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包看上去很昂贵,应该是真皮的,正面有个“普拉达”的标志,上面带密码锁,不过这道锁已经完全没了意义,我掂一掂包的分量,心中大概就有了底,拿匕首直接划开了包身,一柄沉甸甸的铁家伙掉了出来。
果然是枪,一把很大。很重的手枪,枪把的地方已经被磨的斑驳不堪,散发着枪油的味道,枪身上篆刻着一行编码数字,看看握把底部,是空的,拉下枪机,弹膛也是空的,再看一下枪口,膛线都几乎磨平了。
我把玩着手枪,摩挲着枪柄上的黑色五角星赞叹道:“头一回看到这么大的手枪,局长的待遇就是不一般呐。”
有枪没弹,很不符合常理,我又仔细检查一遍手包,果然发现了一个沉甸甸的弹夹,里面填了五发黄澄澄的子弹。
孙至尊盯盯的瞅着我手里的家伙式,有些不确定的说:这应该是正经八百的五四式手枪吧,因为护板上有五角星的标志,香港、澳门那边的社团帮派都喜欢叫它“大黑星”,据说这枪可以轻易地打穿警察穿的防弹衣和车门。说它是国产的沙漠之鹰也不为过,过去我跟着老板防过这玩意儿,特别好卖!
“这么狠?”我有些咋舌。
孙至尊点点头说,现在军工厂好像都不怎么生产这类枪了。
有了家伙式,我的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那两个脱北者确实厉害,但是再厉害,我不相信他们能抗得过子弹,跑的过手枪,握着手枪和子弹我又有些犯难了,我的枪法太一般了,总共就五颗子弹,这要是五发都干光还没弄死对方怎么办?
我余光瞟向孙至尊,轻声问他:孙子你会使枪不?准星咋样?
“还凑合吧,以前我没事就喜欢拿气枪打麻雀,很少有拖把的时候。”孙至尊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接着可能也怕话说的太满了,干笑说:“我过去使的都是仿制品,真家伙没用过。”
“那狙击两个脱北者的任务交给你,你敢干不?”我舔了舔嘴角。
孙至尊迟疑了好半晌点头说:敢是敢,我就怕不小心打偏了,毁了你的所有计划。
“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你放放心心的躲在暗处放冷枪,我还有别的安排,你提前想好了。枪一开,可就面临着掉脑袋的危险,这事儿如果将来被彻查的话,你肯定跑不了。”尽管我已经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的很清楚,但丑话必须得跟他讲清楚。
孙至尊咧嘴一笑说:我无所谓的。反正没家没口,事成之后三哥记得让我老大给我安排几个胸大屁股大的娘们压惊就成。
“一天到晚精虫上脑,你丫早晚死在娘们身上!”胡金翻了翻白眼破口大骂。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点了点脑袋,侧头望向陈二娃问:“你没留下什么尾巴吧?车门啥的,全都给恢复原样了吧?”
陈二娃想了想后说,没问题,我戴着手套干的,一丁点指纹也没留下。
“那成,你继续回去见识孔令杰,必要的时候露出点破绽。让丫知道咱们在监视他,但一定要做的自然,他那种人特别自以为是,肯定会琢磨着怎么反操咱,三天以后。咱们正式行动!”我伸了个懒腰朝着兄弟们挤出一抹笑脸。
“是,三哥!”哥几个全都站起来朝我弯腰。
我摆摆手站起来说,行了!我回去交车了,这几天大家都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到时候一举干掉那两个家伙,奶奶个哨子的,今天捶地我肺都疼。
离开拳馆,我开着警车回到派出所,又从单位熬了半个来钟头,才装作没事人似的下班回家,路上我脑子里还在盘算,偷袭那两个脱北者的具体细节。
刚走到胜利大街上,隔着老远我就看到一排崭新的黑色“帕沙特”停在洗浴的门口,雷少强带着几个兄弟正围着汽车来回转悠,见到我后。雷少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挑眉贱笑:怎么样?有没有排面?大哥厉害不厉害?
“从吴晋国那诈出来的?”我也咧开嘴笑了,眼下我们也算是有车队的人物了。
雷少强很臭屁的点点头说,你是没看到吴晋国当时的那个脸色,铁青铁青的,车钥匙甩给我的时候,恨不得都把牙齿给咬碎!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他到石市来就是为了投资建厂的,让你没必要跟他处处争锋相对,还说什么“药”的事情他不知情,如果有可能得话,他希望跟咱们成为朋友,三哥你说丫是不是怂了?
“区区十辆帕沙特对他们远东集团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怎么可能真心疼呢,狗日的就是不爽被我阴了一把,交朋友啥的,只当是听个乐呵吧,你见过人和动物啥时候能成为真正的哥们?”我甩手拉开一辆车门,坐到驾驶座的位置。感受了一下。
雷少强也顺势钻到副驾驶上,吧唧嘴说:有啊,狗不就是人类的好朋友吗?三哥感受一下,咱们兜一圈风去!
“走,兜一圈去!”我也是小孩子心性。自打学会开车以来,从来没开过这么好的轿车,发动着汽车,一脚油门干到底“轰”一下就蹿了出去,开车的时候。我还故意把车窗打开,目的就是让认识我的人瞧瞧,小爷现在也是有身价的人了。
结果才出街口,我兜里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眼号码是陈圆圆,我有点不想接,把手机丢给雷少强说,你替我接吧,就说我早上走的时候太匆忙,把手机落家里了。
“啧啧啧。我三哥现在也是好男人的杰出代表,美女死缠烂打,都不带甩一下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