但是却没有去以前去的吊脚楼,而是朝着一栋比较大的棚户去,我觉得很奇怪,我说:“邦昆不是急着要见我吗,我们不废话了,直接去基地吧,”
阿泰说:“石先生,你别急,邦昆也在这里,你先在这里面休息一下,我去找邦昆来跟你谈话,”
我听了十分讶异,这里虽然也是野人山,但是却是暴露在政府军眼前的一根临时基地而已,邦昆居然也在这里,难道他的总部已经被攻破了,不可能,如果被攻破的话,这里就不止这么一点人了,相反,这里应该有大批的人手才对,我四处看了一眼,这里除了外面有十几个人之外,里面只有阿泰,这里让我感觉好奇怪啊,
阿泰打开了棚户的门,说:“石先生,你先进去坐一下,我马上就来,”
他说完就朝着黑暗的方向走了,我跟陈飞还有黄帅进了昏暗的棚户,我四处看了一眼,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