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开启第三卷,骆千帆终于回到记者部。继续求推荐,求打赏,唉,也不知道求了有没有用。)
骆千帆飞回虹城,一开手机就接到总编办主任唐艺的电话,通知他到记者部报到。骆千帆问是哪个部门,是不是特稿部?唐艺特别高冷:“轮到你挑吗?报社怎么安排你就怎么执行!”
唐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妈,在虹城都市报年龄最大,又是市里某个领导的家属,所以谁也不放在眼里,就算在一把手尚云峰面前,她也照样倚老卖老,毫不客气。
唐艺是虹城都市报的“守财奴”,办公用品把得死死的,一般人找她领俩回形针她都要唠叨半天。不过如果她看你顺眼就是另一番模样,随便领什么,一句话的事,要一个给俩,要俩给四个,还问你够不够用。
骆千帆一进报社就树敌,唐艺对骆千帆印象并不好,说起话来丝毫不给面子。骆千帆听说过她的为人,并不往心里去。
他回家放下行李立刻赶去报社人力资源部,又见到那脸上长着雀斑的姑娘。雀斑姑娘笑容可掬,递给骆千帆一张新的表格:“骆千帆,欢迎你回到记者部,这是你的新部门——社会新闻部。”
“还是社会新闻部?”
“是的,你的部门主任也是新来的,鲁鸣鲁主任。”
“鲁鸣?”骆千帆拿到表格,看了看主任一栏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在阅览室翻报纸的时候,看过他写的许多稿子,不过后来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他为此问过胡菲菲,胡菲菲说鲁鸣以前是特稿部的副主任,一年前辞职了,还有个说法是被开除了。当时胡菲菲还没到报社,对其中详情并不了解。
骆千帆拿着表格问雀斑姑娘:“鲁主任是不是以前特稿部的副主任,后来辞职的?”
雀斑姑娘点点头:“就是他,很厉害的!”
“哪方面厉害?写稿子厉害还是脾气厉害?”
雀斑姑娘捂着嘴咯咯咯地笑:“都厉害,写稿子厉害,脾气更厉害。”
骆千帆不由得紧张起来,自打跟上一任主任邬有礼闹得水火不容,心里就坐下了病根,他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定有上司找茬!表面上看得罪的是一个人,影响却很深远。
骆千帆自我排解:发配之后重新回到社会新闻部,说什么也要跟顶头上司搞好关系,既然脾气厉害,他说什么就听什么,他写稿子厉害,那就多向他学习,总之踏踏实实站住脚、扎下根。
名单上有鲁鸣的手机号码,骆千帆存到手机上,又规规矩矩发了一条短信:“鲁主任您好,我是刚分到社会新闻部的记者骆千帆,很荣幸有机会向您学习。”
短信很客气,可是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回应。看来是个高冷的人,以后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骆千帆从海南带回来不少的特产,有的是给老凯和宋小胡子的,有的是要送给胡菲菲和颜如玉的,又从剩下的当中挑出两样来,准备第二天带去报社送给鲁鸣,狗不咬送礼的,希望能给他留个好印象。
骆千帆第二天早早地来到社会新闻部,胡菲菲也来得很早,跟骆千帆前后脚到的,瞪了骆千帆一眼:“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还说要带你一程的,坐我的车还能掉一层皮吗?”
骆千帆掏出手机一看,可不是吗,有胡菲菲打来的未接电话。
自从饭桌上那一吻,以及骆千帆为了划清界线所发的决绝短信,俩人的关系一直没能修复如初。骆千帆想要保持距离,但形同陌路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最好是那种很正常的朋友关系。
骆千帆说:“最近手机闹脾气,来了电话它总是闷声不吭,变心了,不把我当朋友。”
胡菲菲白了他一眼,说:“是你没有良心,用人朝前,不用人一脚踢开,去外面玩一趟,一毛钱的东西都不给带,谁愿意做你的朋友?”
骆千帆嘿嘿一笑,拿出买来的东西,往胡菲菲面前一递:“接着,给你的,一共准备了三份,给你一份,其他所有人一份。”
“还有一份呢,给谁的?”
“给没见面的鲁鸣主任的,你知道的,我犯领导,怕他给我穿小鞋。”
胡菲菲先是惊愕,而后瞅瞅门口,见没有人来才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可真得注意点儿!鲁鸣是个奇葩:这家伙骑个破自行车上班,两只皮鞋,系了一根鞋带——一只系着,一只没系,要多没品就多没品,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往大街上一蹲,要钱都不用化妆。”
“夸张了吧?”
“一点都不夸张!还凶,比秃尾巴狗还凶,刻薄,说出话来子弹一样,打在人身上滋滋流血。他昨天第一天上班,十点多才来,晨会也不开,把手里的报纸往桌子上一扔,莫名其妙先把部门里十几个人劈头盖脸全骂了一遍,除了葛登,一个没跑了。骂稿子写得臭,臭到什么程度?闷在罐子里释放沼气,拿火柴一点指定爆炸!”
“这么凶?”
“可不是?我昨天还想呢,要是你们俩要是磕碰起来那就有好戏看咯。不过你专门给他准备了礼物,希望他能看在礼物的份儿上放你一马!”
骆千帆像吃了活蛆一样,假如鲁鸣其人真像胡菲菲所说,他是怎么被发掘出来担任新闻部主任的?转念一想,说:“人有古怪相貌,必有古怪的本事,总编请他当主任自有他们的道理。”
胡菲菲点点头:“倒是!别看他长得像丐帮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