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笑得很开心,连忙切换到跟弗拉基米尔和司机大叔两人的小群里,留言:【过来这边,发红包,看谁手气好】。
弗拉基米尔忙发了个【坐等.JPG】的表情包,司机大叔只好发了个+1。
顾念之看自己的钱包里还有足够的钱,打算发个最大的红包,结果兴致勃勃输好密码,结果被系统无情拒绝了。
【系统检测本群异常,禁止在本群发红包】。
顾念之:“……”。
她没办法,只好把这条系统消息截图发到小群里,不好意思地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说:【……我被禁了,不能发红包】。
司机大叔立刻发了个暴风哭泣的表情包,然后表示“友尽”,一怒之下退出了三人群聊。
弗拉基米尔也表示惋惜,然后毫不犹豫也退出了三人群聊。
顾念之:“……”
建立在红包上的友谊小船真是说翻就翻。
她耸了耸肩,说:“好吧,省钱了。”
路近探头过来看了一眼,说:“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我被系统禁止发红包了,不知道为什么。”顾念之也不太高兴,她喜欢发红包时候那种舒爽的感觉,也喜欢抢红包时候那种惴惴不安的cì jī。
“你这么喜欢发红包抢红包?”路近斜眼看着顾念之,手指动了两下。
“是啊!”顾念之的双眼几乎放光了,“大部分时候虽然抢不到一块钱,但却能令人神清气爽一整天,真的很享受那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好像好运会从天而降,天上真的掉下馅饼,分分钟走向人生巅峰!”
“当然,如果有时候错过红包,哪怕只是人均一分钱,也像是错过一个亿。”
顾念之最后感慨地总结说:“红包,真是让人一秒天堂,一秒地狱。——人的心理状态真是神鬼莫测。”
路近无语地扯扯嘴角,说:“你既然这么想,我帮你绕过系统监控?”
“别!”顾念之连忙制止路近,“其实我也能绕过系统监控,不过既然是法律规定,就不要挑战了。等过几天再看看吧。”
她还以为从此就被弗拉基米尔和司机大叔抛弃了。
结果没几天,她发现自己突然又被拉入“克格勃精英二人组”的三人群聊小组里。
克格勃二把手:【念之,我们来华夏了!请我们吃饭!暂时没地方住】。
司机大叔:【念之!你现在解禁了吗?急需红包振奋一下士气!】。
顾念之:“……”。
她现在已经能发红包了,马上发了个两百元的红包到群里。
弗拉基米尔抢了199.99,司机大叔才抢了一分钱。
顾念之:“……”
司机大叔遭到沉重打击,在群里沉默下来。
弗拉基米尔却高兴极了,开始跟顾念之谈笑风生。
他没有在群里cì jī司机大叔,而是直接给顾念之打电话。
“念之,真的不考虑来接我们吗?”他把自己的定位和自拍发了一张过去。
七月的帝都,已经是炎炎夏日。
弗拉基米尔和司机大叔居然穿着前苏联生产的飞行夹克,拎着两个拉杆行李箱,脏兮兮地坐在机场人来人往的大厅里。
顾念之甚至从截图里看见一个身穿机场保洁zhì fú的保洁阿姨朝这俩人翻白眼。
这是有多邋遢啊……
顾念之忍不住问:“弗拉基米尔,你们这是干嘛了?是来参加我的婚礼吗?打扮成这样,你们好意思来,我不好意思放你们进去。”
“最近手头真有些紧,真的,我不骗你。”弗拉基米尔揉了揉乱糟糟的浅灰色头发,虽然他身上毛发旺盛,头上却开始谢顶了,看得出发际线逐步后移的痕迹。
“二把手啊二把手,你手头紧,全俄罗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手头紧了。”顾念之表示不上当。
不过手边还是加快了签署文件的速度。
五分钟后,顾念之已经向龙议长请好假,开车离开议会大厦的停车场,去机场接她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了。
这个时候还是上班时间,路上并不拥堵。
她就把车停在机场大厅门前的通道上,可以等五分钟。
机场大厅里面的弗拉基米尔和司机大叔接到她的电话,突然行动无比迅速,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来到顾念之的车上坐好了。
顾念之在警察过来开罚单之前驶离了机场大厅门前的通道。
“念之,见到你太好了!”司机大叔一口纯正的俄罗斯英语,顾念之居然听得懂。
弗拉基米尔的英语口音更标准一些,不过他硬是要卖弄他学的不咋样的华语,顾念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朋友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很快消除隔阂,三个人在车上叽叽喳喳聊起天。
幸亏是在车里,如果是在外面,这三个人绝对能制造六十分贝以上的噪音。
顾念之留神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弗拉基米尔他怎么突然来华夏了。
“……所以你们的一把手换了,现在的一把手看弗拉基米尔不顺眼是吗?”顾念之同情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弗拉基米尔不自在的面容,“要不你刮刮胡子,用你的英俊帅气气死他?”
司机大叔忽然在一旁笑得贼忒兮兮:“我们的一把手是个女人……老二应该用你的男人气帅死她!”
弗拉基米尔瞪了他一眼:“我回去第一个写报告解雇你!”
“我只是个司机,要你二把手写报告解雇我,多大张脸?”司机大叔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