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急道:“小姐你先走,这里我能挡一阵。”
“你一个人哪儿6打得过他们!”
那群凶徒已提刀走近,容不得二人迟疑。紫英将萧君绾往后一推:“小姐快走!”
紫英赤手空拳地与凶徒交起手来,但凶徒却没有砍伤她,可见覃佳柔虽然动了杀念但还不至于滥杀无辜。
萧君绾趁乱往人多的集市上跑去,好在东市的路她还算熟,一路东躲西藏,避开了之前街上那几个拿着匕首凶徒,不过身后仍有几个凶徒追来。
她跑进集市,身后的凶徒却穷追不舍,街上人虽多,但百姓看见凶徒拿着刀,吓得四散躲避。
慌乱之际,萧君绾被一人牵住了手,耳畔传来低语:“跟我来。”
萧君绾惊然抬头,眼前是她苦苦寻找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萧君绾瞬间展颜,得来全不费功夫。
“说来话长,保命要紧。”凌天旭趁乱拉着萧君绾躲进一条小巷。
等人群散开,那几个凶徒一时难以寻二人的踪迹。
萧君绾问:“现在怎么办?”
“你闯的祸,问我怎么办?”凌天旭冷道。
萧君绾只觉莫名其妙:“我闯什么祸了?”
“快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凌天旭拉着萧君绾从后门进了一户人家。
“这是哪儿?”
凌天旭没有说话,拉着疾步前行,穿过花园后她进了一幢楼。
看清此楼内景,萧君绾愣了片刻,这里看着像是……青楼!
现在时辰尚早,青楼尚未营业,大堂里没有客人也没有姑娘。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那几个凶徒追来了!
“上楼。”凌天旭拉着萧君绾往楼上走去。
听见动静的老鸨出来看了看,却没有拦下他们,反而笑说:“凌公子,这一大早的,上哪儿带了个姑娘回来呀。”
“后面有人追来,还不去看看。”凌天旭绷着脸说道,抛了一锭银子给老鸨。
老鸨捧住银子,看了看萧君绾,偷笑:“是是是,这就去,保证不会让他们打扰到凌公子。”
萧君绾匪夷所思,凌天旭和这青楼的老鸨认识?
“你和这儿的老鸨很熟?”
“她只和银子熟。”凌天旭淡淡道,拉着萧君绾进了一处房间,关上门。
得了喘息的机会,凌天旭即对萧君绾说道:“跟我回燕国去。”
“理由。”
“原因还用得着我说?你看看你在这儿多危险!”
萧君绾走到房中坐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想倒杯水喝,却发现桌上只有酒。
“祁太子你已经拉下马了,还要怎样?”
“谁害的曲家,我就要抵命。”
“一个姻亲,值得你这样?”
“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反正这仇不报完我不会回去。”
凌天旭正想反驳,听见门外的动静,将门打开条缝看了一眼,又飞快地关上,急道:“他们找上来了。”
照理来说,青楼里多的是打手,怎会拦不住人,料想那些凶徒当是表明了身份让老鸨不敢拦。萧君绾微微皱眉,她隐隐觉得,今日的主谋,应当不是覃佳柔。
“快。”凌天旭拉着萧君绾朝床走去。
“作甚?”萧君绾猜到了他心里的主意,看了一眼锦床,迟疑不决。
外面的动静不小,此起彼伏的破门声后又是阵阵男女的尖叫声,不少在此留宿的恩客被扰了清梦。
萧君绾这才觉得凌天旭出的根本就是个馊主意!那些人一闯进来,他们若不露面,必定让那群凶徒起疑;一露面,还能不被认出?
“来不及了,快!”凌天旭催促。
萧君绾环顾四周,青楼的客房极为简单,除了桌子就是床,再没了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她瞥见床底还算宽敞,另生一计,对凌天旭道:“脱衣服躺上去。”
凌天旭起初一惊,接着唇角浮出一丝不怀好意的诡笑:“你确定?”
萧君绾懒得理会他,铺开被子,拿过桌上的酒壶将酒泼洒在被子上,整个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酒气。
“脱下外衣躺上去盖好被子,他们进来你也别起来。”萧君绾叮嘱完这一句,躲进了床底。
这大大出乎了凌天旭的意料:“你怎么……”
“照我说的做!”
几个凶徒踢开门闯进来,房间里的酒气弥漫,却十分安静。
萧君绾趴在床底,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虽说这样的惊心动魄早已历经无数,但现在她却格外慌乱。
看样子凌天旭在路上就逃出了覃佳柔的视线,他住在青楼也是为了躲覃佳柔。这里是隋安,如果他们被覃佳柔找到,就算保得住她的性命,覃佳柔也不会放凌天旭离开,覃佳柔逼急了凌天旭就是逼急了燕国,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
她最怕的还是凌天旭的身份会暴露,那时他性命虽无忧,却可能成为祁国要挟燕国的筹码。
地上衣衫凌乱,一个凶徒走到床边看了看,被浓烈的酒气熏得连忙捂住口鼻,吱声:“是个醉鬼。”
“走。”
等凶徒出去后,萧君绾心下的石头才落了地,在床下继续趴了一阵,直到外面彻底安静才出去。
她走到门前看了一眼,确认凶徒已经离开,然后关上房门,回头说道:“他们走了。”
“还是你聪明。”
见他只穿着一件中衣,萧君绾忙拾起地上的衣服丢给他:“天冷,快穿上,冻坏了陛下我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