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茫然的望向我:“你刚才说什么三子?我没听清。”
显然我刚才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也不知道去哪神游了,我笑着问他:“兴哥,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王兴憨厚的抓了把后脑勺点头:“昨晚上没睡好,刚才一个劲儿的犯迷糊,不好意思啊各位兄弟,三子你再重新布置一下任务吧。”
我无奈的又将任务重新安排了一遍,整个过程我一直都在用余光观察周围的这帮兄弟们,当然侧重点还是在陈二娃身上,不过我没发现他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会议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往出走。最后只剩下胖子磨磨唧唧的装作系鞋带的模样不肯出门,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有话要跟我说,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所以也没点破。点燃一支烟站在窗户口,自上而下俯瞰整个金融街的景色。
好半晌后,我看到胖子仍旧蹲在地上拽开鞋带又重新系上的重复着,寻思也怪难为他的。一个将近二百多斤的胖子蹲下身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嘬了嘬鼻子,将烟头按灭,冲着他吹了声口哨问:“咋滴啦?你丫该不是卡带了吧?有屁快放!”
胖子这才讪讪的站起身,朝着我贱笑道:“三哥。其实我吧...也没啥事,就是寻思跟你闲扯一会儿,毕竟咱们哥俩好久没有唠过家常了,嘿嘿。”
“行呗。回头我让菲菲准备几个拿手好菜,咱们好好唠一宿。”我装作没看出来他那点小九九,摆摆手道:“我还得计划一下今天晚上的行动,没啥事的话,你就出去吧!”
一看我下了逐客令,胖子急眼了,拽住我的胳膊,捶打我胸口耍贱:“别介啊三哥,不要忙着赶伦家走,伦家真有事儿跟你谈...”
“滚一边贱去,有啥话快点说。”我白了眼胖子,心说这男人要是浪起来还真就没女人啥事了。
胖子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把脑袋探出去来回张望了几秒钟,然后又将会议室的门反锁上,才走回我身边。脸色正经的出声:“三哥,你觉没觉出来兴哥今天的状态特别不正常?”
“废话,你要是生病了状态还不抵他呢。”我丢给他一根烟,我俩和二世祖似得直接坐到了会议桌上盘着腿聊天。
可能是性格使然吧。其实我挺烦一板一眼的和弟兄们坐在一起开会,我觉得那样既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陌生了,还聊不出什么正经玩意儿,可是眼下王者越来越大。有些规矩还是必须得有的,尤其是一些相对正式的场合,不然肯定又会被人从后面说闲话。
不过私底下,我们这帮兄弟完全没大没小,满口都是粗话,用最原始的方式沟通。
胖子拖了鞋,一边抠着脚丫,一面跟鲶鱼似得往外“吧嗒吧嗒”吐了口烟泡冲我说:“三哥,不是我背地里说兴哥坏话,你难道不觉的他今天格外不对劲?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自己昨晚上没睡好,一会儿又说今天早上出去晨练的太早。”
“嗯。我估计是他是有啥心事吧。”我点了点脑袋,刚才开会王兴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又不好意思方面说他不是,所以也只能顺水推舟的敷衍了过去。
胖子吐了口浊气道:“三哥,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兴哥恋爱了,差不多有几个月了吧。应该是你去京城当兵开始的,他对象你也认识。”
“跟谁啊?”我八卦的问道。
胖子犹豫了好半天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俩字:“梧桐。”
“谁?梧桐?是阎王的师妹么?还是同名同姓?”我手指夹着的香烟直接掉在了地上。
胖子艰难的点了点头说:“嗯,就是那个梧桐。这事儿所有兄弟都不知道,兴哥也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所以我今天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兴哥和梧桐恋爱了?也算是个好事儿,没啥大不了的,反正阎王现在已经挂了,只要梧桐踏踏实实的跟王兴好,咱们以后都避开这个话题就行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本来王兴和梧桐的事情,我真是打一百个不同意,可后来又一琢磨,王兴这些年不容易,风里雨里的跟着我们,除了当年还上学的时候和刘晴搞过一阵子暧昧,好像从来没有正经八百的恋爱过,难得碰上一个过眼的姑娘,他要是真喜欢,我们这帮兄弟应该替他高兴。
“诶。不对呀!知道梧桐和王兴恋爱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呢,我记得胡金和伦哥都见过梧桐的吧?”我疑惑的问向胖子。
胖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到相册界面指给我看:“你能认出来这是梧桐么?”
我伸直脖子看了过去。相片上的女人把我给惊到了,她梳了一个古灵精怪的短发头,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椭圆形的黑框眼镜,鼻梁也好像被垫高就不少,猛的一看根本不可能想到她就是梧桐。
“她整容了?”我眨巴两下眼睛问胖子。
胖子把手机揣起来,撇撇嘴说:“三哥,你还知道亚洲的四大邪术吧?”
“啥?”我摇摇头。
胖子坏笑道:“泰国变性术、韩国整容术、岛国的驯女术和咱们中国的化妆术,现在的女孩儿,换个发型,再随便往脸上涂涂抹抹,就算是熟人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行了,别跑题。你继续说,王兴和梧桐恋爱以后呢?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我继续问胖子。
胖子摇摇头道:“那倒没有,梧桐估计也想从新开始吧,来咱们王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