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沈银行也懵逼,他把李大明手里的信封重新抢回来,撕开,也是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同样的一句话:“敲诈勒索死全家。”
沈银行的“沙僧头”头发立起来了,火了:“王乡长、李主任,这怎么回事?说谁敲诈勒索呢?”
最尴尬的要数王动员和李大明,信封是罗曼准备的,信封里有什么他俩也不知道。他们还以为是1000块钱,加上200块的加油卡。钱没有,卡没有,竟然是一张招灾惹祸的卡片,罗曼这是要害死我啊。
李大明连忙解释:“误会,误会,肯定是弄错了,别着急,我去问问罗院长。”
“别问了。”邬有礼制止了李大明,他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不关罗曼的事,肯定是骆千帆捣的鬼,罗曼送信封的时候就说,骆千帆的已经给过了,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着特殊的安排。
“骆千帆,是你授意的吧?”邬有礼问骆千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必要遮着盖着了,邬有礼索性挑明了。
骆千帆哈哈大笑。其余众人都糊涂了:他不是政法报的“张记者”吗?怎么变成了骆千帆?哪个骆千帆,不会似乎虹城都市报的那个吧?
李大明和沈银行同时想到了虹城都市报的虹猫。虽然沈银行是个假记者,但是也在媒体圈,也经常看报纸、找信息。李大明每天跟记者打交道,所以每天必看虹城都市报,看虹城都市报的读者,哪有不知道“虹猫”骆千帆的?
邬有礼对他们说:“你们不认识他吗?这位是虹城都市报大名鼎鼎的大记者骆千帆。骆千帆,你是不是给他们俩下了套?你是来暗访的吧,这次主题是什么?暗访假记者?”
骆千帆一看事已至此,反问道:“怎么,不可以吗?是暗访又怎么样?邬主任门路够广的!离开虹城都市报以后,别开天地,还收了俩徒弟!你们伤天害理,不怕被抓吗?”
不等邬有礼说话,沈银行睥睨地望着骆千帆:“抓谁?我还以为你是跟我们一路的,原来你是虹城都市报的记者。骆千帆,你是不觉得你比我们高一等?要我说,都特么一样!你写稿子,我也写稿子,你暗访打黑,我也是为民除害。我还告诉你,在这个地方,在整个兰香市,我说话比你管用。”
“是吗?你说话有多管用?”
“我说话就是管用,你问问王乡长,多少人的把柄在我手里攥着,环境污染、行贿受贿、包三养四,我想让谁下来谁就得下来。不说别的,就说在这后山乡,派出所的人敢来抓我吗?”
“是吗?那我报警试一试?”
“随便你试!”沈银行自信十足,往大椅子上一靠,等着骆千帆打电话。
假记者太猖狂了!他以为抓住几个人的小尾巴,就能呼风唤雨了吗?
“那我就打电话试一试。”骆千帆自言自语,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报警,邬有礼可不像沈银行那么傻大胆,骆千帆的手段他是见过的。
他悄没声地转身就要出门逃跑,骆千帆叱道:“等等,邬有礼你走试试!我打电话之前,谁也不能走。”
沈银行劝慰邬有礼:“邬总编,你放心,有我在这儿,他吃不了你。投诉记者的电话,都会转给李大明,王动员是李大明的领导,他们俩都在这儿,他能把我怎么样?别说是虹城都市报的记者,就算是人日和新华的记者来了,兰香市也是我说了算。”
骆千帆的电话拨通了,他轻轻地问道:“你们到哪里了……好吧,那你们进来抓人吧。”
话音未落,门被撞开了,门外闯进来五名民警,都是后山乡派出所的民警。
民警进来不由分说把邬有礼、沈银行和马军旗按在了地上,铐了起来。沈银行和马军旗叫得跟杀猪似的:“干什么,我是记者,你们搞错了。王动员,这是怎么回事?你忘了你到宾馆开房的事情了吗?”
“少废话!”一个民警上前“啪”就是一个嘴巴子,“带走”,四个民警押着三个人走了,剩下一个领头的民警,看警服是所长级别。
房间里只剩下骆千帆、王动员、李大明,这时候又打门外进来了后山乡卫生院的院长罗曼。
王动员和李大明都瞅着骆千帆,他俩根本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骆千帆坐在位子上喝着茶,微笑着,自信得不得了。那所长掏出一本记者证递给了骆千帆:“骆主任您好,这是您的记者证,还给您。要不是罗院长带着您的记者证到派出所找我,我都不敢相信您到了后山乡。”
“您是?”
“我是后山乡派出所的副所长,我姓陈,上个月到市局开大会的时候见过你,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骆千帆说:“大过年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所长一笑:“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动员和李大明依然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王动员问陈所长:“老陈,这是怎么回事?”
陈所长说:“王乡长,这么回事,我给您介绍,这位记者是虹城都市报社会民生新闻部副主任骆千帆,笔名虹猫,是真记者,那仨人邬有礼、沈银行和马军旗都是假记者,邬有礼以前是虹城都市报的记者,后来因为敲诈勒索被报社除名。
“沈银行是兰香市沙坝那边的农民,这家伙胆子大,脑子活,道道多,也就今年6月吧,邬有礼给沈银行办了假记者证,此后这俩人就开始到处敲诈勒索,李大明主任知道,兰香市各个乡镇,没有他俩跑不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