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汗巾紧紧的握在手里,头脑一下轻松了许多,耳朵不在轰鸣,内心也没有那么困惑了。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给我带来了一些奇怪的感觉,她像是一块橡皮擦一样,一下将我的内心所有的负能量都擦干净了。
我看着手机,刘裴对我来说算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的出现给我带来了无数的混乱,从最开始的敌对,陷害我,到现在喜欢我,都给我带来了无数的麻烦。
是该终止了,所以我做了一个残忍的决定。
我选择不去。
但是我知道,这里肯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否则,他们不会想到用抓住刘裴的方法让我离开。
既然他们想这样的话,那就如他所愿好了。
我打了个电话,很快电话就通了。
我沉默了一会,我说:“两件事,到瑞丽大酒店帮我盯着一个人,他叫罗建良...很重要。”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会,但是最后还是很爽快的嗯了一句,这一个字结束之后,他就没有在说话了,但是电话还没有断,他似乎还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话,我沉默了,我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说了:“去傣山帮我救一个人,我妹妹...”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害怕他斥责我,他一定会用他的那一套理论与社会实践经验来教训我,我也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不敢听。
我骑上摩托车,离开了瑞丽大酒店,我回到了夜色酒吧,我看到陈飞跟黄帅都在酒吧里,两个人很惨,身上都打着石膏,他们两个见了我,就站起来,一副哭丧的样子,我很生气。
我说:“怎么?我死了吗?”
两个人低下头,我给了两人一拳,我说:“打起精神来,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干。”
两个人突然来了精神,陈飞说:“磊哥,你知道谁抢我们的货了?我们抢回来。”
黄帅也是一样,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点了点头,我说:“今天晚上要拼命了,你们敢不敢?”
陈飞双眼通红,对我说:“磊哥,我不怕死...”
我笑了起来,我知道陈飞不怕死,但是我不需要他死,我看着桑姐,她站在吧台紧紧盯着我,两只眼睛噙着泪花,她似乎内心有话,但是又没说,她走过去,把门关了,一句话不说就进了地下室,我跟了进去。
我想抱她,但是她推开了我,然后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不跟我说话,连看也不看我,我身体很疲倦,我不想安抚她的情绪,我脱掉衣服,倒头就睡。
我不会在被女人绊住腿脚了。
我闭上眼睛,但是很快,我感觉一双手抱住了我,她不停的哭,一句话不说,如果是以往,我一定会转身亲吻她,用柔情,化解她内心的不安,但是这次没有,我必须要改变我的性格,我必须要像涛哥那样,拿得起放得下,否则,我会失去我所有的东西。
桑姐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了,把我拉过去,她没有说话,但是却用身体来宣泄她的不满,她表现的有些燥怒,疯狂,甚至乎蹂躏,吻的那么痛,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不去好吗?”
桑姐哭着说...
我没有睁眼,我说:“不去,我们都会死...”
桑姐紧紧的搂着我,说:“不在你身边,就算知道你的处境在危险,我也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但是现在我就在你身边,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这种感觉是不同的,不要丢下我,我们大不了在跑,跟以前一样,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还可以从头来过的...”
我堵上桑姐的嘴,我说:“嘘...”
桑姐错愕的安静下来,我没有说下去,她也没有再问,但是我们彼此都知道,这件事没有人能改变了。
安稳的睡上一觉,这可能是我最近睡的最好的一觉了,没有恶梦,没有负担,就单单纯纯的睡一觉...
当电话的铃声把我吵醒的时候,我猛然睁开眼,我知道,今天晚上不在平静...
我接起了电话,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出发了...天涯地角。”
我坐起来,松醒的眼睛立马有了精神,我想挂掉电话,但是看着电话我沉默了一会,我想问问他关于刘裴的事情,但是沉默了许久,我最终还是把电话挂掉了,我没有问。
这显得有些绝情。
但是这个时候我必须绝情。
我穿上皮衣,走出了地下室,外面已经黑了下来,我没有看到桑姐,我知道她故意躲我,也好。
我跟陈飞还有黄帅使了个眼色,他们两个很懂,带上头盔,一瘸一拐的跟着我出门了。
我们三个骑着摩托车,在瑞丽大道狂奔。
陈飞跟黄帅没有问我去那,我也没有说,我们三个残兵败将一样,朝着天涯地角去,那个地方是瑞丽的尽头,三面靠着缅甸,一面环水,像是一把尖锐的利剑一样插在大地上。
天上飘起了雨,雨季很烦人,雨水把我的视线弄的很模糊,幸而雨夜没有那么多人,否则,我们三个人这样骑车,肯定是要出事的。
摩托车的轰鸣声轰炸着我们的情绪,我们三个追命一样,把油门轰到了最大,我们也不担心路滑会出车祸,因为前方的路必然是一条死路。
到了天涯地角,我们三个把摩托车停在海口,我摘下头盔,雨水很快就把我的头发打湿了,黄帅跟陈飞把头盔丢在地上,看着中间的我,陈飞用哭腔说:“磊哥,怎么办?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