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结果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面对黑漆漆的枪口,除了铁杆和家人,估计没多少“傻子”还敢挺胸坚持,很多时候哪怕亲戚可能都未必能做到,那几个小伙能够硬挺着不坐下,说老实话我挺欣赏的,但敌人毕竟是敌人,
张天旭横着脸拎刀就冲了上去,疆北堂的另外几个兄弟也没用丝毫含糊,纷纷往前大跨步,手里有刀和没刀的结果一目了然,胆量代替不了硬实力,那几个小伙虽然敢还手,可最多也就是在张天旭他们手下走了一回合,肉胳膊毕竟杠不过铁刀,
宋子浩刚准准备抻手,我皱着眉头低喝:“你站旁边看着去,”
宋子浩押了口气道:“哥,我也想,,”
我不耐烦的瞪眼训斥:“让你干什么就他妈干什么,别总让我重复,”
虽然郭振答应给我半个钟头的时间自由发挥,但万事我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假如一旦报警的话,疆北堂的兄弟站出去自首肯定比宋子浩有优待,另外我更多的是想让宋子浩由黑转白,
王者的战犯不少了,缺的反而是打理白道生意的自己人,我们总不能老聘请别家的管理,而且一个组织想要做大持久,单纯靠打靠杀那一套其实已经落后,白狼前段时间告诉我,宋子浩最近在工地表现的特别好,一切打理的紧紧有条,尤其是跟单位里的那帮官爷们沟通更是游刃有余,我就动了这个心思,
宋子浩嘬了嘬嘴角,很是无奈的走到包房门口,
屋内的打斗已经变成了单方面“屠杀”,而那个吕平愣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一瞬间我生出股警惕的心理,盯盯的注视着他,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不多,这家伙难不成还藏着什么暗手没使出来,
几分钟后,吕平那几个死忠全都倒下,张天旭伸手准备拽吕平,我摇了摇脑袋,打算亲自会会他,我梗着脖子坐到吕平对面,朝着他森然一笑道:“人是你举报的吧,”
“你到底,,到底想干什么,”吕平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子,有些口吃的问我,难不成狗日的还是个结巴,似乎结巴都有点超乎常人的能力,比如说我家的杀神,
“咱们之间没仇恨吧,”我眯缝眼睛接着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吕平有些抓狂的低吼,指了指倒在地上,一个满身是血的青年道:“那两个杀人犯是他举报的,跟我没任何关系,,”
那个即便倒下,可仍旧寸步不离趴在吕平旁边的青年,满脸全是不敢相信,愕然的出声:“大哥,消息不是你让我递给石原大少的么,,”
“闭嘴,敢做不敢当的废物,老子被你害惨了,”吕平从桌上抓起茶壶就砸在自己小弟的脸上,渴求的冲我作揖:“赵总,整件事情我完全不知情,有什么事情你找他,”
我咽了口唾沫,上下打量几眼吕平,不要脸的人我见过,卖大哥卖兄弟的人我也见过,可堂而皇之卖小弟的人,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一刹那间我觉得这个吕平估摸也就是个狗屌,指着门口冲他轻声道:“瞅你岁数不小了,面子我给你留足,你自己走出去吧,咱们换个地方唠唠,”
“我,,我,,”吕平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杵在原地没动弹,
这时候,铁头掐着腰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指了指自己的脸低吼:“吕平,我曹尼奶奶,看看你的狗腿子把你爹打成啥样了,这事儿怎么处理吧,”
吕平不自然的嘬了嘬嘴巴:“铁头,你也落井下石是吗,咱都是一个地方的,没必要这样吧,况且前几年我对你们铁家也不错吧,”
铁头点了点脑袋冷笑:“是啊,我都记心里啦,前两年你对我们铁家是真好,我六婶的腰间盘突出是被你踹出来的,还有我堂弟的左耳穿孔也是被你打的,仗着有大日集团撑腰,垄断莱西的土方生意,我们只想混口饭吃,就差点被你撵出莱西,平爷你真棒,”
“你家的事儿以后再说,天旭,把他带走,”我看了一眼铁头,朝着张天旭命令,
“我老板既然发话了,那我就不跟你掰扯了,”铁头很给面子的点点头,指着吕平鼻子冷笑:“曹尼玛的吕平,我在楼底下等你哈,给你讲一个关于普通老百姓点操黑涩会的传奇故事,”
“尼玛痹的,赛脸是吧,自己站起来往门口滚,”张天旭一脚踹在吕平侧腰上,吕平“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吕平哭丧着脸解释:“大哥,不是我不想走,是我两腿真不听使唤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两条腿仍旧蜷缩着,保持刚刚的坐姿,浑身剧烈颤抖,裤裆湿漉漉的一大片,敢情我刚刚掏出枪,他就吓瘫了,害得我还以为这大哥是个很有实力的主,
“操,架走,”我没好气的跺跺脚,朝着张天旭摆了下手,张天旭和一个疆北堂的兄弟拎小鸡仔似的拖着他就走出了包房,走出酒店,我寻思找个没人的地方让张天旭直接把吕平的手筋脚筋挑了,完事丢到大日集团门口去,
结果刚一出“富豪酒店”的门口,我们几个全都傻眼了,酒店门口停着三四辆冒着黑烟,“突突”直响的拖拉机,拖拉机旁边还有几台农用的那种带斗的三轮摩托,
车斗里站满了人,基本上全是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服装和武器也很有特点,有穿迷彩服的,有穿褂子、背心的,大部分穿黑色的粗布裤子,裤管高高卷起,上面还沾着不少泥点子,手里拿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镰刀、木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