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纷纷扰扰,微风间歇不断。林岭走在这羊肠小道,任微风带着细雨,拍打在脸庞。
此时距林岭苏醒,已过了一个多月。林岭不知为何,这些天总是郁郁寡欢,完全提不起精神。
林岭觉得自己像是在放纵,却完全寻不到理由。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会这样无所事事地游荡。
林岭曾无数次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可转眼他疲惫地身躯,就会令他投降。
林岭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好似有一种力量,在压制着他,不想让他振作起来。
随波逐流地日子,像是浸在一湾浑浊不堪,泥烂肮脏地死水。越是挣扎,这肮脏地死水,便越沾染的厉害。以至于出了死水之后,身上还是肮脏一片。
林岭觉得自己,就像是陷在了肮脏腐糜地死水之中。他想挣扎,他也在努力挣扎。可思想地惰性,却将他牢牢地锁在死水之中,翻不起一点波澜。
林岭就这样,继续恍惚地行走着。在这凄厉地雨中,在这微凉地季节里。缓缓地,慢慢地,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又过了些时日,林岭漫步游走,来到了一座荒凉的小山丘。
山丘之上,隔了没几丈,便突兀地现出一个偌大的,烧焦了的空地。这一发现让林岭眼前一亮,一改往日萎靡不振的模样。
想是雨水冲过,这些烧焦过的空地,只留下了一些炭黑地痕迹。任凭林岭如何观察,都无法寻得蛛丝马迹,猜测空地之前的堆积。
林岭好不容易,才寻到了一截,半尺长短,被烧焦了一半的断木。其断面平整,烧焦了的那面,呈现半月形状。
看到焦面地半月形状,林岭突然眼前一亮,仔细地在发现断木的周围,找寻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林岭踢开了好几处,炭黑地灰烬之后,终于发现了埋在灰烬之下的,直直挺立的断木。
“果真是栅栏!”林岭看到此处,心里再无怀疑。
可谁会在这,荒山野岭之中,铺设栅栏呢?而这些栅栏,又为何被毁去?又是谁毁坏的呢?林岭无法猜到答案。
站在山丘的最顶端,林岭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想找出点线索,却奈何四周,除了滕青绿草,低矮灌木,就再也寻不到,任何别的事情。就连飞鸟虫兽,林岭也未曾寻见一只。
林岭在山丘顶部,立了好久,才幽叹一声。朝着艾斯学院地方位,走了下去。他不是不想管,只是想到了‘九尾猫’,想到了那个炉鼎。
天色悠悠,湛蓝碧空。这下了许久的雨水,终于停歇了。阳光缓缓地洒开,照在身上,虽然仍不能将微凉地寒意驱散,但终归是往暖地方向,更近了一步。
林岭悠闲地下了山丘,缓缓地走在通往艾斯学院地道路上。
可走了没几步,林岭就哀叹一声:“天生忙碌命啊!”林岭随即转身,往那山丘走去。
说也奇怪,林岭往山丘走的时候,竟是精神抖擞,一改之前的颓靡。
林岭回到山丘之上,立即开始翻起灰烬来。他翻得很慢,很仔细,生怕错过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可似乎这山丘,被火烧的太过厉害。林岭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有用地线索。
只是在翻某处灰烬的时候,林岭竟闻到了一丝香甜地气味。只是这气味,转瞬即逝,林岭却不敢太过于肯定。
在山丘之上,林岭并没有找到,十分有用地信息。正寻思在山丘下,转悠转悠,看能不能寻见什么线索。
可就在林岭,踏出去几步之后,林岭突然回过身,盯着自己留下地脚印,看了好一会儿。
“我怎么没想到呢?”林岭突然欣喜地跳了起来。立即返身回到那些烧焦地区域,林岭小心仔细地,将灰烬全都推开,仔细地瞧灰烬覆盖过的泥土。
“这是马蹄印。瞧这印记,这乘马是往……西北方向走的!”林岭又查看了几处,发现这次脚印,指示的离开方向,都是西北。
林岭望着西北方,嘀咕了一句:“澜沧帝国!”接着便迈出了步伐。
雨过天晴,阳光正好。望着四周,翠绿都青草,林岭地心情,也愈发地欣喜起来。
虽说前日,寻出了乘马地印记,可林岭压根就没有担心的意思。他此行只是想,探知他们为何会烧毁那座山丘。
“这十有八九,会是个误会吧!”林岭寻得越久,对这个想法,就愈加地赞同。
终于在林岭跟了半个月后,终于瞧见大批车马,正朝着西北方向走去。
林岭瞧着他们的装束,很是行脚地商队,心里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消去询问一番,我就可以回学院了!”林岭暗自想道。
可当林岭,离得车队近了,却开始小心谨慎起来。因为他发现,这车队太过于安静了。
整个行径的过程中,只有车马响动。整个队伍不似商队,却像是纪律严明地军队。
林岭同时注意到,车队地四周,有乘马来来回回,不停地巡逻。这些乘马所骑的马匹,都高大威猛,而且目光似电。一蹄一踏之间,尽显威武本色。一看就是经历沙场,训练良久的宝驹。
林岭接着高耸地杂草,才能勉强隐藏身躯,不让自己暴露。
对于这伙伪装成商队的兵卒,林岭很是好奇,决心跟在他们的身后,将他们的目的,打探清楚。
林岭尤其疑惑地是,他们现在身处,澜沧帝国的国土。如若这些兵卒,是澜沧帝国的人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