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将门关好,烧了点水热水给苗苗擦洗了一下手和脸,然后又喂她喝了几口,她会吞咽,却至始至终没有睁开过眼睛,
我心里焦灼不安,只能暗暗祈祷苗苗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同时也祈祷瓜哥和皮衣客赶紧回来,这种伤及本元的情况,自己完全是一筹莫展,
虽然我不明白“本元”到底指的是什么,但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苗苗光凭念语就能重创的溺鬼,念出来绝对是有代价的,她的本元肯定是在那时候被消耗的,
换句话说,她是为了救我,不惜自己的身体强行念出来,如果没有代价,她早就干掉溺鬼了,根本犯不着在危险的关头才用,
“咚咚咚,”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索,我微微一惊,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找我,
“谁,”我问了一句,
“开门,”
是一个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还声音有那么点熟悉,
“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
我心惊肉跳,现在店子里有孩子,有昏睡不醒的苗苗,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不得了,
说着话,我直接冲到桌子底下拿出了那杆鸟铳,但因为之前下地宫怕走火,所以原来上的火药和铁砂都取出来了,
我急忙装填,
“快开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外面的声音冷了下去,
我不回答了,来者不善,加快了装填的速度,
“嘭,”
下一刻,只听我的店门一声炸响,两扇门轰然被打开了,其中还歪着倒下去一扇,门闩和转铁都被弄断了,
我浑身一抖,手里的铁砂都掉了地上,
紧接着见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两双眼睛在店子里面巡视了一下,最终落到了我床上,苗苗和孩子都躺在那里,,
我暗道一声遭了,这两人我认得,就是那天在祠堂差点和他们打起来的那两个,是痦子女人的手下,
“你们……你们出去,,”
我急忙丢下来不及装填的鸟铳,从桌子旁边拿起一把水果刀对着他们,
矮个男人冷冷一笑,不仅不退出去,反而一步步朝里面走过来,
“站住,”我一咬牙拿着刀跑到床边,守着苗苗,道:“你们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到时候马家人一来,保管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色厉内敛,其实心里无限下沉,这回恐怕得完,
“小子,你很嚣张啊,可你没嚣张的资本,你喊一句试试,”矮个男人冷笑着一步步逼上来,根本视我的水果刀如无物,
我忍不住一步步后退,这时候突然看到哪壶热水,便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抓起来就朝着矮个男人泼了过去,
矮个男人大吃一惊急忙跳开,虽然躲开了大部分,但依然被泼湿掉了一片,他眼睛一红,一咬牙就朝我冲了过来,
“去死,”抵到床边,我已无退路,大吼一声一刀子朝他捅了过去,
可矮个男人明显是身手过硬的练家子,身子一扭便躲过了我的刀子,然后一下伸手扣住我的手腕,一捏,
我手一阵巨疼,手本能就张开了,水果刀掉到了地上,
“胆子不小啊,”
矮个男人一把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提溜了起来,
又被掐住了,我直翻白眼,情急之下就用脚踢他,用手抓他,他连闪都不闪,任由我挣扎,
我心沉到了谷底,完蛋了,这回真完蛋了,痦子女人要对我和苗苗下手了,
甚至弄不好她还会冲着这个孩子来;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险些丢命下了一次地宫,却嫁作他人衣裳,
渐渐的,我只觉手脚越来越无力,脑子一阵阵晕黑袭来,
要被掐死了,
“住手,”
忽然,外面传进来一声略带冷清的声音,
矮个男人脸色一滞,咬了咬牙,将我扔到了一边,
我使劲喘气,将空气猛的吸入极度缺氧的肺中,这时候就见一双穿着女人鞋的脚从门口跨了进来,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是痦子女人,
她瞟都没瞟我一眼,一步步走到床前,看了苗苗一会儿,伸手缓缓将苗苗抱了起来,
“放下她,,”
我急了,起身就朝那边扑过去,动我可以,但苗苗绝对不行,,
“还敢造次,”
矮个男脸色一狞,毫不犹豫一脚将我踹到在地,
我头磕到了桌子腿上,一阵晕黑,等我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发现痦子女人已经将苗苗报到了门口,正朝着外面走去,
“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
我怒火攻心,抓起旁边的一把小凳子,就冲了上去,狠狠的朝矮个男人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矮个男似乎没料到我还能起来,被砸了个正着,凳子都碎了,
“你它妈的这是在找死,,”
矮个男狰狞的将我拎起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又在我肚子上踹了几脚,然后将我踢到了桌子底下,
我七荤八素眼冒金光,只觉的一阵阵晕黑将我包围,恍恍惚惚之间,看到苗苗被抱上了一辆好长好长的豪车,
再之后,我就眼前一黑,彻底不省人事,
……
幽幽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苏醒过来,只觉浑身剧痛,骨头像是散了架一般,而此时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
感觉鼻子和嘴角糊糊的,特别难受,我本能的一抹,发现手上全是干涸的血块,
晕乎乎的,我忍着剧痛起身,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