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走了,背影相当落寞。走前只跟张路告了别,张路知道尚云峰对马皇的态度,所以也没敢多说几句话。
骆千帆的心里亮堂了很多。平心而论,骆千帆希望他就这样平平淡淡离开最好,要不然对他绝没有好处,因为骆千帆在罗红身上还下了一个钩,马皇要被那个钩甩上,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希望那个钩永远不要用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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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蕊最近身心状态都很好,乐天经常带她出去逛街,或者到菜市场买菜。
今天,李蕊一个人去的菜市场,买了土鸡,要回家炖鸡汤,打电话嘱咐骆千帆、乐天、樊星他们,晚上都不要在外面吃饭,早点回家喝鸡汤。
大冬天的,在外面吃再好的山珍海味,也不如回家暖暖地喝一碗鸡汤来得好。
这个护理专业的高级保姆骆千帆真是越来越喜欢,人又体贴又会服侍人。她的身体状态也调养得很好,平时在家自学专业课,正在准备一篇论文,等回到校园发到学报上。
下午6点左右,骆千帆忙完报社的事情开车回家。小区门口,一个眼圈发青的瘦子赖坐在门岗里,吵吵着说女朋友跟人跑了,就住在这个小区,门卫撵都撵不走。
骆千帆看那瘦子一个劲儿吸鼻子,眼圈发青,像个吸!毒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刚被人打过。
回到家,李蕊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地迎出来。骆千帆喊了几声,她才从卧室里走出来,低声说道:“哥回来了,我这就去做饭!”说话的时候侧着脸不敢看骆千帆,很反常。
“李蕊,你怎么了?”骆千帆问道,这才看到,她右侧半边脸红肿着。
李蕊好一会儿才说是他男朋友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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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朋友叫蔡鹏。李蕊在去菜市场买鸡的时候碰到了他。他在菜市场偷人家的钱,被三个人围住了好一顿打。
李蕊本不想管,看他实在太可怜,把打她的人劝开了,又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给了他。
可是这个蔡鹏早已不是当初李蕊认识的那个蔡鹏,他已经成了吸!毒的魔鬼。他见到李蕊像狗见到肉包子一样,要拉她去找“高利张”抵债,说要不然“高利张”会打死他。李蕊不去他举巴掌就打,好在周围的人帮忙李蕊才趁乱逃掉。
李蕊向骆千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气得骆千帆牙根痒痒,觉得李蕊的命真苦,男朋友变成这个样子甩都甩不脱。
猛然想起小区门口赖着的那个人,跟李蕊一说,她马上紧张起来,“一定是他,千万别找到家里来!”
骆千帆安慰李蕊:“别害怕,小区那么大,她找不到家里来的,这几天你不要出门就是了。实在不行我找公安局的朋友把他抓去戒毒。”
李蕊这才略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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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鹏这孙子还真轴,骆千帆好几次出入都看他在小区门口赖着。还有人发善心,拿他当乞丐,给他扔几个钱或买点吃的。
蔡鹏堵门骆千帆并不担心,可第三天头上,骆千帆进小区的时候看到了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红毛,一个光头,正是那两个曾在虹城大学抓李蕊,还打伤他的两个,“高利张”的手下。
骆千帆一下子警觉了。一定是蔡鹏把“高利张”的人勾来的,这孙子太不是东西,有一点点良知也不会把女朋友往火坑里推。
看来把李蕊藏起来不出门不是个长久的办法,这么下去等她将来回到学校,迟早还得落入“高利张”的手里。
要想彻底把李蕊救出火海,得把“高利张”彻底解决才行!可是,“高利张”在虹城嚣张了很长时间屹立不倒,不知道谁在背后为他撑腰,要是在公安局有保|护|伞那就难办了。
想到这里,骆千帆连报警都有顾虑了,万一真有保|护|伞,报警等于报信,不但除不了“高利张”,李蕊也得暴露。
骆千帆出入小区也变得非常谨慎,在家里备足了吃喝用度,告诉李蕊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门。
天气越来越冷,小区门口,蔡鹏愣是像狗尿苔一样扎了根,在路边搭了个窝棚,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了几床脏兮兮的被子。他没事就在小区里边瞎转,吓得李蕊半个月都没敢出门。
骆千帆跟李蕊商量,不能这么下去了,不如先回老家躲一躲,正好也快过年了。李蕊点头同意。
骆千帆帮她买好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又往她帐户上打了两万块钱。
第二天,骆千帆跟乐天商量以后,悄悄把李蕊带出小区,送上火车。
火车启动了,李蕊隔着车窗与骆千帆挥手道别,渐行渐远、慢慢看不到了。
一节一节车厢在骆千帆身边快速驶过,猛然间,在最后一节车厢,骆千帆隔着车窗玻璃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红毛一个光头,正是“高利张”的俩手下。
骆千帆的心“唰”一下提到嗓子眼:他们俩怎么也在火车上?
连忙打李蕊的电话,不知什么原因,无法接通。骆千帆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他们看到李蕊。
又一想,一列火车那么长,红毛和光头看到李蕊的几率太小了,是我自己关心则乱吧。
当天晚上返回住地,小区门口蔡鹏的窝棚不见了,问保安,保安说没留意,不知道是被城管拆了,还是他自己走的。
骆千帆的心又提到嗓子眼,怕是红毛、光头发现了李蕊,然后打电话通知蔡鹏他才撤的。于是愈发为担心李蕊,可打她手机还是无法接通。
也许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