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字一顿的大声回应:你说的是你们天门对他的裁决,但在我这儿行不通,他必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说罢话,我直视张竟天,静等他往下接话,我明白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可能就覆水难收,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证过天门的庞大,但是透过我师父、文锦、宋康、宋福来这些人不难看出这个组织的强横,上面这些人随便哪个拎出来都够我喝一壶了,更不用提他们整个组织。
可是我更明白。有些路必须走,有些态度必须表明,今天是陈二娃、蔡鹰的家人受到了伤害,如果明天换做王兴、胖子呢?后天变成我爸呢?我坚决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我需要通过方式告诉所有兄弟,我赵成虎既然敢带着他们混社会,就一定会对他们负责任!
张竟天的眼中带着一丝不满,不过稍纵即逝,他微微笑了笑说: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况且你和他也不是外人。你师傅和他的师傅是兄弟,你这么决绝不是影响他们老兄弟间的感情嘛!
“可我凭什么要为他的错误买单?如果单单是针对我,我吃点亏无所谓,但是牵扯到家里人,谁都不好使,哪怕是我师傅站在我面前也一样!”我抿着嘴唇冷笑质问。
这个时候陆峰带着林恬鹤也挤了过来,朝着我低声摇头说:三哥,多少给点面子,看在狗爷的份上,不要搞的那么僵...
“面子都给人了,我和我兄弟们的脸往哪搁?峰哥,不论如何,你这个朋友我永远都认,但在这件事情上不能让!”我冲陆峰笑了笑,陆峰毕竟是文锦的门徒,根正苗红的天门人,走出来替自家龙头撑场面,这无可厚非,一点都不惹人厌烦。
张竟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两下,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很久没有人这么面对面指着我鼻子质问了,你很不错!
我凝声问他:“你这算威胁还是警告?”
他摇摇头回答,都不是,只是感慨而已,还是刚才那句话,教不严,师之惰,我替他师傅给你和你的兄弟道歉了,给你们造成的损失,我愿意补偿,如果有可能得话,还是希望你给这孩子一条活路!言尽于此。
“活路?”我侧头望了眼陈二娃和蔡鹰问:你们说呢?
“不可能!”两人异口同声的咬牙回答,那副恶狠狠的模样,巴不得要将阎王扒皮抽筋掉。
张竟天脸色一尬,微微点点头,朝着阎王轻声说:自己造的孽。自己拿命偿!我代表你师傅将你革除门户,好自为之吧!
说罢话,张竟天返身朝着门口走去,没有一丝停顿,任凭阎王从背后哭破喉咙的哀求。张竟天都半点反应没有,搂住等在门前的两个女人缓缓离开,走出去没两步,张竟天回头看向我说:我这次来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想办法把你保出去,带回天门,不过明显慢了半拍,你用自己的方式化险为夷了,很不错。第二,是想告诉你,天门并非是非不分,不管是谁,犯了错都必须承担后果。
张竟天说的话,我绝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动机,如果我没有给自己留后手,今天铁定是要锒铛入狱的。如果那时候张竟天突然冒出来把我保释出去,我肯定会感恩戴德,别说加入天门,就算给他当干儿子我估计也不会犹豫。
我硬挤出个笑脸说:那就多谢您的声明大义了!
“准备什么时候到上海去看看你师傅?我听说你媳妇好像也在上海吧,快要临盆了?”张竟天刚毅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其实已经在暗示我,可以趁机加入天门。
我犹豫了几秒钟,又看了眼旁边的雷少强,。
张竟天“嗯”了一声,目光投在背着我的伦哥身上浅笑说:这几年你也辛苦了,如果在外面漂的累了,就回来吧!
“谢谢师..四爷!我在三子身边挺好的!”伦哥咽了口唾沫,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在外面受尽委屈的小孩子总算看到自己家人一样。
“臭小子,当年你离开天门。我就说过,你最多只能是个将才,你非要跟我证明自己完全可以称王,当初那股子舍我其谁的气势哪去了?不是说要打下一个江山给我瞧瞧的嘛?”张竟天眯缝眼睛笑骂一声。
这句话当场就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震住了,伦哥竟然是从天门出来的?而且听张竟天这口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很亲密,我错愕的俯视伦哥的后脑勺,心里面的那种感觉完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语言表达,一瞬间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挣扎着从伦哥背上下来。低声问他:你来自天门?接触我的时候你就是带着目的的吧?
伦哥表情复杂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说,三子我回头再跟你解释行吗?
我没有吱声,苦笑着点了两下脑袋。
伦哥接着望向张竟天,语气特别恭敬的说:事实证明您当初说的很对,我确实只配当个打手。
张竟天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一眼,沉声道:狂妄收敛了,学会低调了,有进步!漂的累了,就跟我回家吧!这几年对你的成长应该也有所帮助,我岁数大了。很多事情精力和脑力严重不足,天门也确实需要新鲜血液。
说这话的时候,张竟天又瞟了我一眼。
“您快过四十三岁的生日了吧?”伦哥朝着张竟天鞠了一躬说:提前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每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都会买准备两个酒盅自己喝,一杯敬你,一杯敬往事,我在王者过的很开心,三子是个可以成事混蛋,我想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