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瑶英气的脸上涨红,伸出右手指着台上的李康说不出话来,但她见一旁全都是身带武器的护卫,对方人多势众,要动手的话肯定吃亏,说不定还没出手就被人家拿下。
哼了一声,赵梦瑶拂袖向外走去,众侍卫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就在她走到门口处时,忽然一人大声道:“站住!”
李康望向林龙,林龙向他歉意的笑笑,然后走到门口处的赵梦瑶面前,道:“你是蒙古人!”
“哗......”侍卫们一阵哗然,条件反射之下竟人人拔出钢刀。
赵梦瑶傲立于众侍卫前,不屑的看着这些要向他把刀相向的侍卫。
李康脸色一僵,心中恼怒,在台上大吼道:“都给我住手,把刀收起来!”
众侍卫转过头去,望着台上大怒的李康,神色竟犹豫不决,李康更怒,气急之下,走下台去,来到侍卫旁,找到离他最近的一名侍卫一脚踹了过去,那名侍卫不敢反抗,竟被李康踹了个趔趄,后退几步,一屁古坐倒于地。
李康不再看那名侍卫,又一耳光扇向另一名侍卫,另一名侍卫竟也被李康扇了个趔趄,李康紧步上前,双手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揪于面上呵斥道:“一个蒙古女子罢了,就这么让你们害怕!就这么让你们胆怯,就这么让你们紧张,你们丢不丢人,你们还是不是我李康的手下,啊!”
那名侍卫脸色羞愧,眼中黯然,不敢直视李康凶狠的目光。
李康将那名侍卫向后推开,又走到门口,右手一指林龙,吼道:“还有你,本官当初将这三百身强力壮的汉子全交予你手中,你可还记得本官如何对你说的!”
林龙面上愧疚,跪于地上,黯然道:“手下愧对大人期望,请大人责罚!”
李康怒其不挣,走到他身前,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铿然道:“你除了会领责罚外还会什么,啊!”
林龙低头不语,爬起身继续跪倒于李康身前。
不知何时,骆影与秀娥躲在人群一旁,小心的望着人群中央正在发怒的李康,秀娥眼神怯怯,小手抓着骆影的衣角,她有些害怕正在发怒的老爷,没想到平时对她们很是平和的老爷,发起怒来竟让人如此胆颤!
李康踱步于门前,伸手指着跪于身前的林龙,大声道:“说,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大人跟手下说,要手下将这三百人训练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士兵!”林龙跪于地上,用愧疚的语气回道。
“那你可完成本官的任务?”李康瞪着双眼沙哑着嗓子吼道。
林龙低头不语。
沉重的气氛压在众人心口,众侍卫此时已知晓李康为什么会如此大怒,只因李康对他们的举动怒其不挣,堂堂手持兵刃的数十人一听是蒙古人,竟如惊弓之鸟般,众侍卫想到这里,也不觉心中愧疚,竟整齐的全都跪于地上,呼道:“手下知错,请大人责罚!”
李康怒气稍减,看来还不是无药可救,要想重新焕发出他们心中的血性,重现秦汉时期的天威,必须将他们的思想扭转过来。
“平素你们训练时,本官教给你们的口号是什么?”李康继续大声吼道。
众侍卫轰然作应道:“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一时间,整个府衙内回荡着众侍卫的喊声,豪气冲天!
赵梦瑶凝神望着傲立于众人中间的李康,一时竟被他所散发出的气势所迫,是了,李康,李康,他就是李康,果然不愧于传闻所言。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哼,真是好大的口气!
李康望着立于一旁的赵梦瑶,冷哼道:“怎么,你还不走,如果等本官后悔了,你可想走也走不了了!”
赵梦瑶复又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迈动脚步离去。
待赵梦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李康才收回目光,对着众人道:“都起来吧,记住你们刚才所说的话。”众侍卫轰然作应,站起身来。
李康对着仍面带愧疚的林龙道:“好了,已经很晚了,都让兄弟们去睡吧,不过,现在已是十二月份,冬天来了,夜里天寒,叫兄弟们多盖点的被子,实在不行就多往屋内放点焦炭火盆,不用省着,以免感染了风寒。”
众侍卫感激道:“谢大人关心!”李康挥了挥手叫他们散去,又对一旁的骆影和秀娥招了招手,两女小心地,一步一步地李康身前。
望着两女眼中的怯意,李康莞尔一笑,领着两人向后院走去。
“老爷,你早早歇息吧,奴家已经帮你铺好床褥了。”骆影在一旁擦着额头上的汗渍,轻声道。
李康有些心疼,从怀中掏出锦帕,小心的替她擦拭着汗水,骆影面色羞红,竟不知闪躲,任由李康做着亲昵的举动。
李康将她俏脸上的汗水拭去,然后拍了拍她爬满红晕的小脸,笑道:“好了,快去睡吧!”
骆影轻展笑颜,若不可闻的应了一声,袅袅地转身走出厢房,将门关上。
李康轻呼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才觉身心都有些疲惫,那名叫赵梦瑶的女子,李康从一开始见她,就已知晓她不是汉人,他能够一眼瞧破赵梦瑶的身份,也是因为李响,跟他提起过蒙古人的特征,他们眼外角一般高于眼内角。头骨上表现的特征是鼻尖高,眼眶较高,就算是穿成汉人一般,仔细一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蒙古人属东胡族系,公元一世纪末至二世纪初,匈奴为汉朝所破,东湖人的一支鲜卑人自潢水流