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恒和赵良泽虽然不是警察侦探专业出身,但作为特别行动司成员,基本的刑侦训练还是有的。
跟着侦探社的小赵来到谭贵人宿舍门口一看,门上连封条都没有贴,门口也没有黄线警告。
房门虚掩,似乎谁都能进去,或者马上有人会从里面出来一样。
霍绍恒抬手掩在唇边咳嗽两声,镇定地问小赵:“……到底报案没有?”
“当然报案了,谭家有个亲戚在纽约,平时跟谭小姐有联系。这一次他打谭小姐的电话,还有发短信,谭小姐一直没有回,他不放心,过来看看,发现怎么也敲不开房门。问了她隔壁的同学,才发现她有两天没有出来了,也没有去上课。”小赵不胜唏嘘地摇头,“我看过照片,很漂亮的一个姑娘,长得跟小仙女似的……”
霍绍恒微微一怔,“……所以你们发现她失踪的时候,她已经有两天没有露面了?”
这样的话,谭贵人失踪的时间,是不是要顺延两天?
也就是说,她失踪八天了,不是六天……
小赵尴尬地挠挠头,说:“可能吧,我们也是前两天才得到消息,说国内要派人过来跟踪这个案子。”
如果不是谭贵人的父亲谭东邦这一次首相大选成为热门人选,谭贵人的案子是不会得到国内如此重视的。
赵良泽悄悄拿出仪器,在四周探测了一番,发现这里没有暗藏的监听仪器,不过走廊的斜角,有个摄像头,应该是监控宿舍走廊的。
赵良泽看了看那个摄像头,拉拉霍绍恒的胳膊,只给他看摄像头的位置。
霍绍恒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往摄像头那边走了几步。
“对了,小赵,你们是怎么判断她是在屋里失踪的?”赵良泽收好仪器,问出了他和霍绍恒都有的一个疑问。
如果是因为两天没有联系才发现她失踪,那如何能得出结论,说她是在宿舍失踪的呢?
小赵这时看见了霍绍恒的举动,忙说:“你们也发现了吧?那边有摄像头,一天24小时监控走廊。警方就是从监控录像里查到证据,说谭小姐从进入宿舍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然后她亲戚来报警,警方拿了校方的后备钥匙打开房门进去,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了。”
霍绍恒听小赵这样说,就又踱了回来,说:“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就是要带你们进地推开了谭贵人的宿舍门,请霍绍恒和赵良泽进去。
霍绍恒在门口先看了一眼屋里。
这是一间非常狭窄的单人宿舍,大概只有十平方米左右。
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twin-size的单人床,床上铺着干净的细条纹床单,还放着几个毛茸茸的泰迪熊玩偶,床旁边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别致的鹅黄色花朵挂钟,挂钟的时间指着八点的方向。
正对门的方向是窗子,窗下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已经黑屏了。
和床对面的墙下则放着一张古朴雅致的梳妆台。
房间墙壁上的墙纸很陈旧了,本来是玫瑰花纹,但脱落了颜色,看上去有种颓废的美。
处处显示着近百年老校舍的历史风貌。
宿舍还有一个小小的储藏间,被改装成衣帽间。
走进去,才看见跟外面的朴素不相衬的奢华。
搁在架子上,几双an的长筒靴凌乱地摆放。
衣架上挂着的裙子和裤装都是赫赫有名的牌子。
大概只有看这个衣帽间,才能看出来谭贵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霍绍恒在衣帽间门口看了看,就走开了,留下赵良泽将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拍下照片。
侦探社的小赵带着霍绍恒在谭贵人宿舍里转悠,比划着说:“这里就这么点地方,四四方方的一间屋子,您说她能到哪里去呢?难道消失在空气了?”
霍绍恒没有说话,走到窗子边上,仔细打量那窗子。
窗子是密封的,美国这种老房子为了装中央空调,很多窗户只能弄成密封状态,不然就要全部换新窗子,那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茱莉亚音乐学院肯定是不想,或者拿不出这笔钱,所以窗子直接密封了。
密封的窗子对这个案子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排除谭贵人从窗子出去。
霍绍恒看了一会儿窗子,伸出戴了透明手套的手指,在窗子横梁上轻轻抹了一把,顿时在那里留下一个手指头的痕迹。——这个窗子的积灰不少,更是从侧面证明窗子没有人碰过。
他转身,在屋里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有可能出现拉扯或者搏斗的蛛丝马迹。
难道人真的是凭空在这里消失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想到这里曾经测到那个神秘磁场的出现,好像也不算太奇怪?
霍绍恒抱着胳膊,在屋门旁边摸着下颌沉思。
赵良泽这时已经拿着专业高分辨率的相机和摄像机将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拍了一遍,连那个小小的洗手间都不放过。
三个人刚刚在这里勘测完毕,门口就传来了喧哗的脚步声和吆喝声。
“让开让开!警察来了!”
“这里要清场,请无关人等离开!”
“咦?这里的门怎么是开着的?有人进去了?”
说话间,一个五大三粗的警察推门谭贵人的宿舍门,赫然看见三个东方人站在她的宿舍里。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能到犯罪现场?!”那警察立刻变了脸,朝他们厉声吼起来。
侦探社的小赵马上走过来,拿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