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我嘀咕着。
里它面也有一个魔字,而且是确切的关于魔的一方面。
这让我联想到了龙虎山卜卦天师曹子荆的预言,说魔将临世。这个魔和心魔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或者说启示?
我想不明白,因为其中的关键是,心魔属于魔吗?
想了想我便询问老酒鬼,可老酒鬼什么也不说,话匣子一关彻底沉默,似乎对魔的问题有些讳莫。
经此一遭,我对心魔有了很多的了解,管中窥豹,也对以后前进的路有了大致的方向和概念。
……
行路很难,一路完全靠双腿跋山涉水。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道行又开始了狂飙,每日沐浴晨光,实力的基础越来越厚,越来越夯实。
老酒鬼对我的要求也慢慢的松了一些,偶尔会跑到村镇里面去讨点酒喝,我则和借别人电话和苗苗时不时联系一下。
虽然如此,但我没放松去自己的要求,松果都尽量不吃,以求尽早辟谷。
一个月后,我们进入了西疆高原,开始翻越那些白雪皑皑的大山。
卧冰踏雪,路途的艰苦是自己从未设想过的。
松果在进入高原之前就彻底绝迹了,每天只能喝西北风,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就赛一个雪团子进嘴里。
万里路遥,等我们走到昆仑地界的时候已经是年底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
风餐露宿,卧冰踏雪,我在三个月前正式踏入辟谷期,道行暴涨到八百,下次遇见牛统领可以削它了。
说来也奇,自从自己正式辟谷之后,没吃没喝,从前干瘪的身体却反而充盈了起来,血气比曾经旺盛了百倍不止,整个人脱胎换骨,精、气、神都可谓是丰神如玉,无尘无垢,尽管身上的衣服又破又烂,还脏兮兮的。
用自恋一点的话说,自己就像一块抹布包裹着的明珠。
……
我是第一次步入昆仑山地界,它不愧是祖龙山脉,庞大的山脉体系壮观到无与伦比。皑皑雪峰就像大地的脊梁,从我们看见主峰开始,跋涉了一个多月,主峰却还在天边,只不过稍微变大了一点。
望山跑死马,昆仑山能跑死五十匹马。
眼看又是一年年关,老酒鬼说昆仑地界到了,三天后我们便能到达死亡谷,道门也会来。
我点头,心里很奇怪一年多老酒鬼没和道门联系过,是如何知道道门会来的,但没多问。接触的越多,我越发感觉老酒鬼深不可测。
脑海中浮现出死亡谷的奇门资料,这是一年多以前做的功课,苗苗帮我收集的。
死亡谷在俗世也很有名,叫那棱格勒峡谷,号称昆仑山区的地狱之门,位于昆仑主峰的北边。
峡谷东起青海布伦台,北起布伦台,西至沙山,方圆数十公里,源头是那棱格勒河,南有昆仑主脊直插云霄,北有祁连雪山。
是一个难得的高海拔冲击河谷平原。
不同于西疆的茫茫戈壁,峡谷气候宜人,水草丰美,还有一个大湖。
按说,水草丰美的宝地定然生命繁多,但恰恰相反,那里连老鼠都没有,一片死寂。
相传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宁愿让牛羊因没有肥草吃而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让其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古老而沉寂的深谷。
谷内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传递着一股阴森慑人的死亡气息。
当然,这都是俗世传说,还未亲眼所见。
三天后,我和老酒鬼到达了死亡谷口。
他没说错,道门的人已经在谷口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几个主要的仙山道门都来人了。
各个层次的人都有,有高层,也有一些刚入道的道士,人数加起来有四十多个。它们已经在这里露营有一段时间了,痕迹很明显,有不少简易的帐篷。
老酒鬼一出现,道门的人迎了出来,以龙虎山长老玄机子为首,玄机子拱手道:“酒松道长,恭候多时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老酒鬼的名号,酒松。
听着有点奇怪,不过它虽然嗜酒如命,但却一点没有被酒掏空身子的那种佝偻,反而昂首挺胸,站立如松。
回答玄机子是老酒鬼“咕咚”一声咽酒的声音,他摇了摇酒葫芦,咕哝了一句:“又没了。”
完全无视别人的恭敬和示好,我站在一旁都感觉到了尴尬。
好在玄机子也不生气,笑笑,说:“酒松道长里面请,已经为您备好了酒。”
说着便引老酒鬼往露营最中心的位置去了。
我看了一下,来这里的基本都是各大道门的“二把手”,也就是大长老一类的。
武当山来的就是二把手,灵明道长,曾经和我见过几次面,冲我点头微微示意,陆七就在他身后,对我挤眉弄眼。
很快一行人便去了中央的主帐,看样子是要议事。
我是来打酱油的,自然没资格入帐,陆七跑上来把我拉到一边,惊讶道:“我的无量天尊,你这道行涨起来也太凶残了吧?一年未见,长了两百多年道行。”
“你能感应的出来的?”我有些意外,实力如果相差太大是很难感应到的,陆七虽然也已经入道,但道行差我一大截。
“感觉不出来我可以类比呀。”陆七一翻白眼道,说完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乞丐装,道:“看你这身,该不会真一路从川东走着来的吧?”
我点点头,说:“对呀,你从哪听来的?”
陆七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