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帆以为会被派出所叫去问话,竟然没有,看来郭云帆使了力。
骆千帆起身到派出所去找宋小胡子,进了他的办公室,反手把门关上,问宋小胡子:“老凯审讯的结果怎么样,能不能定性为夺刀伤人、正当防卫?”
宋小胡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难啊,初审的情况我跟刑侦的同事打听了,老凯咬死了说是夺刀、正当防卫,马玲说她当时蒙在被子里,出来就看叶茂躺下了,没看到打斗的情景。问其他目击者,好几个人都说老凯夺的刀,可是你想老凯瘦得跟个猴子似的,叶茂比他高一头,他能夺得了刀?骆驼,你第一个到的现场,这儿没外人,你给我说实话,老凯真是正当防卫吗?”
宋小胡子说着斜楞着眼睛盯着骆千帆,他的眼神透着那么一股邪劲儿,好像能看穿人,骆千帆脊梁骨直冒冷汗。
“不是正当防卫吗?老凯告诉我是他夺了叶茂的刀。”骆千帆莫名其妙觉得宋小胡子靠不住,没跟他说实话。
宋小胡子并不完全相信骆千帆的话,他手指头点着骆千帆:“你呀你呀,你就蒙我吧。你觉得就凭老凯的脑子,他能想起来钻正当防卫的空子?”
骆千帆说:“也许他压根就没想着钻空子,只是实话实说。”
宋小胡子还是不信:“骆驼我知道你最够意思,我宋炭也不会害他。等着吧,等审问叶茂的结果出来就真相大白了。”
宋小胡子又问骆千帆视频的事情,骆千帆承认确实发了视频,“你知道的,上次马玲陷害我,说她跟叶茂清清白白,反倒说我要强!奸她,闹得我跟老凯二十多年的兄弟做不成,我心里一直憋着气。这次好容易逮个机会,一定要自证清白。”
宋小胡子冲我摆摆手:“你以为这样老凯就会感激你吗?”
骆千帆不服气:“不感激我总不至于恨我吧?”
宋小胡子摸着下巴直摇头:“不知道,谁知道老凯怎么想的,这家伙最近有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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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老凯的案子突然起了戏剧性变化。
警方审讯叶茂有了意外收获,查出他曾经三次拐卖妇女,还涉嫌巨额诈骗,其中跟马玲里应外合偷偷转移了老凯300多万资产,这些资产一分为二,一半进了马玲的账户,一半进了叶茂的账户,老凯竟然还蒙在鼓里,不知情。
警方立刻对叶茂监视治疗,一旦出院将直接收押。
此时马玲已被释放,警方又重新部署抓捕马玲,可是,警方赶到她和老凯的居住地发现已人去楼空。而且在查封叶茂和马玲账户的时候,发现两人账户里的钱都被转移了,显然是马玲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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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凯的父母这几天日子过得人不人、鬼不鬼。他们都住在虹城,每天都来找骆千帆和宋小胡子,要他们无论如何把老凯救出来。俩人拿出了20万元塞给宋小胡子,说只要能把老凯救出来花多少钱都愿意。
骆千帆和宋小胡子带着钱去找郭云帆。宋小胡子从包里取出一个纸包塞进郭云帆的抽屉里,看厚度,应该是5万。
骆千帆在一旁敲边鼓,说老凯“捉奸捉出大恶大恶”,阴差阳错帮警方破了三起拐卖妇女的大案,很有戏剧性,可以写重点报道,因为这件事情正体现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法治精神。
不知道是钱起了作用,还是骆千帆的话起了作用,郭云帆答应“帮着了解了解情况”。
出了门,宋小胡子张嘴就骂:“郭云帆真黑,那么多钱塞给他,他他妈都收了!”
骆千帆问宋小胡子“都给了”。骆千帆说:“你他妈放屁,才那么厚,哪有20万?”
宋小胡子脖子一梗说:“你不懂,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没听说过?给他10万,其他要打点下面的人,好多关系要疏通呢。”
“哦,好吧好吧。”骆千帆没有坚持揭穿他。
其实宋小胡子对钱的态度骆千帆最清楚,骆千帆想到他可能会贪老凯的钱,没想到他20万他一下子要贪15万,这也太过分了!
骆千帆和宋小胡子到一家小饭店吃饭,趁他宋小胡子出去打电话的功夫,骆千帆把他的包顺过来,里边果然还有15万。骆千帆掏出10万块放进他自己的包里。
回去见了老凯的父母,他就把10万块钱掏给了他们,说只花了10万。
没多大会儿就接到宋小胡子的电话:“骆驼,你小子是不是从我包里拿钱了,你不能这么黑吧?”
骆千帆气道:“老大你太过分了,我拿了10万刚还给老凯的爸妈,你给老凯办事,有5万差不多了,太过分,兄弟没得做。”
宋小胡子被揭穿,嘿嘿直笑,掩饰说:“你这家伙不懂,还有小鬼要送,这么一来,我得往里砸钱。”
骆千帆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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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骆千帆带着写好的稿子找郭云帆“审稿”,稿子里对警方的工作大家赞扬。
郭云帆看了稿子很高兴,告诉骆千帆,“赵凯一案情况已经调查清楚,首先从情理上,老凯感情受到伤害,值得同情。其次,虽然说老凯夺刀自卫有些牵强,但已经确认的情节是,叶茂被捉奸以后殴打老凯,还扬言要打死他,如果老凯不反抗,一定会被叶茂打成重伤或者打死,老凯情急之下顺手才从果盘里拿了水果刀捅伤了老凯。
“最关键的是,叶茂是潜藏的罪犯,是社会的隐患,我们抓还抓不到呢,老凯具有立功情节。除此之外,老凯为了感谢警方还他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