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莱因茨飞快地攥住顾念之的手腕,看着她玉白的手背上渗出的血珠,心尖像被人猛地拿针刺了一下,钻心地疼。
他毫不犹豫低下头,亲上顾念之被划伤的手背,舌尖在她手背上来回地裹,很快将伤口的血全部舔舐干净。
顾念之一阵恶寒,忙推开他的脑袋,迅速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干嘛?你才疯了吧?!”
莱因茨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从兜里掏出一包小纸巾,递给顾念之:“这种纸巾可以消毒止血。”
顿了顿,又说:“我没别的意思,给你的伤口止血而已。”
顾念之从他手里接过纸巾,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不悦地说:“……止血可以给我纸巾,你上手舔是几个意思?”
莱因茨:“……”
怎么说得他跟狗似地……
不过等顾念之用纸巾摁上伤口的时候,发现伤口已经一点血迹都没有了。
莱因茨垂眸看了一眼,微笑道:“你看,唾液真的可以止血,要不是我,你的血能止得那么快?”
并没有要揭穿她的意思。
顾念之:“……”
她没有抬头,用一只手捂着受了伤的手背,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空旷的泰姬陵殿堂里,只有他们俩面对面地站着,旁边则是两具洁白的棺椁,情形看上去有些诡异。
莱因茨的手下都在外面警戒,没有人能靠近这个放着棺椁的殿堂。
殿堂里太安静了,安静得简直能够听见时间的流逝。
顾念之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居然在殿堂里有了回音。
幽幽的一声轻响,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莱因茨两手插在裤兜,转过身,不再看着顾念之,而是看着泰姬陵的两具棺椁,突然说:“……那纸条上的诗句,确实是你父亲顾祥文写的。”
顾念之:“……”
“何以见得?”顾念之不接受任何没有证据的论点,“你说是就是,这造谣也太没代价了吧?”
“我造谣?”莱因茨嗤笑着耸了耸肩膀,“我想你已经拿到japan的科学家给你送回来的你父亲的手稿和书信吧?”
顾念之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莱因茨回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和‘天使在人间’基金会的官司,你不知道全世界有多人在关注。”
“我确实不知道。”顾念之将受伤的手也插入裤兜里,和莱因茨一样面对着泰姬陵的皇帝和宠妃的棺椁,无所谓地说:“我忙着呢,哪有功夫关注那边的事情。反正我已经全权托付给国外的律所打官司。”
莱因茨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得到这张纸条的?”
顾念之微嘲地笑了一下,“你是想考我的智商呢,还是想考我的逻辑分析能力?”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莱因茨无奈地摇头,“cereus,你相信我,我虽然……不得不做很多事情,但是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她是完美的,唯一的。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顾念之没有看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面前制作精美跟艺术品一样的棺椁,淡淡地说:“其实很好分析。你已经给了很多线索。”
“首先,你说纸条上的诗句是我父亲写的,然后又问我你是如何得到这种纸条的。这说明,字迹可能是真的,但纸条,可能是拼凑的。”
莱因茨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顾念之过人的智商和更加过人的逻辑推理能力,还是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
他情不自禁转眸看向顾念之,心神视线牢牢被她吸引。
当她说话的时候,她在他眼里会发光。
顾念之挑了挑眉,“怎么?我说错了?而且,你还知道japan的科学家给我送回了我父亲的手稿和书信,这说明,你早就知道我父亲的手稿和书信在哪里,甚至不排除,你已经全部看过一遍吧?”
“看过之后,再找到这样两首诗拼凑成一张纸条。以你们局的能力,重新造纸都是可能的,更何况故意弄成皱巴巴的样子,让我第一反应就没有疑心到这上面去。”
莱因茨呵呵地笑,“嗯,你确实聪明,猜的差不多。”
“那你是不否认了?”
“我承认,我知道你父亲的手稿和书信被你姐姐送给了japan的基金会,然后我找到机会,去那个基金会工作了几年。”
莱因茨抱起胳膊,高大的身影在洁白的殿堂里异常醒目。
“原来如此。”顾念之点了点头,“我说你怎么会有那张纸条。”
“你父亲留下来的手稿和书信我都看了,也做了备份。如果你们幸运的话,解开那些密码,你们也能看见所有的手稿和书信。”莱因茨意有所指,回头看着顾念之轻笑。
顾念之“呵”了一声,“我们现在不用解密码了,因为他们已经把原稿还给我们了。”
莱因茨勾了勾唇角,“你不会这么天真,认为那些japan的科学家,给你还回来的是所有的手稿和书信吧?”
“不是吗?!他们难道敢隐瞒?!不想活了!我们可是有清单的!”顾念之握着拳头朝半空中挥舞,脸上的眉目十分生动:“我会回去对照我们的清单仔细比较!他们敢隐瞒,藏一罚万!不是日元的万哦!”
“你的清单根本不是完整的。”莱因茨似乎连顾念之他们准备的清单都很清楚,“是你姐姐顾嫣然的那个助手夜玄帮你准备的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