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云曼已经有一米五了,这在现代只能算一般,但是在这里,显得格外高挑,好在山庄内,人并不多,立夏和立春虽然惊奇,日子久了,倒也习以为常了。
这些年,萧妍妍一直都没有回过玉龙雪山,云曼的耐心也渐渐耗尽,自个在心里算着日子,也就再有两年,她就该回去了。
只是这些年在山庄,未曾下过一次山,也没了解过这里的人情世故,风土名俗。
眼下学有所成了,想要下山,却遭到立夏和暗一的联手反对,再加上暗一始终不肯教她轻功,让她心情更为郁闷。
暗一与立夏一个管着前院,一个管着后院,平时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在这件事上,两人居然一致的反对,没有给云曼丝毫机会。
而对于武功,云曼不知道,武功还有内功心法一说,其他的武功,都可以只教招式,不教内功,还能混过去的话,轻功则是一定要配合内功心法,才能学成的,可惜这些云曼并不知晓。
山庄里的人要么不清楚武学,要么守口如瓶。
这玉龙雪山上,其实并没什么好玩的,这些年云曼都走遍了整个山头,山上哪里多了一草一木,她都一清二楚,出来不过是为了散心,也有种走出山庄的错觉,所以云曼一不开心就会出来闲逛,顺便找找草药。
起初暗一生怕她摔下悬崖,或者伺机下山,总会派人跟着,立夏也经常陪着,时间久了,见云曼从不去悬崖边,目光只专注于草药,渐渐的也就放松了警惕,就像今日,云曼一人独自出行,再也没人跟着了。
这些年逢年过节,萧妍妍的礼物是从不间断的,每回又让立夏带来她的口信,只说忙,根本没时间写信,故此云曼倒是不再写信,生怕耽误萧妍妍的正事,每回都是让立夏传口信给萧妍妍。
想着这些年的经历,云曼越发觉得无聊至极,想到这几年,她居然只想着练功,学医,其他的什么事也没学,什么也没经历,好无趣,有点像是回到了现代的家中,整日宅在家里,懒得出门。
思绪烦乱,脚下走错了路,也没有察觉。
“哎,好无聊啊!“云曼忍不住大喊一声,瞬间惊奇山中飞鸟,山顶的积雪也“扑簌簌“的往悬崖下落去,吓得云曼赶紧往回退了两步,拍了拍胸口。
看着不远处的悬崖,连连惊呼,
“呼,还好,还好。“惊讶过后,云曼回过神来,发现自个竟然走到了树林后的悬崖边,像是做了件从未做过的坏事,云曼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好个屁!“突然悬崖下传来一声骂人声。
云曼愣了一下,回头看看远处的山庄,隐在密林中,不太看得清楚。
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想起自个这些年学的武功,忍不住手痒痒,想到自己虽然学武功速度飞快,但是每次都打不过几位师傅,更不用说暗一。
而立春和立夏,她又不能对着两人使功夫,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打赢两人,听到这骂人声,云曼第一反应就是想跟来人打一架,看看能不能打倒来人,想到暗一惊讶的神情,云曼不禁嘴角上扬。
心里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将篮子放在一旁,摆开防御的架势,目光盯着传来声音的那段悬崖,生怕来人一下子窜出来。
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一道白影“嗖“的一下窜了出来,云曼都还来不及反应,手臂一挥,速度也慢了些,就感觉手臂上一疼,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积雪上。
“小白,小白,不要咬人。“
刚才骂人的那人,气喘吁吁的爬上悬崖,看到不远处躺下的云曼,不禁想要扶额长叹,
“小白,你怎么回事,又想要天天放血,你受得了,我还受不了天天爬悬崖呢!“
上来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冷着张脸,眼睛一直盯着云曼身旁的一只白貂,不停的数落。
原来刚才的那道白影,根本不是人,而是眼前的白貂。
少年喘匀了气息,朝云曼走来,看到云曼皱着眉头,晕倒在地,精致的脸庞,已经透着一丝黑气,小巧的嘴唇也已经冻得惨白。
看云曼穿得像个球一样,再看看自己一身单衣,来人不禁哀叹,
“快过来,这姑娘没有武功,你怎么还敢咬她,也不怕出事。“
那只白貂一脸茫然,刚刚它分明看到云曼摆出了一副我会武功的架势,怎么就一下子让它咬到了,它也正纳闷,感情这小姑娘就是个假把式。
想到这它也是一脸懊恼,轻轻的跳到云曼身上,乖乖的伸出一只爪子,然后转过头,用另一只爪子蒙住自个的眼睛。
“现在怕了,刚才怎么不记得留情。“少年见白貂的模样,不禁失笑。
少年在白貂的爪子上,割了一道小口,然后捏住云曼的下巴,让她张口,白貂爪子上的血一滴两滴三滴,进入了云曼的口中。
回过头的白貂一见三滴已到,立刻缩回爪子,伸出舌头舔起那道口子,一下两下的,那口子眼见着变小了。
那少年的手还捏着云曼的下巴,指尖的触感滑润细腻,让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的来回摩擦。
“嗯!“云曼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手臂上的伤口好疼,嘴里有股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下阵阵寒气袭来,让她忍不住哆嗦。
看云曼睫毛闪了闪,似乎要醒来的样子,那少年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手,上前将云曼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