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怪尴尬的,我回自己家,居然整的跟进国库似的,不光需要登记、签名,而且还得从门前的摄像头底下拍了备忘照片,就这还是全靠蔡亮打了声招呼,要不然我们连门槛都别瞎想进去。
这些守卫的兄弟是林昆安排的,他们只听令于林昆,对于蔡亮的话也只是象征性的服从,我带着所有人走进大院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我爸正和陈圆圆她爹黑狗熊从院子里下象棋。
俩老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吵的面红耳赤。
不算太大的小院子让我爸整的跟植物园似的,郁郁葱葱的一片。
“爸,我回来了!”我轻轻呼唤了一声。
老爷子当时手里正抓着一枚棋子和黑狗熊吵嘴,听到我的声音。整个人都傻了,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冲我身前,我张开双臂准备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哪知道我爸竟然甩开膀子就给了我个大嘴巴子,接着像个孩子似的搂住我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感动我爸还能打我,他还在!内疚是因为这么久我才舍得回来看他一眼,我们爷俩久久的抱在一起没分开,另外一边的黑狗熊也和陈圆圆搂在一起,小院里弥漫着一股叫做“团圆”的味道。
自打黑狗熊被抓进监狱以后。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再次碰面的时候,我已经从当初那个可怜兮兮的鼻涕虫成长为虎背熊腰的大小伙子,不止黑狗熊感慨,我也是一阵唏嘘。
之后我们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拉家常。闲扯犊子,见到念夏,我爸的嘴巴就没合拢过,哪怕是被念夏尿了一脑袋,老头都如同沐浴仙雨似的高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就都住在家里的小院里,我竭尽全力的哄着老人高兴,陈圆圆和苏菲作为东道主,领着杜馨然把县城那几个景点都转了一遍。
没过几天,村子里就传出了我娶了三个媳妇的消息,对于这些风言风语,我爸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显得很受听,逢人就拍着胸脯叹气:“儿大不由爹!”
看起来像是很苦恼,可实际上他嘴角的笑容早就出卖了他。
不管怎么说,老头高兴就好,反正三个姑娘长得都不赖,怎么算我也不吃亏。
我爸告诉我,房子已经是第三次被翻盖,原本林昆是打算给我家起一栋八层的小楼,我爸嫌太扎眼,只让盖了三层,小院前前后后的房子也都被“王者”买下来了,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爸。
我爸和黑狗熊还合伙从村里开了个玉米加工厂,生产各种玉米碾磨出来的粗粮。销到崇州市和周边的一些县市,有王者做门路,生意一直都不错,村里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俩老头在村子里别提多有威望了。
见到我爸那么自豪。我心里就说不出的畅快,当初我们爷俩从村里处处被人白眼挤兑,现在走到哪村民都会亲切的凑过来讨好,黑狗熊笑哈哈的说:“还有不少人要把自己二十出头的黄花闺女介绍给你爹,当你小妈。”
“去去去。说的好像没人给你介绍大姑娘似的。”我爸脸红脖子粗的反驳,两个老头说着说着就掐了起来。
俩老头的笑闹,让我更加透彻的悟清楚了人性,如果自己不强大,拿什么保护家。
从家里住了半个多月,期间我还陪苏菲回娘家住了两天。
算算日子,我差不多也该回部队了,临走的那天早上我爸和黑狗熊一路把我们送出了村口,瞅我爸红红的眼眶,我当时真想直接留在家里,不再去管什么江湖风云,雄图霸业,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至少在救出来林昆之前我还必须得挺着!
像小时候一样,我爸搂着我的肩膀碎碎念的提醒我。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少喝酒、少抽烟,我闷着脑袋一个劲地点头说“好”。
不管多大岁数,在父母的眼里都是个孩子,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父亲的担忧一点不比娘少,很多时候男人只是不善于表达,他们对孩子的爱更多时候变成了实际行动,就好比我爸趁着我不注意偷偷的往车里塞了一大袋水果一样。
返程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沉闷。谁也没有多说话,我讲了几个笑话也没能逗乐这帮姑奶奶,最后还是多亏了念夏,念夏一哭,三个女人赶忙变着法的哄。车里的气氛才变得好很多。
回到石市,我和苏菲又如胶似漆的黏糊了几天,我特意找借口去了一趟医院,咨询了几个脑科医生,询问我失忆的事情,一个医生告诉我,我这种情况属于“选择性失忆”,就是大脑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自己强迫自己忘记一些事情,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使用药物刺激。
如果是药物刺激的话,我想除了苍蝇这个混蛋,别人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恢复记忆以后,我想起来一个至关重要的混蛋,就是那个偷拍苏菲照片的内鬼,明里暗里的我问过苏菲好几次,她都始终没想起来,后来我又特意调了当天的监控录像,结果发现那天的监控录像不翼而飞,显然也是被内鬼给盗走了。
内鬼到底是谁?我简直如鲠在喉,每每想起来的时候我都恨的牙痒痒。眼瞅着回京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仍旧没有半点头绪,我不免有些着急,本身我就火急火燎,结果吴晋国这个臭傻逼又干了一件让我几乎丧失理智的事情。
距离我归队还有四天前的一个晚上。唐贵在和几个银行行长的酒会上被人偷袭了,不光被偷袭,对方还抢走了唐贵身上的u盘,u盘里保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